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浈江城
谢莲川下班后,还是忍不住给谢珥打了个电话。
“哥…你最近,多留意母亲那边。”
“不劳烦你费心,没其他事就挂了。”
一阵忙音过后,谢珥取下眼镜,放在桌面。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的烦躁,他抬起手,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谢医生,3号病房1床的病人又发作了。”来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护士。
“好,我马上过去。”
谢珥离开后,那护士却并未出去,她慢慢靠近办公桌,确认外面没人后,蹲下来翻找着抽屉。
(啧,到底在哪里?没办法,只能下次来找了)她不敢过多滞留,只能匆匆退出办公室。
“找到了吗?唐琴。”
“没办法,他实在是过于谨慎,我完全想不到他藏哪里了。”唐琴躲在空旷的楼梯间,心中满是焦躁。
“别着急,继续潜伏,老大说再给你一个月,实在找不到就实行B计划。”
“明白,先挂了。”
与此同时——
江岁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魏白玥,但似乎魏白玥并不认同她的想法。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这么做。”
“魏白玥,机会转瞬即逝,你如果不帮我也请不要阻止我。”江岁安神色认真的看着魏白玥,她必须这么做。
魏白玥沉默着,最终转身离开,临走时,她用手摆出一个“Ok”的手势。(江岁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魏白玥走后,江岁安颓废的靠在老板椅上,她知道魏白玥就算愿意帮她,也不会认同她的做法,但她还能怎么办呢?
——
月亮高挂,月光温柔。丝丝微风从窗户的缝隙一贯而入。
“爸爸!我们出去逛好不好呀,今天晚上好凉快。”
“好啊,岁安,我们把妈妈也一起叫去吧。”
江岁安猛的摇了摇头“不行!我昨天才和妈妈吵架,我不要和她一起去!”
“可是……岁安啊,你去给妈妈道个歉好不好啊,你去道歉的话,爸爸给你买零食吃。”江瀚楚揉了揉江岁安的头,眼底的温柔仿佛快要溢出。
“不要不要,明明是妈妈的错,我们走吧,不要带她!”江岁安有些生气,拉着江瀚楚就要走,却突然听到一声更加温柔和蔼的呼喊。
“早点回来。”说话的女人是江岁安的母亲,她靠在门框上,注视着父女二人,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噗地笑了一声。(这性子也不知道随谁,我还是做点她爱吃的哄哄她吧)随即转身进了厨房。
只可惜江岁安心存芥蒂,没有回话,自顾自的拉着父亲跑了出去。
这一去,从此天人永隔。
“你们是谁?”女人对着面前的四个男人怒目而视,背在后面的手也拿起了菜刀,随时做好准备。
“哼,黄竹秋,这么多年了,你认命吧。”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双手环胸,四人皆是藏头露尾,戴着面罩。
“你们是他的人?哼,有种就来拿我的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样。”黄竹秋随即向上一跃,稳稳站在餐桌上,右手拿着菜刀猛的像其中一个男人砍去。
“给我上!”
眼看那个男人即将被砍中,突然,黄竹秋转动方向,来了一个声东击西,离得近的一个男人被直击要害。其他几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一窝蜂地加入战斗。
这么多人,黄竹秋显然是不可能战胜的,况且自己已经洗手多年,打打杀杀的早就不是那么熟练。她只能靠躲避先让对方消耗体力。正当她抓住一个机会,想从上方跳出厨房范围,先逃出家里再说时。刚才放狠话地那个男人却突然扔上来一根棒球棍,直直砸到了她的腰部。这力道之大,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身形晃了一晃,勉强稳住。她刚想跑出去,门口却突然站了一个人。
唐落手拿一把精致的短刀,一眼不眨地看着黄竹秋。
“别挣扎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告诉我那本手记在哪里。”唐落说着,缓缓靠近黄竹秋。
这时,黄竹秋已经被两个男人架着,丧失了行动能力。
“我呸!你休想,你有种就杀了我,你以为我怕你吗!”黄竹秋瞪着面前的女人,大有一种以死明志的迹象。
唐落用刀片挑起黄竹秋的下巴,随后用刀背在她的脸上刮了两下。“黄竹秋,我们朋友一场,我本不想这么决绝,你当年背叛组织的事,老大说过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手记的位置,你若再执意如此,别怪我不讲情面。”唐落此时的神情犹如一条冰冷的蛇,那眼神仿佛在看待一个死物。
“唐落!我告诉你,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出来。你杀了我有用吗?你拿不到手记的,只要我们的人有一个还活着,你就永远拿不到它。等证据足够的那天,就是你们那废物组织全军覆没的时候!”
唐落一个眼神,那两个男人一人给了黄竹秋的膝盖一脚,让她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
“杀了她,给江瀚楚留下点痕迹,继续追杀。”唐落走出房门,消失在黑夜中。
“黄竹秋啊,你这是何苦呢?哈哈哈哈……”
“啊!”一声叫喊划破天际,却无人听见,当初为了躲避组织而入住山中,却因此害了自己。
刀剑冰冷刺骨的感觉磨灭着黄竹秋的意志。一刀又一刀,接踵而至。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刀刀痛彻心扉,却刀刀不可致命。
“你,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说罢,黄竹秋偏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口(岁安,千万要慢点回来……)
江岁安拉着江瀚楚的手蹦蹦跳跳地停在了门口,
“爸爸,家里灯怎么没亮啊,妈妈出门了吗?”
江瀚楚看着眼前一幕,手不自觉地发着抖,他看见了,从门缝渗出来的血。
江瀚楚一把抱起江岁安,疯了一般地向山下跑,泪水随着风消失在了黑夜中。
江岁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用手捶打着江瀚楚道:“爸爸你跑什么呀?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岁安,那里再也不是我们的家了。”
江瀚楚在一片静谧的湖边停了下来,他注视着眼前的孩子。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的发顶,他的孩子,没有妈妈了。
“爸爸,你怎么了……”江岁安也看着眼眶通红的男人,为什么要哭呢?到底怎么了?江岁安想不明白,直到后来,她宁愿想不明白。
从此,他们去往了一个偏远的城市——浈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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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瀚楚没办法带走爱人的尸体,他明白组织是在给自己下套,这也是江岁安后来怨恨他的原因之一,再者他需要为黄竹秋口中的“我们”着想,绝不能因为自己让其他人陷入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