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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拜托，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尾巴？”杰森气闷地说道，“你是狼，又不是狗，没事摇什么尾巴。”
猫猫头鬼魂头顶的耳朵往后折去，紧紧贴在头皮上，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一晃一晃的黑色尾巴尖，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某种隐晦而热切的渴望。
众所周知，所有的猫科生物看到运动的物体都会产生某种原始而本能的冲动。
加菲尔德低头看了一眼，他已经把尾巴从裤子里解救了出来，现在那条狼尾巴正安安分分地贴着大腿搁在凳子上。“我没动弹啊？”他困惑地说着，低头又喝了一口奶昔，“呃……哦。”
加菲尔德那条黑色的、毛绒围脖一样的尾巴，尖端愉快地小幅度抖动了一下。
“我觉得尾巴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他干巴巴地说道，“也许是因为奶昔太好喝了吧……你干嘛不自己控制一下生物本能呢？你看看沃利，他也是猫科。”
“什么？”埋头专心对付三份大薯的沃利豹豹抬起头来，“你说的对，他们家的奶昔超棒！”
“我猜他可没什么功夫关心尾巴。”杰森耸肩，没再控制自己，仗着除了加菲尔德之外谁都看不到他，伸爪捞了一把那条诱人犯罪的尾巴。
现在他们正坐在star实验室里，围着一堆“闪电侠外卖”送来的快餐大吃特吃——主要是沃利在吃，加菲尔德坐早就吃饱了，他用那双不大好使的毛爪子捧着第二杯奶昔坐在一边，敬畏地看着沃利自己一个人吃掉了第六份大号套餐。
巴里刚才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检查，这种世界规则造成的变化大概还会持续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就会变回原样。
顺便一提，巴里还（在沃利的强烈抗议下）快乐地拍了很多豹豹头侄子的照片留作纪念。
“变成半人半动物是世界规则决定的，但种类是什么决定的呢？”加菲尔德新奇地盯着自己被奶昔杯上的水珠沾湿的毛爪子，他这个样子大概连剑都抓不稳当，但感官被加强了很多倍，尤其是嗅觉。
“个人特征？”沃利一边嚼着薯条一边说，“你看，我跑得快，然后变成了猎豹……我猜巴里叔叔也会变成猎豹。”
“那我为什么会变成狼？”加菲尔德那张黑色的狼脸皱成一团，“然后杰森变成了猫。”
“猫都很可爱，但脾气不咋样。至于狼，不知道……狼的特征是什么？”沃利拿着一根薯条刮干净包装盒上最后一点点番茄酱，“团队协作？”
杰森猜自己变成猫可能多少有点……家庭因素的影响在内？至少他自己就曾经无数次猜测蝙蝠侠头顶的尖耳朵到底是不是软的——好吧，之后他亲身确定蝙蝠头盔上那两个尖尖是硬的，里面藏着通讯装置的天线。
不过蝙蝠侠确实像个臭脾气的大黑猫，神出鬼没，昼伏夜出。
但杰森自己？应该没那么像猫科动物……吧？鬼魂纠结地想着。
而且如果这确实跟家族副业有关的话，那他和加菲尔德应该都会变成某种鸟类才对。
“也有可能是随机的，或者那个世界也有特殊的规则。”加菲尔德耸耸肩，挪了一下身子，把尾巴压到屁股底下。杰森思考问题的时候始终下意识地扒拉他的尾巴……被鬼魂碰到是相当冷的，太怪了。
没过多久，巴里接到了一通来自CCPD的电话，他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于是匆匆忙忙地赶回了警局。
临走之前他特意嘱咐了两个小孩不要到处乱跑，但大家都明白家长的叮嘱对于富有冒险精神、且无人看管的十三四岁小孩来讲约等于没有叮嘱。
“有什么安排？”沃利“噌”地一下站起来，“我带你参观一圈star实验室怎么样？这里有最先进的科技——”
“地下二层是什么？”加菲尔德想了想打断了沃利，他的耳朵正不安地在头顶转来转去，属于冥界的血脉能感觉到很多……属于死掉的东西身上的能量。
这栋大楼底下总不会埋了很多死人什么的吧……？
“哦，那是star实验室的太平间。”沃利说道，“有时候CCPD的法医们没法搞明白尸体上的某些现象，他们就会把尸体送来这借用更尖端的仪器检查一下什么的。要去看看吗？”
“去看看。”加菲尔德把空了的塑料杯往桌上一放。
……
两个小孩蹑手蹑脚地溜下楼，来到太平间。
“巴里叔叔手上的案子好像在这。”沃利把记录本翻的哗啦啦直响，“我刚才听到了一些，人体器官贩卖什么的……”
加菲尔德能听到耳边有细微的嗡鸣声——这代表周围有一些愤怒的灵，看来被世界规则变成半狼半人丝毫不影响他的血脉天赋。
他跟着直觉走到一口冷柜边上，打开柜门，把停放尸体的滑动平台抽出来——那是一具被冻得青白的年轻男性尸体。
“他的肺和脾脏不见了。”加菲尔德认真地盯着尸体看了一会。
沃利低头核对记录，“你说的没错……这家伙死于车祸，大出血，抢救失败了。人都送去殡仪馆了，但家属怀疑医院没尽力抢救，又报了警——反正CCPD的法医尸检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缺了两个器官，不知道哪个步骤丢的，也许是在医院，也许是在殡仪馆……问题是你怎么知道的？”他困惑地看着加菲尔德，“你只是看了他两眼。”
“我就是知道。”加菲尔德黑色的狼脸上露出了一个相当嫌弃的神情，“我还知道032号冷柜里面的女士缺了胃和肾，047号的老太太没了心脏和小肠——”
“好吧，好吧。”沃利举爪以示敬畏，“现在人类没法解释的技术。”
“可是为什么会缺这些器官呢？”杰森在太平间飘来飘去，查看每一个冷柜，“并不是所有器官都拥有移植价值，有些记录上器官丢失的时间也没在器官活性保存的范围内。没人会为了没有移植价值的人体器官铤而走险……”
加菲尔德把他的话复述给沃利。
“CCPD也没搞明白这一点。”沃利的一只脚在敲打地面，这让他看起来活像一只烦躁的黄色大兔子，“算上没报警的，内脏丢失的案件恐怕比已知的还要多……罪犯偷没用的内脏干什么？单纯为了侮辱死者吗？我得说这实在太恶心人了。”
“所以我们得像个办法搞清楚失踪的内脏去哪了。”加菲尔德眼里带着某种危险的跃跃欲试，他身后毛绒绒的尾巴开始左右扫动，“我们试试让尸体开口讲话。”
他开口念了一句咒语，空气飞快变得阴冷，电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好嘛，有鬼片的氛围了。”沃利小声吐槽道。
停尸台上的那具被冻得僵硬地尸体直直地坐了起来。
然而加菲尔德毕竟是第一次直接常识操控刚死亡没多久的尸体——还是在一间塞满了尸体的太平间里尝试的——他有点用力过猛。
整间屋子里的尸体都被复活了，除了面前这一具尸体呆滞地坐在停尸台上，其它还在冷柜里的尸体都发出了闷闷的怒吼。
“意外，意外。”加菲尔德讪讪地笑了笑，龇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
“你缺了点东西，朋友。”他开始在其它尸体的呐喊和拍打柜子的声音中跟面前的尸体套近乎，“你知道自己缺少的那部分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尸体僵硬地说道，“在东海岸的哥谭港口。”
“……好吧，谢谢。”加菲尔德打了个响指，但狼的爪子和人手不一样，动作是做出来了，但一点声音都没有，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改成了拍爪。
所有尸体都躺了回去。
沃利一言难尽地盯着加菲尔德，加菲尔德则转过头去看杰森。
“你看我干什么？”杰森被他幽怨的眼神瞪得尾巴都有点炸毛。
“这就是哥谭吗？”沃利喃喃地说道。
“我觉得这就是哥谭……虽然我就去过一次。”加菲尔德打了个哆嗦，上次他在哥谭的经历显然不那么有趣，“接下来呢？我们要把这个情报告诉你叔叔吗？”
“我们不如自己去跑一趟看看情况。”沃利一张豹豹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跃跃欲试的神情，“我们甚至可以在闪电侠回来之前问到情况。”
“但我们这个样子出门真的没问题吗？”加菲尔德纠结地搓了搓脸。
“这不正好吗？连面具都不用戴了——反正我们都会变回原样。”沃利眉飞色舞地说道，对于一只豹子来说他的表情真的相当丰富，“别说你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四处偷内脏。”
“好吧，我想知道。”加菲尔德叹了口气。
“那我们哥谭港口见！”沃利比了个拇指，化作一道闪电消失不见了。
“准备好回家看看，找回过去了吗？”加菲尔德转向杰森，缓缓眨了眨眼睛。
“这可有点突然。”杰森猫猫的耳朵有点不自在地转了转，“我可以带你去找哥谭市最好吃的热狗摊……如果我能想起来它在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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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牙疼到吐字不清地碎碎念：
①对不起各位，昨天又咕了一天，智齿真的是人的一生之敌，加上洗完头出门没吹干……我现在感冒头晕眼花加牙疼orz
②至于变成小动物……我喜欢毛绒绒，好耶！
③对不起，进度估计失误，下一章绝对到哥谭了（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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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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