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咒回的我活人微死

作者:西瓜嫁接到柿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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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孤儿院的夜晚是最难熬的。

      熄灯后,护工会轮流带"特殊的孩子"去地下室"上课"。回来的孩子要么昏睡不醒,要么变得异常安静。

      悠真一直假装乖巧,避免被选中。但某天夜里,他听到隔壁床铺传来窸窣声——是理央,他能听出来她在刻意放轻动作。

      吱呀——

      微弱的开门声让悠真瞬间绷紧了身体。借着月光,他看到隔壁床铺的白河理央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女孩的动作流畅得像只猫,完全没有惊醒其他熟睡的孩子。

      悠真眯起眼睛。前几天晚上他都假装睡着了,但今晚他决定跟上去看看。当理央的身影消失在宿舍门口时,他轻轻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紧急出口的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悠真贴着墙前进,听到前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转过拐角时,他看到理央正蹲在档案室门前,从绷带里抽出一截铁丝。

      "咔嗒。"

      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悠真屏住呼吸,看着理央闪身进入档案室。
      悠真当时的震惊:
      "……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吧?!"他犹豫了三秒,决定冒险跟进去,现在只有这个女孩能告诉他这个孤儿院到底在发生什么,这一切都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死在这里。

      档案室比想象中要大,金属架上堆满了文件夹。理央正在最里侧的柜子前翻找着什么,月光从高处的气窗斜射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悠真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文件夹,在寂静中发出"啪"的一声响。理央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在看清是他后,那眼神中的杀意稍稍减退,但警惕丝毫未减。

      "你最好别出声。"她压低声音道,语气平静得不像警告,"否则明天被带去'上课'的就是你。"

      悠真举起双手表示无害,慢慢靠近:"我只是好奇。"
      理央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翻页。

      既然被发现了,悠真索性开始翻看架子上的档案,他有种预感,这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一连看了好几本,里面都是普通的记录,突然,理央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来:"我猜你想看这个"

      文件上是密密麻麻的孩子名单,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奇怪的符号和日期。悠真很快发现了规律——那些被带去"特别教室"的孩子名字后面都画着红色三角形。

      "这是什么?"他指着其中一个符号问道。

      "存活天数。"理央头也不抬,"超过三十天的会被转移到地下二层。"

      虽然不知道被转移到地下二层会发生什么,总之绝对不是好事就对了,悠真感到一阵恶寒,指尖在泛黄的档案纸上微微发抖。阴冷的档案室里,头顶的钨丝灯管滋啦作响,在实验体名录的最后一页投下惨白的光斑。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墨迹簇新的登记栏里,"白河悠真"四个字像毒蛇般盘踞在实验体编号旁,备注栏朱红的批注犹如血迹:【No.42,咒力亲和体,与咒灵“影女”高度契合】

      "开什么玩笑......"喉咙里挤出的气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纸页边缘的毛刺扎进指腹,真实的痛感却比不过脊椎窜上的寒意。那些深夜在孤儿院阁楼听到的呓语、走廊尽头若隐若现的黑雾,此刻都化作注释栏里的红字啃噬着他的神经。

      生锈的档案柜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理央踮着脚从顶层抽出一沓蒙尘的记录。少女纤瘦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斜斜切过悠真煞白的脸。"他们管这个叫'一体论'。"她掸去文件袋上的蛛网,指甲盖大小的黑蜘蛛仓皇逃进阴影,"认为人类不过是咒力的容器,当负面情绪积攒到临界点——"

      玻璃窗外骤然掠过鸦群,扑棱棱的振翅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悠真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再抬头时,理央已用钢笔尾端戳破蜡封。暗红碎屑簌簌飘落,宛如凝固的血痂,在泛潮的纸页上晕开深色痕迹。他突然注意到,理央翻看的那些档案,侧面都有一个隐蔽的闪电图案。"就会诞生'鬼'哦。"她将文件甩在桌面,纸张相撞的闷响惊起一团灰尘。悠真盯着那些潦草的实验记录,字里行间的照片上,孩子们空洞的瞳孔里倒映着扭曲的黑雾,
      理央突然凑近,绷带下渗出的咒纹在她眼下投出诡异的暗影"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而是更...纯粹的东西。由人类最肮脏的恶意凝结而成,像沥青一样裹着咒力从七窍里涌出来。"

      悠真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金属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的声音发颤,却在看见理央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齿痕时骤然顿住——那是某种生物撕咬的痕迹,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乌青。

      理央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绷带下的咒文剧烈震颤。她抓起文件的指节发白,墨迹在掌心晕染成深色的花:"别对别人的事感兴趣。"她突然将档案袋甩进悠真怀里,转身时马尾扫过他脸颊,带着铁锈与苦艾的气息,"我只想查清我想知道的,然后离开这个地狱,至于你..."少女回头露出森然的笑,绷带裂开的缝隙里,咒文正贪婪地吞噬着她的血肉,"最好祈祷那些畜生发现不了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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