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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
尽管是双颊泛红,但是唇苍白而干裂,浑身都在发烫。到底是因为淋过雨感冒又加上烈日下站了一个下午而中暑了。
当她倒在她怀里的时候,她吓得瑟瑟发抖,还差点就把她送院去了,不过发烫的身体刺激住她的神经,由惊慌到镇定,微微细看应该是病倒罢了。
你的想法你的爱都是荒唐的事,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不可为的,还要坚持做这不为世俗所认同的事呢?原本是要说的话在她倒下的那瞬间都吞进肚子里面。她没有见到她病倒,之前最多也只是倦容,好像从来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把礼物拿在手上,那是一个盒子,心动泛起的微波驱使她打开了。那是一个以米奇头像做成的心连心的吊坠。
回望自己的过去,米奇类的礼物除了父母送过就受到没有别人送的了,以前的朋友都鲜有人知道她喜欢米奇,应该是自己很少说自己的喜好吧。可是她却记得自己爱好什么兴趣什么的,到底她还替自己记下多少?
病倒沉睡的她还是蹙眉,她的心底很烦恼是吧?从来她都没有猜想过她的想法,总是以为她是孩子,想法幼稚。但实际上她又是很成熟的人,总是替自己分担些什么的,挡酒、解围等等,每天都对自己笑,以前总以为她没有麻烦的事情,可是人又怎么会没有烦恼的事呢?连自己淡然的性格都会有一时烦忧。
还记得昨晚她说过爱自己已经有八年之久了。这让她想起她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用很长的时间去关注另外一个人,倾慕只是两三分钟的事,喜欢就是两三年的事,唯有爱,先会持续很久吧。
八年!这么说来,她真的爱得很深很深了。在日本的时候,她说过她暗恋一个人很久,难不成当时她已经暗示她爱我?为我去学煮菜,难怪每一样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她没有恋爱过,不知道爱的感觉,不知道爱到什么地步才会为对方做出这么细致的事情。
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她干裂的唇好让她湿润一下,换下来的冰袋早已被她的体温而融化。
现在的她不再逼迫她去接受她那不理智的想法,能够静静地陪着她,心中的惶恐总算安下来,可是又觉得心好难受,一定是劳累让她病倒了,到底做了什么使她最终是病倒呢?
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睡得像孩子,一个晚上已久,她脸上的通红已经消退很多了。这下子,她才安心一点。尽管害怕她起来又说一些不理智的话,可是呆在她的身边就是感到安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因为见不到她而想念她而担忧她。她开始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什么时候变得难以言说。
天开始亮了,她还真的没有进食,病人是该吃点药,空腹可不行。她坐了一个晚上,腰酸背痛,眼皮好沉,她从来没有试过熬夜,为了看守晕倒的她,还是第一次,心里面就是忍不下心不理她。一边锤打过自己的肩背,一边走出去煮粥。
当陈羽妍睁开眼的时候,微弱的光从外头穿过窗帘的缝隙而来。头已经没那么痛,只是浑身无力,或许是一整天没有进食吧。她勉强撑起身坐在床头,环视一周,原来在自己房间。昨晚清醒的时候,最后的印象是和周芷励争吵,后来就晕倒了,应该是她扶自己进房吧。可幸的是她没有把自己丢在客厅,还是关心自己,这是值得开心。然而还没有笑出来,手机就来了一条短信。
“羽妍,父皇气在头上,对你已经济封锁,我试探过他的意思,除非你退学回来,不然不会恢复你的零用。你也别闹了,回来吧。”
有时候她也看不惯哥哥的做事手法。他对于王室的安排是绝对的服从。作为王室的一员,她要做的是维护好王室的形象,毕竟无权只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历代王室的人都要读经济也是一个传统,遵照传统,循规蹈矩,外界对此才没有过多的争议,有时候做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政坛上有些人会故意把王室说成另类以致是否会有改革政体,民众担忧会□□。
一直以来王室的人都不敢做些什么,以免被人污蔑,造成不稳定因素,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再加上王室和内阁关系密切,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王室是被内阁牵制自由。
可是陈羽妍不想做一辈子别人的傀儡,或者一出生就注定她的人生,又或许没有遇到周芷励之前她是打算走陈毅的路,然而上天让她遇到了周芷励,那么就是告诉她不能屈服。难不成连自己的幸褔也要被人决定吗?
如果这一次她在外校读书的事情被报道了,再被同意了,那就是首例了。
再说,政治联姻也不是王室内部才独有的,各界中这种情况更是多见。如果是王室内部的有爵位的人联姻就是亲上加亲,如果是与商界的人联姻大多是体面,而且这类联姻的人通常都是和内阁部分官员有点联系,这也是借助王室来巩固内阁的政坛地位。
当年周净的联姻就是首例,也造成了内阁很大的争议,虽然最后还是平息了,但系这两代的联姻都是按照祖上的规定。
陈羽妍很清楚个中的千丝万缕,她不是傻瓜,陈毅的婚姻有多少是真的也不好说,最几年经济泡沫,通货膨胀加剧,内阁的处理手法有欠妥,民心下降,把陈毅推到风口浪尖,联结商界,以多数的巨商暗地下出资稳定经济,结果这几个月的GDP是持续稳定了,内阁又恢复过去的风光。
自八年前爱上周芷励,她就开始为自己的人生铺路,第一步是脱离王室的控制,这才可以最大限度接近她的梦想,读大学是她要做的事,至于联姻的问题,她有想过可是未果,毕竟还没有与周芷励相爱,别的都是未知之数,必要时她会做一个逃兵,带着周芷励走。
陈毅的短信又让她对这个问题重新审视。
当周芷励回来的时候,只见她双手抱膝坐着,似乎好无助的样子,心头不禁收紧如绞痛般。
几声脚步声惊动了陈羽妍,她抬头看到是周芷励,两人四目相对,无法言说,尽是看透对方心底的一丝微波。
“好点了吗?”还是周芷励率先打破沉默。
红晕过后,脸上只留下苍白,陈羽妍浅浅一笑,“好多了。”
周芷励缓缓地走过来,手拿着粥,“我煮了粥,吃点再吃药吧。”
“谢谢。”
陈羽妍原本想伸手接过碗的,可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再加上又是在病,纤白的手刚递起来又垂下去了。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周芷励。
周芷励怎么忍心让她自己来呢?连忙捧着碗坐到她的床边,说:“我喂你吧。”
生怕粥烫又呼过气才轻轻地喂进口里。陈羽妍看着她的眼,如此轻淡的一抹,却是从未有过的体贴入微,宛转得当,不像平时的她。然而她知道周芷励只是以一个师长的身份关心自己,此时此刻的她心中却酸得发涩,眼眶闪过一颗晶莹的泪珠,她立马别过面。
“怎么了?”
“或者你会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八年以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哽咽在喉咙的话说不出
来。
周芷励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碗在床边的桌上,站起来说:“我帮你请假了,你好好休息吧。”
“除了逃避,你怎么就不能正视我呢?”
“明明是不可为的事,为什么你还要坚持?”
陈羽妍忍住了眼泪,回头看向周芷励的背影,无力地说:“有理由的只是喜欢,可以有替代
的东西,爱是没有理由的,唯独是你,从来只因爱而爱。”
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有人跟自己表白的,也没有奢望过一定要恋爱,顺其自然就好了。遇到了她,她的话总是令她心跳加速,她开始控制不到自己的思绪的变化。她的话再一次冲击到她的心灵,激灵不止,难以平复。
在这一刻有一丝的念头,为什么你我要同是女子?这种苟且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呢?违背伦理,违背她生来这二十六年的阅历。她一向都是冷静理智,哪有以情感冲昏自己的时候?
她侧面,一脸冰冷,厉声说:“无理。我讨厌不可理喻的人。”话毕就走出她的房间。
又是冷刺骨的背影,留下落寞的她,该说些什么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是捉弄她还是在考研她?倘若她熬过去了,那么应该说是幸福吧?
外头的她又何尝不是一般的滋味,第一次尝到这种酸苦的感觉,只能躲在门边独自心慌意乱,对于陈羽妍,她实在没有一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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