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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二人守了一夜,第二日姜百里看唐逢春困倦便叫他去睡,自己去当公主护卫。
唐逢春也不推辞,点头道好,便去偏房里睡,大概也是晓得姜百里护着裹儿出不了差错。
李裹儿晨起后见不到唐逢春,便问:“唐……咳,怎么只你一人了,另一个贴身护卫呢?”
姜百里看看左右。
李裹儿会意道:“你们退远些。”
左右人便都躬身退下去。
姜百里低声道:“他有伤在身,昨夜守了一晚上……”
“呀,唐哥哥怎么有伤也不说?”李裹儿急道,“可有大碍?我带了太医来……”
“哎,好了六七成了。”姜百里刻意少说两成。
李裹儿急道:“才六七成怎可让他守一夜!”
“不是公主下令叫他作你贴身护卫么。”姜百里道。
“……算我有失,唐哥哥现下如何?”李裹儿问道。
“歇着,莫去扰他。”姜百里道。
“大胆。”李裹儿道。
姜百里却是方晓得她是公主一般,老大不乐意地跪了道:“公主恕罪。”
李裹儿轻轻道:“四周还有人在呢,装也装些呀。”
姜百里便忍笑道:“微……呃……知罪。”
李裹儿咳一声:“起来罢。”
之后四下扫一眼:“都下去,留一个护卫在足了。”
“要避嫌罢?”姜百里道。
“避嫌什么,你又不是唐哥哥。”李裹儿道。
言下之意便是“哪里看得上你”。
姜百里:“……”
“公主对唐逢春倒是……”姜百里开口道
“唉,若是要嫁的是唐哥哥,我便是一万个心甘情愿。”李裹儿靠在桌边托腮道,“你也莫要一口一个公主了,看你叫得别扭,你是胡人?”
姜百里侍立一侧,笑一笑,也不答她,只问:“你同他相识时候不是才七八岁……”
“唐哥哥告诉你的?”李裹儿转头看他道。
“昨夜说的。”姜百里道。
“唐哥哥待人好。”李裹儿笑道,过一会儿又补一句,“未有人比他待我好。”
姜百里便道:“他就是待人太好……”
“何况唐哥哥还生得俊。”李裹儿道。
这才是紧要罢。姜百里心道。
李裹儿又道:“你说若我去求唐哥哥带我私逃,他会不会一时心软……”
“依我看……”姜百里拖一拖,吊她胃口,“不会罢。”
李裹儿笑道:“我猜也不会。”
“这可是死罪啊,公主,唐逢春纵使有十个脑袋怕是也不够掉。”姜百里道。
“天涯海角,逃到寻不到的地方去。”李裹儿道。
姜百里便道:“公主有所不知啊……”
“不知什么?”李裹儿问。
“唉,你唐哥哥这般……其实是有龙阳之好啊。”姜百里痛惜模样道。
李裹儿瞪大了一双秀目道:“我不信。”
“实不相瞒,我亲眼见过他与男子……而且这个男子,你我都认得的。”姜百里道。
“你我都认得……谁?”李裹儿狐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姜百里道。
“你?”李裹儿皱眉道,忽而咯咯笑起来,“不成想你这胡人还会逗乐。”
“哎,公主莫要不信。”姜百里道。
“信什么?”李裹儿道,“若说你是断袖我倒信了,说唐哥哥是……”
“便是说笑?”姜百里道,“公主肯不肯打个赌?”
“赌什么?”李裹儿问。
“若公主输了,便帮在下一个小忙。”
“你先说说,什么叫做小忙?”李裹儿年纪虽小,心思却缜密。
“说是小忙么……必是举手之劳。”姜百里笑道。
到午时,换了护卫来,姜百里去偏房歇下。
与唐逢春不是同房,姜百里方到唐逢春房里,唐逢春便醒了。
“醒了?”姜百里问。
“睡足了。”唐逢春道。
偏房里说话不便,姜百里便叫唐逢春入夜了到灶屋见。
唐逢春道:“去灶屋做什么……”
“四处是朝廷的人,想来想去,灶屋好些。”姜百里道。
“那便失职了。”唐逢春道。
“失一回无事。”姜百里道。
姜百里不够火候,说得牵强,唐逢春便道:“好。”
到了夜里,姜百里灶屋里躲着,见唐逢春掩门才显出身形来。
“来得这么迟?”姜百里道。
“还嫌我来得迟。”唐逢春道,“肯来便是给足你面子。”
姜百里连连称是,一把拉过唐逢春揽住他腰身便亲,灶屋里落针可闻,唐逢春也未阻他,二人吻得水声可闻,姜百里便顺势将唐逢春压到灶台上,急得裤子都褪下一半。
唐逢春:“……”
姜百里看出不对,问道:“怎么?”
“你可知这灶台黏腻……”唐逢春指一指背后,“我这一身衣服,傍晚刚换上。”
大错已酿,姜百里便只好道:“可此时……”
唐逢春便道:“裹儿方才便走了,你还要演?”
姜百里:“……”
“你叫她来的罢?”唐逢春又问。
“逢春……”姜百里道。
“明日等着砍头罢。”唐逢春道。
姜百里张一张口,唐逢春以为他要求饶,便道:“莫求我,救不了你,人家是堂堂一个大唐公主,你是朝廷钦犯……”
“不说这个……逢春,做完罢。”姜百里一双眼定定瞧着唐逢春道。
“……明日还我一身新的。”唐逢春道。
姜百里得了首肯,万分得意,又去亲他。
“伤好了么?”气息相闻间姜百里问。
“你摸摸?”唐逢春道。
姜百里便笑了,伸手进去摸,将要好了,看模样怕是要留疤,姜百里将唐逢春亵衣敞了,舔一舔这腹上的疤,舔了一记便皱着脸道:“苦的……”
“……上过药了。”唐逢春哭笑不得道。
姜百里又凑上来亲他,舌尖上药腥味传到唐逢春口里。
唐逢春将脸侧一侧避开,呸两声道:“……真苦……”
姜百里还要亲他,被他挡开,道:“要做快些,你真以为灶屋便没人来么?”
姜百里只好在他脸上凑合胡乱亲一亲,便去给他拓后头。
有备而来,自然是带了软膏,也不知何处顺来的。
【是的又是那什么……】
唐逢春累得不行,腿脚又发软,伸手抓了姜百里手臂,将灶台上衣服扯下来慢慢套上,手还不住抖,姜百里帮他两把才勉强穿好。
“姜百里。”唐逢春道。
“嗯?”
“以后须得去寻个方子……”
“……不是罢,这样还不足?”姜百里问。
“让你泄得快些。”唐逢春道。
姜百里:“……”
唐逢春站稳走两步,脚步仍有些发飘,姜百里便道:“我送你回房里去……”
“抱回去么?”唐逢春问,“也不知方才我这袖口挣断没有。”
姜百里晓得他意思:“那我……”
“路还是走得了的。”唐逢春道。
姜百里便道:“三日后……”
“知道你父母的仇要报。”唐逢春道,“图我已画好了,明日便可散出去,只差你作诗。”
“作什么诗?”姜百里道。
“歪诗吧。”唐逢春道,“莫作得难了,若是愚笨得猜不出时辰,这一局便白布了。”
“我一个刀客,却要作诗。”姜百里笑一笑道。
“正好,不枉你庹伯伯惨淡经营。”唐逢春答。
姜百里便笑了:“逢春。”
“嗯。”唐逢春应一声,“先当他们领会,你不是会做生意么,是你一显身手时候。”
“……不如还是我扶你回房去吧。”姜百里道。
唐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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