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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查封黑心宠物医院
下午三点,康悦宠物医院门口。
三辆执法车停在路边。卫健委、市场监督管理局、公安局的联合执法组进入医院时,林暖和陈宇轩在对面咖啡厅二楼,用长焦镜头记录着一切。
医院的玻璃门后,可以看到李俊惊慌失措的脸。护士们被集中到大厅问话,执法人员在药房、手术室、档案室穿梭。
一箱箱过期药品被搬出来,贴着封条。
手术室里的监控硬盘被拆走——虽然医院声称“手术室没装监控”,但执法人员在服务器机房找到了备份存储设备。
最关键的证据来自院长的电脑。技术部门恢复的删除文件里,有完整的“训练手术”安排表、廉价药品采购记录,还有一份内部邮件——院长赵文凯指示“控制成本,可以用临期药品”。
傍晚六点,赵文凯被执法人员带出医院。手铐在夕阳下反着光。
记者们围了上去,摄像机闪光灯连成一片。
“赵院长!请问您对使用过期药品有什么解释?”
“训练手术是医院常规操作吗?”
“那些死去的动物,您觉得它们只是‘财产’吗?”
赵文凯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被押上警车。
陈宇轩放下相机,长舒一口气:“拍到了。从执法组进门到赵文凯被带走,全过程。”
林暖看着警车驶离的方向。她的意识边缘,此刻依然能感知到来自医院方向的动物情绪——但不再是痛苦和恐惧,而是一种逐渐平静的波动。
住院区的那些动物,也许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
“还没结束。”林暖轻声说,“这只是开始。”
当晚八点,“曙光”办公室。
所有人围在电脑前看新闻直播。
“本台最新消息,”主持人的声音严肃,“今日下午,市卫健委联合多部门对康悦宠物医院进行突击检查,发现大量过期药品、违规医疗操作记录。医院法人赵文凯因涉嫌医疗事故罪、销售假药罪已被刑事拘留。据悉,此次检查源于民间动物保护组织提供的线索…”
画面切换到豆豆的照片,然后是训练手术的视频片段——经过处理,动物的具体画面被模糊,但声音和医生的对话清晰可辨。
新闻播出二十分钟后,“曙光”的社交媒体账号涌进上千条消息。有更多宠物主人站出来,讲述类似经历。有兽医行业的从业者匿名留言,揭露其他黑幕。
小雨的手机响个不停。
“第四家媒体请求采访。”她看着屏幕,“还有…市兽医协会的秘书长想约我们明天见面。”
苏晴冷笑:“动作真快。”
“这是好事。”江致远说,“行业开始紧张了,说明我们戳到了痛处。”
林暖的手机震动,是李安发来的短信:“起草小组连夜开会,明天上午出‘兽医伦理规范’初稿。你做的那段‘声音模拟’,几位委员要求加入立法说明材料。”
她回复:“明白。需要附上技术说明吗?”
李安:“简单写个原理就行。重点是,那种‘感受’…很有说服力。”
林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夜色已深,但城市的灯火依然明亮。今天,有一道光照进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但还有很多角落,依然在阴影中。
“明天去见兽医协会。”她转身对大家说,“我们要的不仅是康悦一家被查处,而是整个行业的改变。”
“怎么谈?”王姐问。
“把立法草案带过去。”苏晴已经整理好文件,“告诉他们,要么行业自律改革,要么法律强制规范。”
陈宇轩检查相机电池:“需要录像吗?”
“录。”林暖点头,“但我们不是对抗,而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是主动改革,还是被动改变。
是自愿伦理,还是强制规范。
选择权在他们手上。
但底线,已经在今天划下了。
————————————————————
周二上午十点,市兽医协会会议室的空气凝重如铅。
当张明哲会长说出“协会需要那种‘同理心体验’材料”时,林暖感到心脏微微一紧,这意味着她需要在更多人面前使用能力。
“可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但需要控制参与人数,并且所有参与者必须自愿签署保密协议。”
“八个人。”张明哲说,“协会理事会八名核心成员。我们需要真正理解这件事的分量。”
八个人。
这个数字像一道电流穿过林暖的神经。她目前最多只能同时传递给四个人,这是她三个月前能力升级后的极限。超过这个数字,她尝试过——结果是一次严重的精神过载,头痛欲裂地在床上躺了两天。
她看向江致远。他微微皱眉,用眼神询问:能行吗?
林暖轻轻点头。其实她不知道,但她必须行。
协议达成了。一个月时间,四个整改条件,一次面向八人的“同理心体验”。
走出协会大楼时,林暖的脚步有些虚浮。
“八个人…”苏晴压低声音,“小暖,你现在最多只能…”
“我知道。”林暖打断她,阳光很刺眼,她眯起眼睛,“还有一个月。也许…也许可以试试突破。”
她面上说得轻巧,但心里沉甸甸的。能力升级从来不是“想要就能有”的。上次突破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持续三天的耳鸣。
这一次呢?
接下来的一周,事情在快速推进。
康悦医院被吊销执业许可证,赵文凯的案子进入司法程序。媒体持续跟进,更多宠物主人站出来指证其他医院的问题。市兽医协会果然雷厉风行——新版《兽医伦理实施规范》草案在五天内就发布了,比立法草案更严格。
而林暖,开始了她的“训练”。
每天晚上,当办公室只剩她一人时,她会将意识扩散到半径五百米范围内,尝试同时锁定多个动物意识,并模拟“传递”状态。
第一天晚上,她试图同时处理五个不同来源的动物心声:街角的流浪猫、对面楼阳台的鹦鹉、绿化带里的刺猬、更远处宠物店的幼犬、还有不知哪户人家的老狗。
坚持了十分钟,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
第二天晚上,她增加到六个源头。坚持了八分钟,鼻腔一热——流鼻血了。
第三天晚上,她没敢再增加,而是巩固六个。这次坚持了十二分钟,但结束时眼前发黑,不得不扶着墙才能站稳。
“你这样不行。”江致远发现她在洗手间冲洗鼻血时,脸色冷凝,“能力突破需要契机,不是蛮力训练。”
“契机什么时候来?”林暖擦掉脸上的水珠,镜子里的自己眼中有血丝,“一个月后就是体验会,八个人等着‘听见’那些痛苦。如果我不能突破,就只能分两次进行——效果会大打折扣。”
“那就分两次。”江致远按住她的肩膀,“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林暖摇头。她知道江致远不懂——那种“完整传递”的力量。当八个人同时感受到同样的痛苦,那种共振,那种集体的震撼,是分两次无法比拟的。
就像在立法研讨会上,四位委员同时落泪的那个瞬间。
那不是四个独立的感动,而是一种集体的良知觉醒。
转机发生在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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