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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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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县大赛立海毫无悬念地便拿下了第一的宝座，以王者的气势继续向关东迈进，而在昨天，关东大会的首战对战顺序也经各校的抽签决定了下来，期待已久的关东大会已近在眼前。
这天早上，刚结束训练踏进教室的浅野离音就被隐川墨拽住了，只见隐川一脸兴奋地说，“离音，离音，关东大会终于要开始喽，我知道所有学校的对战顺序了，你呢？”报以一笑，离音一边走回座位一边回答，“直到那么多干嘛，只要记住几个就好了，昨天结果一出来小言就告诉我了，立海的对手是一个叫银华的学校？我没听过哎，然后冰帝的对手是青学。”
隐川直点头，放开离音，好让她收拾东西，然后继续介绍道，“其实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说银华在之前与青学的对战中，集体称肚子痛，弃权了。”闻言，离音一口水差点没全喷出来，随后额头挂满了黑线。这么看来，那个银华中学还真是倒霉啊，首战就碰上了他们立海，岂不更要弃权？估计那气场就是银华所接受不能的了。
对于关东大会，隐川还想说什么，但无奈于老师已经走了进来，而上课铃也响了，她只得回座。就在老师刚走上讲台，却听门外一声嘹亮的“报告”传来，循声望去，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满头大汗的切原赤也。
摇着头，浅上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怪不得你国一时的英语老师总这么说，切原同学，你上英语课能不能不要不是迟到就是睡觉？满头大汗地能上好课？是训练重要还是学习重要？”虽然切原想说临近关东他不仅是第一节是英语才迟到，上别的科的时候他也会迟到，但切原毕竟不想火上浇油，所以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其实切原真的很想说训练更重要，可是得给老师点面子不是？所以张了张嘴，切原把欲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违心的说了声，“学习。”闻言，浅上老师点点头，失意切原回座，似乎认为他有所醒悟，虽然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待切原落座，一切安稳后，离音回过头，轻声问，“呐，切原同学，你们关东首战的对手，银华，是不是不大强？”一提及比赛，顿时昏昏欲睡的切原又来了精神，小心地瞄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后，切原回答着，“据柳学长的情报，确实如此，虽说我们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学校，但那个学校未免太不够格了，论实力的话，我还是想和冰帝较量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隐川嗖地一下跨了过来，直拍着离音的桌子道，“对啊对啊，反正我们立海赢无悬念，所以离音，不如我们那天去看冰帝的比赛吧？我好兴奋啊，不管怎么说，我们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哈哈！”
离音和切原皆呆了一呆，随后双双白了隐川一眼，然后无力的看向讲台，而这时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的隐川僵硬地看向浅上老师，只见浅上老师双手在颤抖，随后深呼吸一下，大声说道，“现在我们开始随堂测试，浅野，隐川，切原，你们考不了满分放学就给我留下！”
有人欢喜有人愁，考英语离音无压力，可另外两人就不行了。趴在桌子上哀嚎一阵后，切原欲哭无泪地说，“我就知道，隐川墨同学，我遇见你就没好事！完了，我会被真田副部长罚死的，眼看关东临近，我们可是要去看幸村部长的啊。”
隐川无力反驳，而是似一滩烂泥似的趴着，离音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暗自感叹，还好这节不是数学。
在试卷发下来后，切原便知道，放学后会被留下来的机率是100%，被真田副部长罚的机率是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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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教室内，荒木夏衣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便当，叹了口气。一旁的隐川见状，轻咳了一声，凑到离音耳边，窃窃私语道，“离音，我敢说，夏衣那便当，每天做的都不是给自己的，可是结果是每天都只能自己吃掉。”
离音笑了笑，没有回答。不忍再这么看下去，隐川凑到夏衣身边，嘀咕了一阵，看到夏衣逐渐涨红的小脸，离音就能猜到隐川在说什么，在将夏衣从座位上拽起来后，隐川冲离音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并简单说了一下，果然是向离音所想，是鼓励夏衣去送便当。似是决定下一剂猛药，隐川力道十足地补了一句，“学长们可就要毕业了，这一年的空白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夏衣。”夏衣呆了呆，终于妥协了，但前提是让隐川和离音陪她去，而她们的目的地，天台。
推开天台的门，果然学长们都在那里，若不是隐川堵着她，估计夏衣又要调转方向临阵脱逃了。将下雨推过去，隐川的任务到此为止，看着夏衣的求救目光，隐川无视掉。总得夏衣自己来的，不可能以后夏衣结婚了她也要跟过去啊。
“有事吗，学妹？”刚要打开自己的便当的丸井，觉察到边上有人，问了一句。一闭眼，夏衣将手里的便当递了过去，颇为紧张地说，“学长，这个，送给你。”很为明显的意图，到了丸井这里就不明显了，不明所以的指了下自己，丸井又问了一句，“给我的？为什么？”“啊？”一句话顿时把夏衣问愣了，张了张嘴，硬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见此，隐川急得直跳脚，同时心里也埋怨着，原来丸井学长也是一样的天然！光隐川急是没用的，夏衣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突然手里一空，夏衣看过去，只见拿过便当的切原说，“哎呀，荒木，丸井学长不收的话我就收下了。我开动了，嗯，真好吃。”“哎？”看着已经开动的切原，夏衣顿时无语问苍天，而对于抢走别人送自己东西的丸井，虽然很不满，但毕竟还有自己的便当，所以也就没想抢回来。
该被气昏过去的隐川，终于忍受不了，大喊了一声，“啊！切原你这个可恨的家伙，太碍事了！”说完气势汹汹的离开，而一脸茫然样的切原，直至干笑的离音和苦笑的夏衣也离开后，都不知道隐川在生哪门子气。
摇着头，看着一脸无知表情的切原和丸井，仁王念叨着，“愈是单纯的人愈会伤人呐，PULI。”
不解于仁王的这句话，切原也不想去深究，而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说，“真田副部长！我，我今天训练会晚点来，因为……”“被英语老师罚了。”除了真田，众人一起接道，切原顿时无地自容了，他的名誉啊，全毁在英语手里了，下辈子他再也不要学英语了。
“训练之前先罚跑十圈。”真田平静地说，切原直点头应着，想是每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吧。临近关东，那么兴奋，却还要在今天来这么一出，果然座位离隐川太近不是个好现象。这是某海带在自国一起就积累起来的教训，足以叫他印象颇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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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班，顾不上吃饭，隐川就在那碎碎念，该生气的夏衣是一脸无奈的沉默，不该那么生气的隐川却是该气炸了。你说说，她煽动夏衣主动一次容易吗？结果可好，在最后的最后毁为一旦。
一旁的离音杵着下巴无所事事地发呆，等了半天看隐川也没有吃饭的意思，便率先开动了，在这间隙，没有了便当的夏衣已经去买了面包回来。用完餐，离音刚要是收一下桌子，却见隐川拍了一下书，大喊一声，“我不爽啊，看这次文化祭我怎么整切原赤也那个白痴的！”
门外刚要进去的切原骤然僵了一下。点了点切原，丸井小声说，“你怎么惹到她了？我觉得你文化祭会死的很惨哎，赤也。”“我也想知道我怎么惹到她了啊！学长，我还是去你们班先避下难吧。”切原无力的说着，他那现在充满了火药味的班级还是先不要回去得好，他现在懒得动口。
刚回到三年B组，一堆白花花的东西映入了丸井的眼帘，猛地一个激灵，丸井指着讲桌，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勾起一抹看戏意味的笑，仁王好心的提醒，“是今天的数学考卷，文太，你很幸运不用等切原了，因为老师说过不及格的都要留下，我觉得你是务必要留下的，PULI。”
在丸井的内心开始下雨时，切原已经一下跑到讲台上，翻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张试卷道，“哇，四十分，丸井学长你可真得留下了，啧啧，和仁王学长的九十五分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啊。”一把夺过自己的试卷，揉成一团，随手往教室后面一扔，丸井敲了下切原的脑袋，说，“轮不到赤也你来说我，想想你那英语至今过了二十分没有。本天才是没发挥好，以前再怎么样也能考个接近及格线的分数，而且仁王的数学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
许是想到自己放学后也得留下，切原难得的没有加以反驳，只是在心里哀叹着，若是学习也像打比赛一样轻松多好，他可是宁可和一百个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打比赛也不想做什么见鬼的英语卷子。
看着悠闲的要从讲台上走下来的丸井，仁王又补了一句，“其实老师在考试时还说过不仅要留下，不及格的还要拿着卷子去找她，文太你把卷子攒吧攒吧扔了是怎么回事？”“咚”地一声，丸井华丽地坐到了地上，然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仁王道，“仁王！你这只狐狸肯定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那时在睡觉，不可能听见！我死定了啊。”
看着奋力在教室后方寻找考卷的丸井，切原直在心里感叹，和一个总欺负自己的人一班是件多么凄惨的事，丸井学长，我会为你默哀的。在切原默哀的间隙，丸井也找到了他那和垃圾一样的考卷，同时又不知道发现了一张社么纸，只扫了一眼，就被丸井厌恶的扔进了垃圾桶，并对仁王抱怨道，“仁王，你也是和那位文委说说，那个什么见鬼的文化及内容赶紧取消算了，无聊至极！”
“我觉得挺好的。”看着切原不解的目光，仁王开始解答好奇宝宝的疑问，“我们班的文化祭内容是由我们班的文艺委员策划的，而她的想法是让我们扮演各色的卡通人物，为公平起见，所以是抽签的，而文太抽中的是，白雪公主。”“噗，哈哈！文化祭我一定要来看丸井学长穿裙子！今天一定要和幸村部长说说，哈哈！”
看着都该笑岔了气的切原，丸井恶狠狠地说，“敢和幸村说，你就死定了！而且，赤也，你也别笑得太欢，你闷班的文化祭是什么内容还不知道呢！”一句话顿时让切原由笑转哭了，是啊，他们班有隐川墨那位策划者，怎么可能会正常？而且她还说要整他不是？所以，这次文化祭，真的是再糟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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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一行人完成预定的训练量后，一起来到了医院，以免打扰到其他的病人休息，所以他们来到了天台上。坐在椅子上，幸村听他们说近期的情况，以及这次的关东首战的对手。抬眸看了眼他们，幸村抱歉地说，“抱歉啊，你们要参加关东大会了，可身为部长的我却不能一起去。”
“别介意，幸村，你先安心养病吧。”真田这么说着，而紧接着切原活力十足的声音就传来，“请放心吧，就算幸村部长您不在，我们立海三连霸也绝对毫无死角！”闻言，垂了下头，幸村故意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不由的会觉得消沉。”“哎？”切原呆住，他是想安慰部长的，怎么还起反作用了？反而让部长消沉了？
摇着头，桑原无奈地道，“我说，你在说什么啊。”“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切原摆手辩解着，而丸井走过去，按着切原的脑袋说，“快向部长道歉，现在马上道歉。”这时幸村发出一声轻笑，看向他们，道，“骗你的。”
顿时切原呼出一口气，并不满地道，“请不要吓我们啊，部长。”他还以为真把部长弄郁闷了呢！丸井也在一边说着，“就是就是。”赤也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他还真以为把幸村说消沉了。
“真田啊，交给你了。”看向真田，幸村说着。点了下头，真田笃定地应着，“啊，我们会用我们的实力，将优胜锦旗送到你的手中。”他们一定会做到，连带着幸村的那份，一起走向胜利。
许是要缓解一下气氛，切原清了清嗓子，道，“幸村部长，你知道丸井学长他们班的文化祭要做什么吗？”顿时，吹破的泡泡糊在丸井的脸上，也阻止了他的讲话。“哦？是什么？”幸村问了一句，能让丸井反应这么大，而切原和仁王又一副看戏似的笑，肯定不简单。还没等丸井开口加以阻止，只听切原抢先报告道，“他们班扮演卡通人物，而丸井学长演的是白雪公主！裙子哎，丸井学长要穿裙子哎，大家都要去看啊。”
听着切原这做宣传的话，丸井瞬间爆发了，“赤也，你这孩子死定了！”随后再瞄到柳在做社么后，丸井又是一声大叫，“柳！这种事情你就没必要做记录了吧！而且你那不是专门用来记社团以及各校资料的本子吗？记这个没意义吧。”
看了一眼丸井，柳边写边回答，“不，你说的是另一个本子，这个本是专门用来记每天发生的事情的，名为‘立海趣事’。”趣事？闻言，丸井顿时绝倒了，他们这位军事，要不不发言，要不就语出惊人啊。
冲切原挥挥手，待他走近后，丸井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岂料切原跟炸毛了一样跳起来，道，“不行！柳学长会杀了我的！丸井学长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毁数据啊？总是把我往坑里带！”丸井翻了翻白眼，他已经感受到柳的目光看过来了，他当真连吐槽切原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么大声地喊，和那个笨蛋，他无法沟通。
看着面前的这群人，幸村轻笑着，他真心认为，能在立海，真是太好了，能遇见这些人，也真是太好了，虽然怕耽误他们的训练，但也因为有他们常来，他在医院里的这些日子，也并不太枯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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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待他们都离开后，幸村也向病房走去，扶着墙壁，路过医生的办公室时，幸村停了一下，而里面医生和护士的谈话也在无意中传到了他的耳中。“幸村君吗？依他那体质来看，今后无法再打网球了吧。”
眼眸睁大，仿佛是一声惊雷在幸村耳畔响起，无法再打网球了，这就是最终结果吗？滑坐在地上，幸村所感觉到的是，彻骨的绝望。诊断结果早就出来了吧，只不过，没人想告诉他。他的梦想，仿佛在一瞬间离他远去了。
自小时候接触网球，他便喜欢上了这项运动，纵使是现在，网球也如他的生命一般。在那个球场上，满载了他的许多梦想。还有许多厉害的对手，他还没有去挑战。对了，他还和真田约定好，病好之后和他打比赛的。
最初打网球，也是同真田一起的，然后来到立海大附属中学，他们更是说好，要率领着立海创造不败的神话。在国一他们便打败了国三的学长，并在全国大赛时顺利取得优胜，期间他们也遇到了许多很厉害也很有趣的社员。国二，他顺利拿下了部长职位，而真田顺利拿下了副部长之位，并且他也得到了“神之子”这个称号，同“皇帝”真田弦一郎，“军师”柳莲二并称为“立海三巨头”，又再度拿下全国大赛二连霸，立海也因此冠上了王者之名。
国三，在这国中的最后一年，他还要带领立海走向三连霸的顶峰，可是在这最重要的时刻，他却要被告知他已经走不到了吗？明明说好了的，即使关东出战不了，全国他也一定会回来，可是，现在。
握紧了双拳，幸村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心底渗透的冰冷似已将他淹没，挣脱不出。
所有的梦想，他都寄托在了那个球场上，无法再打网球，无法回到赛场，所谓的追逐梦想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无法再回去了吗？无法再触碰球拍了吗？无法，再打属于他自己的网球了吗？
“哎？幸村君？你，医生！”推开门，看见外面的幸村，护士匆忙叫屋里的医生。看到从地上站起来的幸村，医生很清楚，他已经知道了，叹了口气，医生说道，“虽然很遗憾，但幸村君，你的那种体质，真的无法再打网球了，网球也不会只是生命的唯一，对吧。”“不，网球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了网球，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幸村接着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医生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被绝望笼罩，但依旧执着的少年，沉默了。梦想，吗？步入社会后他们早已遗忘了这种东西，而从这个少年的身上，他可以感受到，纵使在绝望深渊的最底层，他也要去追逐那属于自己的梦想。
顿了一下，医生缓缓开口，“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进行手术，手术成功后你可以重返球场，但是，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幸村暗淡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后又亮了起来，几乎是没有犹豫，便要答应，却听医生又道，“幸村君，这毕竟不是小事，等你和你的家人商量后，再给我一个答复吧。”
想想也的确如此，应了下来后，幸村转身离去。
成功率很低，吗，纵使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他也会去尝试，没有梦想的人是不完整的，是空虚的，他不会要这种人生的。看向前方，幸村的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是的，他才不会放弃的。
这时，正好走过拐角的离音停下了步子，打着招呼，“你好，幸村学长，刚刚还看到离开的切原同学他们呢，他们是来说这次关东的事情的吧。”虽然心情不大好，但幸村还是回以一笑，“嗯，他们有说。终于要到关东了。呐，浅野，你认为梦想的含义是什么？”“啊？”离音一愣，怎么突然问她这么深奥的问题啊。
看离音有些不知从何答起，幸村又换了种说话，“就是说，如果你的梦想已经离你很遥远了，要重新抓住它，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会愿意吗？”潜意识告诉离音，幸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追根究底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在认真思考了一阵后，离音回答道，“会的，至少于我来说，没有了梦想，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人生嘛，总是由一个大大小小的梦想堆积而成，虽然这些梦想不一定会实现，但总归是要有这个存在的，因为梦想是人生的一部分呢。”
“即使是被绝望所包围？”“是的。”听着这肯定答复，幸村闭了下双眼，是呐，只要是有梦想的人都不会去轻言放弃的，在绝望中，只要再走出来就好了，他还有那么多的约定，怎么会到此为止呢。
睁开双眸，幸村又道了一句，“你的想法，果然有时会很深刻，浅野。”略微一怔，离音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怎么感觉我老了似的，怎么说我才十四岁，还要比学长小一整岁吧。”
“所以说的是有时，大部分你的天然程度和切原有的一拼。还有恐怕我才比你大几个月吧，就这样，我先走了。”离音怔怔地目送幸村离开，然后自我反省。她天然吗？不对，这是委婉的说法，实际上是她很白痴吧！果然是因为在学长面前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形象的缘故吧。
不去想天然这个问题的离音，旋即又是一愣，几个月？嗯，她记得幸村学长是三月五日生日，额，顿时离音的额头又爬上了黑线，什么一整岁，明明是五个月，果然她的白痴病又犯了。
晃这头，离音迈开脚步离开。什么时候她还得这种白痴病了，难不成是和隐川在一起久了被她激发出潜力来了？好吧，她才不希望激发这种潜力，她倒希望她学习数学的潜力被激发出来。
回到病房前面，父亲和医生还在交谈。来到椅子旁，离音坐了下去。
梦想吗？她的梦想就在那片舞台上，那是她长久以来最大的梦想，而她目前的梦想，就是希望她的家人都平安无事，或许这也应该是最希望实现的梦想。
每个人的梦想，都会在属于自己的场所，闪烁着属于自己的光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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