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作者:路见不平一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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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舒漾在吹头发,杨势在她身后光着腚的在衣橱里翻来翻去,舒漾把吹风机关了,杨势听到吹风机关了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舒漾一脸无奈。

      -----------你干嘛呢?
      舒漾的助听器在进浴室前放在了床头。

      -----------没干啥,找睡衣呢。杨势大喇喇的转过来,完全不避讳自己,叉着腿的对着舒漾,小兄弟渐渐昂起了头。

      舒漾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去,可是镜子里还是映照着这个不知羞的男人,舒漾咬咬牙,起身走过去把杨势挤开,自己给他找。杨势顿时像张膏药一样贴上来,从背后把舒漾紧紧搂住,手臂环在舒漾的腰上,越收越紧,嘴巴也不老实的在舒漾雪白的脖颈上上下的撩拨。

      舒漾感受到了身后男人光溜溜的身体火热的挨着自己,他把自己紧紧地按在他身前,她能感受到身后男人身体的每一寸,包括那顶在她臀部的不老实的东西。

      舒漾推开男人窝在自己颈窝的头,不带感情的把手里的睡衣扔在他身上。
      -------------穿上出来,默写《蜀道难》。

      杨势刚被推开,低头看着流着口水的小兄弟正想着一会他死皮赖脸肯定能一亲芳泽,结果一抬头,舒漾兜头扔过来一套睡衣,以及对他下达的无情的命令。
      -----------啊?

      杨势心里的□□顿时被浇熄,他眼泪巴巴的看着舒漾,嘟着嘴套上衣服,像个小媳妇的扭过去,拉住舒漾的睡裙。

      -----------今天能不能不背啊,今天你过生日呢……

      -----------我过生日和你有啥关系?
      舒漾铁面无私的把自己的睡裙从他手里拽出来,抚了抚皱起的衣角。

      ------------那不得有点福利吗?
      杨势还是不死心,想着暗示一下自己迟钝的小媳妇,唤醒一下她那颗孤寂的心。

      -----------当然有啊。
      舒漾看着杨势眼中熄灭的火苗顿时重新燃起,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扒光衣服,缓缓地接着“说”。
      -----------因为我过生日,所以我的福利是我不为你批改了,写错的地方你自己把句子抄写十遍,明天我再检查。现在你去书房吧,我要铺床了。

      舒漾推开杨势,自己往房间走,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谁知还没等走出衣帽间,就被拦腰抗在肩上,随即被旋风一样掷在床上。杨势一边压着她一边伸手够床头上摆着的助听器,虽然心急也还是小心翼翼的给舒漾戴上。

      “听见了?”杨势挑着眉,压着舒漾问。

      舒漾冷着脸不说话,看起来不想理他,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推开他。杨势立刻败下阵来,马上像一条大狗一样在舒漾的肩窝蹭来蹭去,抱着舒漾在床上磨来磨去,嘴里老婆媳妇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

      舒漾实在是忍不住,近乎就要破功,谁知杨势却耐心耗尽,突然翻身起来,“哼!不给就不给,我才不求你,你不就是想惩罚我刚刚接了程唯一的电话气他来着嘛!我才没错,你不用拿这事要挟我,我有的是骨气!”杨势这话说的确实挺有骨气,就是有点怨气。

      舒漾其实也没听到啥,只是因为手机放了扩音,里面又突然传来几声大喊,所以她隐约听到了程唯一和江江的名字,别的什么也没听清,她当时瞪杨势也只是以为他又去挑衅程唯一,觉得他不安分。不过这什么惩罚,什么要挟可完全是他自己意淫出来的,把自己弄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以为她就会心软吗?

      舒漾憋着笑,面上仍然是冷的,“嗯,那你快去吧。”

      杨势气得要命,还以为能以退为进呢,结果舒漾不接招,自己下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自己熄火的小兄弟,杨势也垂头丧气的撩开门帘走出去。

      舒漾背对着他正在铺床,“快写,回来睡~觉~”

      舒漾这话说的挺正常的,但是睡觉两个字又在她嘴里轻巧的吐出,杨势砸吧砸吧这话的意思,越觉得就是那个意思,然后他立刻斗志昂扬,扔了手里的大衣折回去把舒漾按进柔软的被里。

      “喂!”舒漾被吓了一跳,被面朝下按在床上是又惊又气,“是背诵好了才做的!!”

      杨势精虫上脑,一边双脚踹着裤子,一边嘴不离舒漾的后颈,边亲边无赖,“这就背,边做边背,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

      “你流氓!”

      杨势听着舒漾越骂他越高兴,动手动脚的更欢快,“我才不流氓,我只爱你!背到哪了,哎呀都赖你!!”说着把舒漾翻过来,亲上去。

      “你别背了!你这是侮辱中国的古老文化!”

      这句话正中杨势下怀,“哈哈哈,我也觉得这是不尊重李白,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啊,老婆……”

      除夕那天晚上,照例在杨家门前的街上摆起了百人宴,舒漾今年跟着忙的脚不沾地,一直安排饭菜,杨势也是挨桌的拜年递烟倒酒,不过他倒不算一无所获,屁兜里揣了老厚一摞街坊长辈给的红包。

      饭桌收下去,很多街坊互相拜了年也就各自回家守岁了,还有些街坊每年都要在杨家厅堂里组个几桌摸几把,今年舒漾也被拉上去,和杨势毛毛还有精明组局。

      “我这手实在不行,打麻将臭手啊。”舒漾笑着说,刚刚收拾饭桌又给大家端茶送水的热的小脸像个红苹果一样,这会在红色毛衣的映照下,更是粉红的像是颗桃子。

      精明不怀好意的笑笑,“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小嫂子,我们就喜欢臭手!你越是不会打,我们俩越是开心啊!”精明和毛毛对视,后面的小女友也跟着笑。

      舒漾一撇嘴,拍了拍杨势正在码牌的手,“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呢!”

      舒漾娇羞的告状,杨势很受用,他反握住舒漾的手抓到嘴边吻了一下,轻轻抬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没事,我给你报仇!”

      小女友把椅子往桌前拉一拉,“舒姐姐你可不知道,豆子哥可是凤祥街赌王,要是没你分摊一下,毛小山和精明哥非得把裤衩也输掉不可!”

      毛毛装作发怒的瞪了小女友一下,“瞎说什么大实话!”

      精明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哪能输掉裤衩,我就压根没穿裤衩!!”

      小女友想起来什么,笑眯眯的看着杨势,眼里都是促狭,“其实豆子哥是不是浪得虚名啊?我记得去年舒姐姐过生日那次,豆子哥输了一千多呢!”

      杨势和舒漾俱是一愣,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毛小山抖了抖机灵,“我记得,就是豆子吃干醋那次!”

      精明也毫不客气,“对对对,就是小嫂子生日,放了豆子鸽子,豆子白天真是裤衩都输没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一点好脸没给舒漾啊,千辛万苦把人等来,自己发了一通飙给舒漾骂惨了,你还记得不?”精明打出一张牌,问舒漾。

      这么一提,舒漾就记起了去年她过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具体的争吵也是记不清了,反正就记得俩人最后如何化解矛盾的了……

      反正没有情侣的任何矛盾是用一场激烈的床、事化解不了的。

      舒漾点头,跟着打一张,“记得,然后呢?”

      精明笑,“还有啥然后,豆子还不是小心翼翼回到你身边当个妻管严啊……”

      杨势有点不好意思,他也记得自己去年那天有多混蛋,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俩混蛋真是不开眼啊。

      毛毛跟着点头,“我是真没想到哈,豆子啥时候能把这夫纲能振起来?”

      杨势一个巴掌抽过去,“去你的夫纲,就你这文化水平还在这三纲五常呢?你可闭嘴吧!回去我看你振夫纲,妮妮不得打死你!”

      小女友适时地佯装愠怒打了毛毛一下,毛毛笑眯眯的挠了挠头,又突然问杨势,“啥是三纲五常?”

      舒漾和杨势对视一下,杨势叹了口气,“媳妇儿,这没文化的人们,咱就一起打打麻将就行了,别的你可别和他唠了,他那嘴里的火车都脱轨了!”

      大家都笑了,舒漾跟着笑的前仰后合,杨势也开心,他很少见舒漾笑的这么真诚开心,感觉她今年过年格外开心的样子,去年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而今年她好像真的成了凤祥街的一份子,把这当成家,在家里格外的放肆洒脱。

      小院里的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在树杈上,两只树杈间还连着七彩斑斓的霓虹灯,房子上朦胧的眯着水汽的玻璃上可以映出室内昏黄的灯光下,里面的人都在逗乐玩闹,气氛热烈,偶尔大声的欢笑和吵闹顺着窗户和门的缝隙飘到外面,随着冷空气,弥散在风中或是传播到远方。

      程唯一从江江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刚刚市政府放过大型的烟花表演,一片绚烂之后,街道寂静,寥寥无人。江江开着车,程唯一用手按着发痛的额头靠坐在座椅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慢慢上霜的车窗,“把空调打开,车窗上霜了。”

      江江伸手把空调按开,把热风调到最大。程唯一被热风吹了一会感觉胃里喝下去的酒翻涌的厉害,他坐起来打开中央扶手盒,翻找了一下没找到又打开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翻,“舒漾,你上次买的那瓶解酒药呢?”

      车里安静了十几秒,程唯一咽了咽口水,想压制呕吐的感觉,然后合上储物箱,一时无话。江江挑了挑眉,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没有给你准备解酒药,我不知道你喝多了酒之后反应这么大。”

      程唯一没说话,重新趟回座椅上,眼睛盯着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象,环卫工人穿着橘色的背心已经开始打扫大街小巷的鞭炮残骸。

      江江也不怕尴尬,接着说,“我爸估计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让你喝了这么多,他本来平时也不怎么喝酒的。嗐,其实你喝不了直说就好了,我爸又不会介意的,何苦……”

      “没关系,我也没醉,只是胃不太舒服。”江江的话还没说完,程唯一已经接过话去。

      江江把车开出去几米,打了转向灯停在了路边,然后打开双闪跳下了车。程唯一看到江江跑着穿过马路到了对面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穿着红色的皮毛大衣跑出来的时候和记忆里穿着红色羽绒服的舒漾特别的像。

      程唯一立刻坐起来,用手擦了擦模糊的车窗,马路对面的女孩子身材高挑纤细,露出的皮肤被被风吹得发红,隐约只见得五官突出,眼睛很大,一头黑色的及肩发在风中飞舞,她跑回来的时候迅速灵动,她隔着车窗看到程唯一盯着她过马路,就笑眯眯的回望过去,程唯一微微勾起的嘴角一下子收了回去。

      不是她……
      舒漾再也跑不快,跑不稳了……
      舒漾再也不可能对他心无芥蒂的笑了……

      所以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拒绝江江的示好呢?那时明明舒漾回到了他身边,也许他们暂时还不能回到以前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毕竟舒漾之前受了那样大的委屈,她瘸了腿,得了心病,他是理解她的,心疼她的,可她还是愿意重新回到他身边了,尽管那时候嘲讽和冷漠充斥着他们两个人,但是舒漾回到他身边,不是证明她愿意原谅,也曾希望两个人回到过去吗?为什么他明明清楚他和舒漾之间的隔阂不过是时间问题,却仍然在那个当下没有拒绝江江的示好,反而避开了舒漾出现在他的朋友圈子中的可能呢?

      或许那时他的确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女朋友是瘸子吧?也怕人问,你女朋友的腿是怎么搞的?因为他讲不出原因,讲不出口原因。

      或许是因为江江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他需要一个支持,一个后盾,一个让医院无忧的经营下去的王牌,他需要一个体面的女友,一个光鲜亮丽的伴侣。

      又或许,只是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江江笑起来的模样太像之前的舒漾了。他记不得舒漾多久没对他笑了,两人那时候不敢轻易多说几句掏心窝的话,任何一句都会成为两人之间炸弹的导火索,舒漾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也每天小心翼翼,压抑的久了,恍然看到一个女孩子,仿佛就是之前那个生机勃勃,会跟在他身后糯糯的叫着“哥哥”的舒漾,她笑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眉眼弯弯的模样,脸颊上的酒窝,侧脸下颌角的角度都像是舒漾。

      所以那时,他是找了一个会对他笑的“舒漾”吗?

      可是除了笑起来的模样,仿佛两个人又长得不是那么的像,至少不笑的时候,应该没人会把两个人联系起来吧。

      程唯一脑子里混乱的过了很多画面,十几秒的功夫,车门一开一关,随着冷空气,江江又坐进了里,“给。”江江递过去一个袋子,程唯一眨了眨眼,淡淡笑了笑,接过袋子。

      里面是一瓶解酒药和一杯酸奶。

      “今晚还能找到24小时的便利店,也算你运气好了,快喝了吧,省得一会更难受。”江江重新启动车子,程唯一坐起来,打开手里的袋子看了看,慢慢吐出一口气。

      “我们分开吧。”程唯一对待江江的态度是第一次这么坚决。一直以来他都带着些讨好,犹豫,不作为,随缘随时间的心态,但是刚刚那一幕,这个想法突然根植在他的脑海里,他吐露出来,觉得胸腔堵着的那口气都顺畅了。

      江江听后只是笑了笑,继续开车,一点不愉快和诧异都没有,她边打开车窗边说,“车里空调太热了,你难怪想吐,吹吹冷风清醒了很多吧。”

      程唯一没说话,重新靠回座椅里。

      江江把车窗又关上,“其实刚刚留你住一晚你就住下多好,也省得我送你回来,明天早上我们家阿姨会包水饺,可好吃了,要我给你带点去你家吗?”

      程唯一摇摇头,“不用了,”他把解酒药拧开倒进嘴里,酸酸甜甜伴着些药味滑进口腔食道,他又哼笑了一下,脸上都是讽刺和无奈,“明天我定了私房菜,他家海鲜做的特别好,叔叔不是爱吃海鲜吗……”

      江江满意地笑,对着程唯一调皮的挤了挤眼睛,“ 那他这次可以大快朵颐了!”江江一副撒娇的语气,“那我爱吃的,你可别忘了,不然我可要和爸妈告你的状了!”

      程唯一点点头,一切恢复如初,窗外的路灯一盏盏的在他的视野里飞速倒退,只在他脸上留下或明或暗的光晕。车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江江把碟片推进仓里,出来的民谣她不感兴趣,她退了仓,把自己的手机蓝牙和程唯一的车连上,江江听着自己手机里的歌,跟着轻轻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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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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