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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韦恩家族对哥谭的掌控力果然不是假的，不过半日时间就已经打点好各方方面面的关系，就连街面的混混也因为高昂的赏金而出动四处寻找小丑和安吉拉的下落。
只是，事情却未如朗姆洛，克拉克以及布鲁斯想象的顺利。
足足一个星期，安吉拉和小丑的踪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半点消息也没有，就好像两人已经离开了哥谭似的。
“不可能。”布鲁斯眉头上的纹更深了，“小丑是不会离开哥谭的。”
“什么不可能？已经一个星期了！”克拉克不敢想象柔弱的安吉拉落在小丑手上的这段日子会遭遇何等可怕的事情。
“我得亲自去寻找！”他早就该亲自去找而不是像个傻子似的把安吉拉的安全交给其他人，以他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可能第一天就救出安吉拉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布鲁斯伙合正义联盟的其他伙伴每天强摁着克拉克，他早就坐不住了。
布鲁斯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克拉克......”万一小丑布下了陷阱，失去理智的人间之神分分钟会造成难以修补的遗憾。
“够了！”克拉克表示不想听，坚定的道：“事实证明你那套失败了，接下来我会用我的方法去救出安吉拉和解决小丑。”能够给出七天时间是他对挚友兼拍挡布鲁斯最后的信任和忍耐了。
“不行！”布鲁斯拒绝。
“...布鲁斯，你阻止不到我。”克拉克没有打算再听从挚友的那一套。
看着他一意孤行，“克拉克！我知道你现在很焦虑，但你不了解小丑。”布鲁斯神色晦黯不明，也许当初他就该阻止超人和安吉拉之间的发展。
人间之神对某个凡人有了特殊的情感，就代表他的心会因为某人而牵动，从而失去理智，为世界带来伤害。
“小丑也不了解我。”被他一而再的阻挠，克拉克原本已经足够焦灼的心就越发烦燥，“我不会你一样，一直给机会小丑去玩那些你追我逐的游戏。”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小丑根本不会有机会伤害安吉拉。
神经极其敏感的蝙蝠侠眼神一凝。
“超人，我说最后一次！这件事我会处理。这是我的哥谭。”称呼也变了。
“你可以尝试阻止我，蝙蝠侠。”人间之神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越趋僵硬，神奇女侠戴安娜向正在装聋作哑地专注玩计算机、手机的钢骨和闪电侠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两人中间。
挡在布鲁斯的身前，背后微微挥手示意克拉克赶紧离开。
克拉克微微感激的瞧了她的背影一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戴安娜！”
对上布鲁斯不满的表情，戴安娜按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布鲁斯，你不能阻止克拉克。”
“我知道你不喜欢其他超级英雄插入哥谭的事务，但现在陷入危险的是他喜欢的女孩，这无关哥谭，这是关于爱。”
布鲁斯否认自己对哥谭的掌控欲，“你就没有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
“...他想杀死小丑！”
“这是我们不能跨越的线！”超人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一但他跨越了那条线，他就会从人间之神变成地球上前所未见最强大的恶龙，到时候还有谁能够阻止他？
面对老友的多疑，戴安娜并不赞同，“你太敏感了，克拉克并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作为曾经活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超级英雄，她的手下不知沾染了多少来自敌人的鲜血。尽管戴安娜也不主张杀人，但在必要时刻她并不介意对敌人痛下杀手。
布鲁斯没有再继续与她争辩下去，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些什么。
小丑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他先后铺垫了那么久，安吉拉·科尔一定在他的计划里有很重要的地位！一个声名尽丧、众叛亲离的安吉拉·科尔有什么利用的价值？难道小丑是知道了......
事实上，正如布鲁斯所想，安吉拉和小丑根本没有离开哥谭。
自从小丑在韦恩娱乐里带走了安吉拉后，两人一直就藏身在哥谭的郊区——距离韦恩庄园两公里的一栋海边别墅里。
“根据最新消息，香奈儿、卡地亚、路易威登等十八家知名一线品牌已经与歌手安吉拉·科尔中止合同，并且根据合约条款索取一共约三十八亿的天价赔偿......”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执行主任拉塞尔宣布解除安吉拉·科尔国际亲善大使的身份，这是首次有国际亲善大使被......”
“天使？不！那是恶魔！是真正的女巫！她欺骗了全世界，全世界都信了她那无辜可怜的样子——”
“她曾经威胁要划花我的脸，我当时害怕极了，但我不敢跟其他人说......”
“我记得两年前韦恩娱乐签过一个新人，样貌和歌唱风格都和她很相似，后来没几天那新人就被毒哑了嗓子跳楼自杀了，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敢说而已。”
“她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人，有很多必须出现的重要活动她也会临时开天窗，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听说韦恩娱乐的高层有考虑过把原本安排给她的资源向其他艺人倾斜，但提出那建议的高层当天下班就被车撞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当植物人。”
看着电视上各式各样关于自己的报导，安吉拉突然觉得很冷，全身突然窜出一股寒意，彷彿自己身处极北的冰天雪地之中。
短短的七天里各个媒体的报导也充份体现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至。所有人都无中生有的谎话连篇，凭空捏造无数罪名强加到安吉拉的身上，就只为了加入这场名叫“瓜分”的盛宴。
没有人敢出来说哪怕是一句的公道说话，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依然睁眼说盲话的认同。
过往承诺过会永远爱她、支持她的粉丝不是当众把所有印有她头像的物品烧毁，就是在媒体面前大肆恶语中伤她，又或者直接一言不发羞于与她为伍。
曾经风靡全球的善良聪颖小女巫，无数人心中的小天使，现在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日日喊打。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有一个身为罪犯的父亲，就把她全盘否定了，只是因为她的存在是错误的，就把她以往的努力都抹杀了。
安吉拉眼中的最后那一点光亮越发黯淡，近乎快要熄灭。
她无声地低下头去，埋首在大腿间，棕色的秀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她的神情。在昏暗的客厅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身体瑟瑟发抖，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弱小可怜的小女孩一样。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似的。
“咔——”大门被打开了，并为客厅带来了光亮。
小丑罕见的没有化妆，以往藏在那夸张的妆容下的那张脸依旧过度苍白，眼神深邃黝黑带着一股冷峻的森然。无视那嘴角间狰狞的疤痕，穿着修身的西装衬衫，从里到外就象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精英似的。
瞄了眼电视上受访者喋喋不休的丑陋脸孔，“期待人性中最丑恶的部分，你就永远不会失望。”似是教导又似是嘲讽。
他放下手中的物事，松开衬衫的两粒钮扣，坐到长沙发的另一端，拿起遥控器。
骄纵的英国短毛猫和棕毛花枝鼠再一次上演你追我逐的好戏，这一次似乎又是花枝鼠技高一筹，成功把猫的尾巴塞进了烤炉里面，然后成功点火。
怪异的笑声不时从男人的嘴里泄出，配上昏暗的环境下，电视幽幽的冷光映照着他的脸，看起来极其惊悚。
明明是非常恐怖的场景，但女孩却象是感到了依靠似的，微微仰首，带着些许没有表露在脸上的依恋向沙发的另一端靠过去。
男人象是被取悦了似的，唇角微挑，虽然视线没有从电视上移开，但微微调整了姿势，好让女孩靠得更舒服，甚至用手帮她顺了顺头发。
熟悉的气味安抚好安吉拉脑里那根绷紧的神经，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露出脆弱的背脊，依偎在小丑的怀里，体着那种令她安心的感觉。
父女之间有种隐隐间有股说不出的温馨。
晚餐的时间，两人分食了小丑买回来的菠萝海鲜批萨和意大利面，小丑还兴致颇好的开了一枝印着罗曼尼康帝标签的红酒。
石榴般的鲜红，迷人而深邃，口感顺滑，在小丑的注视下，安吉拉不知不觉地喝了几杯下肚。
小丑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饭后小丑主动带安吉拉上车，离开了别墅。
这是这些天来，安吉拉第一次离开别墅。
小丑没有说去哪儿，她也没有问。
只是，在离开之前，安吉拉戴上了一顶她从衣帽间翻出来的棒球帽子，并刻意压低帽檐。
小丑咧嘴，没有阻止。
车子来到一个两人都很‘熟悉’的地方——ACE chemical（王牌化工厂）。
哥谭城的著名地标，一个写满了恐惧、背叛、蜕变、重生故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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