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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收尾,清理
明耀大声吼道:“前日追着我们三个满山跑的不是你?”
“是你们!”王金全失声惊叫,终于知道了,顿时悔恨不已,这叫什么事?他们这样的人跑到矿上干活,还偷懒,这不是故意害他吗?
“是小人有眼无珠,您饶了我吧,我把钱全给您......”王金全什么也顾不得了,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
其他人这会儿明白过来,纷纷怒瞪着王金全,这狗东西招惹了些什么人?还把他们连累了。
骄阳声音毫无起伏道:“既然你抽人,还打死了人,那就鞭两百下杀了。”
“啊?”王金全惊得仰起头,不等求饶便被明耀塞了嘴,拿起鞭子抽了起来。
景誉正要继续拿人,骄阳突然拦住他,说:“等人齐了。”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青,被绑来的人被冻的瑟瑟发抖,王金全的尸体被扔在乱石堆上,明耀阴森森地盯着其他人,吓的那些人不敢抬头,不知还要做什么。
矿工们扛着家伙陆陆续续赶来,看见被绑着的一群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跑还是继续干活,见没人驱赶他们,便杵在不远处看热闹。
地上的人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有人猜出了这几人的身份来历,一边祈祷自己猜错了,一边暗骂自己没有早点儿跑。
直到再无一人上山,骄阳从石头上跳下,清咳两声:“人齐了,开始吧。”
景誉记性好,这些天查证到的情况全记在脑子里,一下子拉出来七八个人扔在明耀脚边。
“你们几个都在矿上做过监管,平日拿着鞭子驱使矿工干活,手上都打死过人,没错吧?”
那些人瑟缩着,余光看见王金全的尸体,连呼冤枉......
“冤枉啊,我没有!没有!”
“我没杀人!没有!”
“没有啊!”
“他们有!”
哭嚎的辩解中插入一句突兀的肯定,几人循声看去,那人又隐在了矿工群里。
骄阳抱臂而立:“为了查明白你们那点儿事,我们查了好几天,问了不少人,甚至还问过你们自己,没有冤枉谁。”
几人还要喊冤,骄阳打断道:“你们要是觉得冤枉,那就说个人出来,给你们证明,我现在就去问。”
众人眼见没了办法,又重新求饶起来。
这时,一精瘦男子高喊:“我没杀过人!”
骄阳疑惑地看向景誉,景誉也皱眉问他:“胡老汉不是你打死的?”
“不是!”那人大声喊道。
骄阳脸色难看,语气阴沉道:“我记得胡老汉,我记得很清楚,你把人打成重伤,他没钱看病抓药,他的孙女将自己卖了,用卖身钱给胡老汉抓药,最后胡老汉在找孙女的路上死了。”
那人慌忙辩解道:“我没杀人。”
骄阳漠然道:“既然你没杀人,那就只打两百下,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命了。”
明耀眯起眼,将这七八个人嘴堵上,扔作一堆开始乱抽,一鞭就得打上三四人,不然他要挥上千次,今晚胳膊不得废了?
鞭子的破空声在山间不断响起,太阳从东方升起,山中依旧寒津津的。
明耀将人抽完,抛开那个坚称自己没杀人的,骄阳上前将其他人脖子扭断。
“杀人偿命,很公平,下一个。”骄阳擦了擦手。
景誉又拉出来一个,那人已经头重脚轻,魂不附体。
“马有福,横行乡里,强抢土地,强占女子。”
景誉说完,方才还瘫软的男子突然跪直身子:“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壮士明鉴啊!”
骄阳盯着他若有所思,吓的马有福蹭着地往后退。
“抢了别人的东西得还回去。”骄阳面无表情道
“还!我还!我一定还!”马有福连忙点头。
“还有——”
“我娶!”不等骄阳继续说,马有福很有眼色道:“我八抬大轿把她们娶回去!我像祖宗一样供着她们!”
骄阳摇摇头:“你,打一百,阉了。”
“不不不——”马有福的求饶还没说出口,明耀从旁人嘴里抽出一团布塞住他的嘴,甩开膀子又抽了起来。
等他抽完之后,马有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打完之后,明耀犯起了难,他总不能上手去煽人吧?那也太脏了,让师父去也不行,师兄不听他的,师妹更不行了,这可怎么办?
就在明耀发愁的时候,扭头看见那些拿着农具的矿工,走过去问道:“谁能借我个——”
还不等明耀说完,面前出现好几双手,拿着凿子、斧子、镐头......甚至还剪子......虽然明耀不知道这人上山带把剪子做什么,但他不用这个,太短,容易溅上血。
明耀拎着长柄锤子朝马有福走了过去,两只脚各踩一条腿,冲着中间就砸了下去。
被捆的人一起抖了一下,皆被吓白了脸,明耀浑身不适地将东西还了回去,跑到远处抖胳膊,仿佛要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抖下来。
景誉揉了揉太阳穴,又拉出一个胖子,说:“你喜欢赌?”
“我没杀人,我也没......打人......”胖子越说越心虚。
“你设立赌坊,引人赌钱,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
“是他们自己要赌,我没、没,什么也没做,是他们贪心,弄了家里的钱非要赌,没钱了就去卖儿卖女卖老婆,那些赌鬼没人性的,我没杀过人。”胖子越说越顺畅,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辜了。
骄阳冷淡道:“知道他们卖儿卖女,你也没把人赶出去?”
“这地方不止我这儿一个赌场,就是我不收,他还能去别的地方。”胖子连忙辩解道。
骄阳道:“既然是你收了,那出了事,你得抗,你还喜欢砍人手脚是吗?那今儿就砍砍你的。”
明耀还没回来,骄阳打算亲自动手,景誉拦下她说:“我来吧。”
景誉将人拉远了些,明耀也跑过去凑热闹。
骄阳从人群中揪出来一个妇人,深吸两口气:“你手段挺狠,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那妇人一直发抖,惊惧得说不出话,骄阳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咬牙道:“那你也试试你自己想出来的死法儿。”
骄阳左右看了看,气道:“这儿没那个条件,我还没办法把你的头放进门缝里,让人使劲关门,也没有茅坑把你扔进去。”
明耀啧啧两声,怪不得人家说阴毒呢,这手段也太阴了。
“你成天欺负那些可怜的姑娘,手段那么狠,为什么?她们怎么你了?”骄阳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认定是这妇人本就恶毒,随即在她背上放上百斤重的石头,直接坐了上去,两声嘶哑声后,再无响动。
“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骄阳扫视着被捆的几人。
正说着,山下跑上来一群官吏,为首的那人对骄阳拱了拱手,苦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骄阳盘腿冷笑:“我还没顾得上你,你倒自己先来了。”
“公主,这......”那官员见到满地尸体,所有的说辞堵在嘴边。
“怎么?”
官员低着头,小心说道:“山上寒凉,公主不妨去府衙审案,一应用具齐备......
“不用,这里最合适,他们作恶,和这矿山脱不开关系。”
“公主......”那官员还要再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骄阳拍了拍身下的石头,说道:“这人在家中虐杀十来岁的小丫头,还污糟人家的身体,这事你可知道?”
那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这......下官......”
“你知道啊。”骄阳又是一声冷笑,眼神幽幽地盯着他,颇为不解地问道:“打人的,欺负人的,开赌场的,我见过不少,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嗯?”
“这柳钱氏素来刁钻,这些年性子更恶了,看见那年轻的小姑娘就就就、就要咬牙,她出门的时候,附近的姑娘都躲着,可她家男人总会买些小丫头回去,就就就就......”官员磕磕绊绊地说了个大概。
“我会多留几天,到时候有你忙的。”骄阳站起身,将人晾在一边,继续和景誉、明耀处置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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