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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的服务范围
当初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落。李克己看着我正伤心,笑了笑,“嘉,如果你昨晚下面给我吃,你早上就不能下面给我吃了吧?”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荤话。唉,我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失败了?”
李克己听闻,又挑了根面条送进嘴里,嚼都不嚼一下,就吞进去了,“其实就是有点咸而已,其他还不错。”眼见他还想继续吃,我打开了他的手,“别硬撑了。”
“好吧,不如我们加多点水进去,我觉得还有救。”
“真的吗?”
“先试试嘛。”
我们两个厨房小白就这样加了水进去,搅了搅面条,面条散开时我开心了亿点点,水慢慢煮开时,面条就越煮越散开,最后散成了粥,准确点叫面糊,我心情就如过山车一下子跌到低处。
李克己在身后找个一把勺子,洗了洗,他自己先勺了一口送进嘴里,我期待地望着他,他说,“卖相没有了,但味道还不错。”
看着他唇齿之间笑意高高扬起,我连忙叫他勺一口给我尝尝,我咂巴了下嘴,味道是不咸了,但带着一股烧糊了的味道,特别难吃。
“好了,你已经很棒了,第一次能煮到这个程度,起码没有把厨房烧了。”
我扁了扁嘴,“要不我们出去吃吧,这锅粥我们也吃不完。”
“你不是要招待咱们家的保镖吗?我叫他们过来。”
“啊这?”
不等我说什么,李克己迅速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大院门口很快就响起敲门声,李克己高声喊“进来”,一个穿得普通也长得普通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喊了声少爷,当我以为只有一个保镖大叔的时候,他身后像是黏贴复制一般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我眼睁睁看着8个男人走了进来。
“啊这?”
刚打头进来的大叔看着在李克己身边的我,微笑着说,“刘少爷,你好,我是他们的领队,叫我小方就好。”
我伸出手,他微弯腰拱了拱手,往旁边退了退,让后面的小弟介绍自己,我应接不暇,根本记不住他们的名字,直到最后一位看着老实的男人,怎么有点眼熟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想起什么来,嘴巴打结了,“你,你,你......”正是那个昨天被我说是老千的男人。
“哈哈,刘少爷,我昨天可被你害惨了,最后花光了身上的钱才脱身。”
“对不起,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多想跪下来求原谅。
“别别别,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李克己拉住想下跪的我坐到圆桌边,他也大摇大摆地坐到我身边,对他们说,“麻烦你们了。”
“好的,少爷。”
他们刷刷地整齐划一就喊了声,就进去厨房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李克己。我不明所以,各种问题层出不穷,和他贴着说起悄悄话,“亲,请一个多少钱,八个有没有优惠点?”
“哈哈,这个啊......我也不清楚。”他没所谓地笑了笑。
我翻了他一记白眼,想想也对,言情小说里的设定哪里有那么细致,李克己不知道太正常了。
还想再问些什么,就看到那8个男人就要走过来了,我匆匆打掉李克己搭在我腰上的手。
“少爷,你看这样吃,可以吗?”
他们把烧饼、葱油饼、红油萝卜干、水煮蛋还和我那锅面糊一起摆在桌子上,我震惊地看着,心想:这年头的保镖服务可真全,还管饭。
“方哥,太麻烦你了,我来装粥吧。”我刚想站起来,就被其他人按在座位上。
“刘少爷,就让我们来吧。”
“不用叫我少爷,叫我兴嘉就好。”
“好的,刘少爷。”
“额......方哥,我真没想到原来是你们一直在我身后保护着我,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请个保镖护我安全咧?
“哈哈,不客气,我们就是收钱办事而已。”哦,以前就算想到了,大概率也没钱请得起,现在我必须和他们打好关系。
期间,我们几个人边吃边聊,这烧饼甜口,葱油饼咸口,特别好吃,配着我那糟糕的面糊吃起来还是很香的,我不禁灵魂发问:“这饼是哪个村里大厨做的?也太好吃了。”
“这个是咱们老四做的。”方哥笑了笑。
一个看着也老实巴交的男人羞涩地笑了笑,我又问起:“那我被阿文撞的时候,是谁救的我啊?”
“哦,这个是老千阿八做的。”方哥说。
“是我,是我,我当时用了一枪就打中了车胎。”
“啊啊,怪不得阿文能转个弯撞到护栏上了,但是这枪合法吗?”
“□□□□,合法的,咱不干非法事情。”阿八继续说。
“大哥,我昨天真对不起你。”
“哈哈,不怪你,只能怪我出老千的水平还不够高,哈哈。”
这群壮汉人看着豪爽,相处起来也十分豪爽,很快他们就吃完,下桌时,方哥和李克己说回去做一些准备,李克己点了点头,他们就一起走了。接着,我从李克己口里得知,他们就住在篱笆大院四个角的二层小楼里,两人一组。
等我们吃完,我收拾着要洗碗时,阿八赶了过来,抢着去洗,李克己也笑着拉住我,说这是他们服务内容之一,别抢了人家饭碗,我回了一句你就是个五谷不分的饭桶。
却没想到李克己把这句话当真了,拉着我出门,指着田里的作物说,“我们打个赌,看谁能说对这些农作物是什么?”
我心想哪个言情小说的霸道总裁能那么接地气,肯定是我认识的比较多,所以我大言不惭地说,“那你肯定要输了,什么赌注?”
“输的人答应赢家一件事。”
“行。”
每看到一个作物我们同时说出答案,然后问田地里劳作的老人家是什么,有时田地没人或者他们忙不开岔时,我们拉过比较熟悉的老四来判对错,开始还比较简单,水稻、白萝卜、白菜......后面我就渐渐败下阵来了,花生、茨菇、荠菜、黄花菜......
他也不是全对,但就是准确率比我高,我在他身后瞪他,恨得牙痒痒,心里怀疑他们主雇俩在串通一气,趁着他们不注意,好几次暗暗拿出手机搜索刚才他说的那个农作物是不是对的。
最后,李克己猝不及防地抓住了我拿手机的手腕,笑着揶揄:“怎么,还想作弊不成?”
“根本作不了弊啊,拍个照片网上也搜不出是什么菜,我只是看看你刚才说得对不对。”我心虚不已。
“行吧,反正现在是我赢了。”
“不,继续走下去。”
“嘉,咱们走出去很远了。”这里快到山脚了。
“这剧本不对,我肯定比你认识得多。”
“输了就是输了。”
“不,我没输,我不相信!”
任我如何打滚撒泼,我就是输了,我哭唧唧地说,“虽然我要答应你一件事,但必须是我愿意做的。”
他没有否认,握过我的手,好笑地亲了亲我尤带怨气的脸,我推了推他,“还在外面咧。”
“哪里有人?”
“有,起码你请了八个保镖在后面看着我们。”
“他们是自己人,你不会想一辈子偷偷摸摸吧?”
“当然不是,但我们也不用让所有人都知道吧?”
“嗯嗯。”
“所以,我们选择适当的时机向适当的人宣布。”
“什么是适当的时机?适当的人?”
“起码不是现在。”
走着走着,我们看见一个破院子里有个穿着朴素的老妇人坐在大门前,正用竹子编一个框,约洗衣桶大小,身边还摆满了大大小小用竹条编织的物件,竹篮、竹背篓、竹书架、凳子等等。
李克己拉着我走过去,他似乎很感兴趣。走近一看,发现她身边正背着一个小娃娃,小娃娃很乖,咿呀呀地自言自语,约莫才1岁大,我们靠近去,他看着我们也不哭。低头编织的老妇人也发现了我们靠近,抬起头望向我们,似乎十分不喜,邹着眉头不说话,李克己笑着说,“老阿姨,我想学学这个,200元能学吗?”
“可以可以,你想学什么?先生,你们怎么称呼?”她瞬间阴转晴,笑得很高兴,站起来要招呼我们进去屋里坐。
“阿姨,不用客气,叫他老大,叫我老二就好了。”我说。
“你们俩是兄弟啊?”
“对啊。”我笑着说。
“老阿姨,我们就不进去坐了,你坐着这里教我编个竹扇吧。”李克己反客为主,在院子里找了两张竹凳,坐了下来,也叫我坐下来。
老阿姨便开始手把手教起李克己竹编,“这根压,这根挑,然后折过来......”
对于手工这一块,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没有学,看着李克已单手学得辛苦,偶尔帮他搭把手。
画家的职业病让我不小心认真观察起他们,老阿姨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她的手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
而身后的娃娃肥嘟嘟的脸蛋像苹果一样红润,水汪汪的双眼皮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们,肉肉的小手一松一握,没有拿着玩具,嘴巴一开一合,估计是在呀呀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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