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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
回到房间,进到小客厅,霍司默见依宁坐在化妆桌前,脸上敷着面膜。
他笑着坐过去:“还知道护肤?”
刚刚还有一些小情绪,现在却有心情敷面膜。
徐依宁不能笑,口中含糊不清:“别逗我笑,等我敷完。”
“好。”霍司默脱下外套,松了领带,“我先去洗澡。”
浴室很大,而且洗手池和淋浴区有门隔开。
所以即使徐依宁去清洗面部,也不会打扰他洗澡。
徐依宁将面膜揭下,打开浴室门,清洗脸部。
霍司默在里面听到声音,问了一声:“依宁?”
“嗯嗯!我洗一下脸,不会进去。”徐依宁连忙说道。
等霍司默洗完澡出去,依宁还在往脸上涂抹着什么。
他走过去拦住:“别涂了,我可不想亲一堆的化妆品。”
“……”徐依宁想白他一眼,但也放下了手上的瓶罐。
霍司默弯腰把她从椅子上抱起,走回卧室的床前,将她放下。
“你……不是还有话要说?”
徐依宁红着脸,拉过被子盖好。
“南浦会馆那天。”霍司默站在床前,低头看床上坐着的依宁。
“啊?”徐依宁一愣。
那么早吗?
“第一次有这个念头是那天晚上,但我并没有在意。我们认识太久,关系却一般。”
霍司默如实道来。
“所以后来,你见我每次,都是在试探我,想看我是否有资格当你的妻子。”
徐依宁仔细回想后来他们相处种种,此刻都能找到缘由。
“是。”霍司默坦白。
“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是我觉得很适合的人选。”
徐依宁默然,他不止一次用“适合”来形容他们。
或许并不是适合,而是因为爱他,所以不知不觉中迁就着他。
“我对你有好感,依宁。这一点我不否认,否则也不会想要娶你。”
霍司默摸着她的软发,带着温柔说道。
如果没有猜到她对自己的心意,霍司默或许不会这么直白地告诉她。
他会理性而客观地举出他们结婚的种种好处,与情无关。
但现在他已做不到。
霍司默说完,眼神中带着试探:“我这样说,你会生气么?”
徐依宁点点头:“有一点。”
树叶在窗外簌簌作响,风声凛冽。
“那要怎么办?”霍司默俯下身,贴着她的唇。
“宁宁,无论开始的心意如何,现在我们已经离不开彼此。”
徐依宁直起身,搂住霍司默的脖子,主动地探入他唇中,慢慢交.缠在一起。
霍司默的手虚扶在她腰间,由着她亲吻,即便他已经情动。
察觉到他的意图,徐依宁无奈地捧着他的脸。
舌尖相触,渐渐地,越吻越深,毫无章法地吮着他的舌头。
霍司默闷笑,微喘息:“宁宁,你别这么急。”
徐依宁羞恼,正好甩手:“那我睡觉了,唔……”
两人重新吻在一起,霍司默捧着她的脸,是比刚才还要用力的深吻。
“继续。”霍司默沙哑地说。
徐依宁感受到快感攀升,酥麻感蔓延全身,眼中覆盖着一层迷雾。
女人甜美的气息萦绕在周围,霍司默开始有所动作。
她重新躺在床上,她眼神失焦,仰望着他。
呼吸凌乱间,他已将节奏重回自己手中。
“记得带套。”徐依宁难以自禁地颤抖,不忘提醒他。
霍司默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套,却落了个空。
徐依宁微起身,见里面空空如也,看向霍司默,“那怎么办?”
霍司默呼吸重了些,起身就要去浴室,“算了。”
“喂——”依宁拉住他,他显然已经不可能用冷水浇灭。
“不怕怀孕?”霍司默回过身,反问依宁。
今早她情绪不高,原因之一就是昨晚他的一时放肆。
“我、我帮你。”徐依宁用手抚上去。
霍司默闻言,站在床前,由着她。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一个站在床边,一个坐在床上。
徐依宁不用低头就能直视那里的热情,不由得喉咙发干,抬头问他:“可以吗?”
却撞见他幽深的眼神,令她有些害怕。
霍司默低头见女人乖乖地帮忙,面容带着羞涩却还几次三番偷偷看自己,声音更哑:“很好。”
一个更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可遇见依宁湿漉漉的眼神。
他不禁心软,算了,不能吓到她,这样已经足够。
霍司默的呼吸越来越重,他伸手将依宁放倒在床上,合起她的双腿。
“喂!”徐依宁作势要推开他。
“别动。”霍司默低头吻住她的唇。
过后,霍司默平复了呼吸,咬着她的唇,声音有些恼怒:“下次给门换个锁。”
省的随便什么人都进来拿东西。
徐依宁失笑。
两个人先后清洗好,回到卧室躺好。
安静了有一小会儿。
霍司默开口道:“两个月后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他的意思,要你协助妈一起操办。”
徐依宁第一反应是躲:“啊?那应该要很隆重吧?可是我没经手过这种宴席,没经验。”
“所以让你协助妈,多和妈学一下。”
霍司默揉了揉依宁的软发,语气低沉。“再说了,以后你还是要独当一面的。这种宴席会越来越多,你作为我的妻子,逃不掉的。”
徐依宁无奈,第二反应是拉帮手:“雨若呢?她作为大嫂难道不应该帮忙吗?”
“应该……她会走个过场吧。”霍司默想到大嫂的性格,轻笑。
徐依宁只好硬着头皮接受这个任务:“我尽力吧。”
霍家的早餐时间在七点,没有人敢迟到。
徐依宁睡眼惺忪,忍住哈欠,站在霍司默旁边,等霍老爷子下楼。
见许德音扶着霍擎宇进入餐厅,众人依次问好。
霍司默带着依宁坐下。
毫不例外,第一道上来的是蛇肉羹。
当时徐依宁第一次和霍司默回老宅之前,他曾打过预防针给依宁。
徐依宁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能面不改色地喝下。
只是……这东西是在消受不起。徐依宁面露难色。
“爷爷,依宁备孕的话,不适合吃这个。”霍司默开口说。
霍擎宇听到这个,自然不会多为难,吩咐佣人:“给二少夫人换个汤。”
“谢谢爷爷。”徐依宁道谢。
“今早厨房还有鱼肉羹,二少夫人觉得怎么样?”佣人询问依宁的意见。
“可以,谢谢。”徐依宁其他的不挑。
等霍擎宇用完餐,离开餐厅后,其余人明显松懈许多。
“霍司默,我发现,这个鱼肉羹和你的蛇肉羹看上去差不多嘛。”
徐依宁悄声和霍司默嘀咕。
霍司默分别尝了依宁和自己的羹汤,竟然是一样的。
霍司默又不经意地观察了其余人的羹汤,有明显的长条肉丝状,是蛇肉。
可是自己和依宁的,是肉絮,是鱼肉。
“喂……你在想什么?”徐依宁见霍司默出神,打断他。
从前自己喝了也就喝了,没有去细想蛇肉的事。
可现在看来,难道有人给自己换了?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又是为什么?
霍司默陷入深思。
用过早饭,兰宜蓁把依宁叫走,说要嘱咐一些事情。
而霍司默还在思考刚刚的疑惑。
直到瞥见霍舟往花园走,他心里有个猜测,于是跟上去。
霍舟似乎只是散散心,沿着小石子路微低头慢慢地漫步。
走入花园深处,离别墅楼有些距离。
霍舟停下脚步,转身:“跟着我,有事?”
霍司默走近了些,直直地看向霍舟的双眸,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霍舟面容姣好,看着柔弱没想到眼神却是这么坚定。
她也毫不畏惧地盯着霍司默。“我脸上有东西?”
霍司默转移了目光,这个小姑姑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为什么要换掉我的蛇肉羹?”
霍舟的眼神有过一秒慌乱,很快镇定:“你说什么?”
“鱼是沈奉钧那里来的吧?”
沈家是从事水产业,也供应霍家的水产食品,包括蛇肉。
霍舟面不改色,静静听霍司默分析。
“沈奉钧,是你男朋友,我已经知晓。”霍司默直言点破她的装傻。
“那又怎样?”霍舟脸上有些难堪,反问。
“什么时候开始换的?”霍司默不想理会她的那些小心思。
霍舟双手紧握,明白此刻装傻已经无用,坦白:“从我回国后。”
“为什么?”霍司默眼神带着厉锐。
霍舟笑道:“以后,或许你能帮到我。或许,我也能帮到你。这件事现在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太早承我的情。”
霍司默盯了她片刻,往回看向别墅的方向,点出自己的来意。
“小姑姑体恤晚辈,我心领了,只是这似乎忤逆了老爷子的意思,以后大可不必。”
说完,霍司默便转身回去。
霍舟看着霍司默的背影,慢慢平复情绪,朝着另一个方向继续散步。
霍司默则从花园返回别墅。
如今四月天,人间芳菲尽。花园里的花相继开放,甚是娇艳。
霍司默想着,等会儿可以带着依宁来逛一逛。她一定喜欢。
经过水榭亭台,霍司默看到两个人影在那里。
霍丕显拿着相机,而徐依宁笑着和他说话。
他们似乎是在找最佳拍摄的角度。
徐依宁的父亲徐阜川是新闻社的摄影师,依宁多少也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些真传。
霍丕显自从结了亲家以后,和徐阜川如同遇见知音般。两人时时要约出来吃饭、逛摄影展。
所以,霍丕显对依宁这个儿媳妇也越看越喜欢。
霍司默插着口袋,站在水榭对面,远远地看着他们。
霍丕显也发现了霍司默,转头和徐依宁说了几句。
下一秒,霍丕显的镜头对准他。
霍司默:“……”
其实霍丕显还是挺喜欢拍自己儿子的,又帅又精神。
奈何大儿子和小儿子对拍照一样无感,还一个都得罪不起。徒劳奈何啊!霍丕显惋惜。
现在,仗着他媳妇在旁,霍丕显正大光明地对着他拍。
霍司默快步从小木桥走过去。
霍丕显见他的样子,大笑起来。
“来不及啦,你已经被我拍到了!”霍丕显乐呵呵地,和徐依宁分享刚刚拍到的照片。
霍司默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身姿高大而慵懒,目光看向他们,里面还有一些温情。
徐依宁看笑话:“爸的技术好,把他拍帅了。”
霍丕显略有得意:“就是,就算是他自己帅一点,那也是遗传我的。”
霍司默:“……”
“爸,这个月生活费减半吧。”
霍司默出招。
霍丕显的笑容滞在脸上:“你!”
“那我把这张照片卖给娱记,他们应该很乐意看到擎宇集团的总裁的生活照。”霍丕显回怼道。
霍司默懒得和父亲斗嘴,拉着徐依宁的手往下走:“我们去赏花?”
被丢在原地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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