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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
“我们昭昭下船了吗？”
“刚刚走过去的小姐姐好漂亮，被圈粉了，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woc怎么看到现在没一个好看的。”
“裴昭昭天下第一可爱！”
“好无聊的走红毯环节，比昨天的欢迎会还无聊......”
“哈哈哈，我看到一个工作人员跌倒了。”
“这个金发小哥好帅啊，是混血吗？”
“那个紫色衣服的小姐姐叫王熙澄，是队内实力超群的ace，欢迎各位新粉入坑。”
......
节目组为直播的完美播出，为参赛选手准备了专门的通道，并在各个角度都架上了高清摄像头。
戚栩虽然上台前比较紧张，但一进入镜头就恢复了与江之辰初见时人来疯的样子，对着镜头到处打招呼。
“哇，我喜欢这个！”
“感觉她strongstrong的。”
“好阳光啊，看得我尸斑都淡了。”
“一眼门面，感觉综艺感也不错。”
“粉色娇嫩，如今大姐几岁？”
“怎么还没到我家昭昭啊？”
“前面的别ky了”
“昨天晚宴好像没有看到这位小姐姐哎。”
江之辰紧盯着直播大屏，屏幕上弹幕数量还算可以，排除一些无关评论，好评恶评参半，多数人都以“活泼”来形容戚栩。
戚栩的眼睛原本是看向别处的，打了一会儿招呼后才找到正对的镜头，镜头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
“江老师，看得到我吗？”
江之辰突然和她来了个对视，被吓得心率飙升。
这句话被清楚地录了进去，一时间，弹幕上都在好奇这个江老师是哪位人物。
江之辰扶额。
这句话有什么说的必要吗？
“戚栩的助理在哪里，过来领取一下行李！”
不远处有个工作人员在到处找戚栩的助理。
江之辰昨晚调查过戚栩背后的这家娱乐公司，出乎意料的是，薇和传媒并不是周翎口中的小公司，恰恰相反，它属于现在的娱乐三巨头之一。此次选秀，这家公司来了5位艺人，其余四位每一位都至少带了一位助理，而戚栩则什么都没有，待遇差距巨大，似乎是对她不抱有任何希望。
难道说，是因为她净值低的缘故吗，既然如此，那当时为什么又要签下她呢？
江之辰朝着工作人员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是戚栩小姐的助理，钥匙给我就行。”
戚栩走出直播画面，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她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江之辰。
“江老师，江老师，我表现得怎么样？”
“客观来说，表现得还是很不错的，评论红黑参半，有讨论度，比无人在意的强。”江之辰手上拎着两大戚栩的行李箱，背上背着自己的包，“接下来我们会分开行动，你自己注意。”
“那么主观地说呢？”戚栩一脸期待。
“......你这是想听我夸你吗？”
她点点头。
“我并不擅长夸人，抱歉。”
戚栩拿起手机翻找起来，随后将手机递给江之辰，坏笑道：“江老师，客观地朗读一下这句。”
江之辰看了一眼，“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吧。”
“怎么会，提供情绪价值也是助理工作的一部分。”戚栩踮起脚，凑到江之辰耳边，小声道，“我一高兴，说不定净值就能涨到七十了。”
江之辰迟疑了一会，俯身附在她耳边，“戚栩小姐，在我心里，你是比太阳更加耀眼的存在，你......”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温热的气流打在耳垂上，戚许一个激灵，飞速转头捂住自己的脸，“行了行了。”
江之辰十分自然地看向她的手环，净值显示为63，他只能庆幸现场的工作人员很忙，没有功夫管这边的事，否则今天就会被抓起来隔离了。
“开心的情况下，净值也会变低。”他若有所思，紧紧地注视着戚许的脸“你的净值有过上升的情况吗？”
“没注意过。”戚栩感觉自己的头顶在冒热气，眼睛不住地下撇“我挺害怕看见自己的净值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记录一下，毕竟......”
“请所有艺人立即上车，前往下一个录制场所。”
广播里，导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江老师，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戚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就在江之辰怀疑她是否能安全上车的时候，车外的检察人员居然就这么让她进去了。
看来也没到那种危机时刻啊，江之辰感慨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同事打了一个电话。
参赛选手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室内灯光灰暗，艺人之间间隔很远，基本上看不清楚其他人的脸。
昏暗的环境下，净值手环上的数值显示地很明显，戚栩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环。
灯光骤然亮起，她闭上眼睛，灯光又暗了下去。就这么忽明忽暗了好一会后，录制现场的大屏幕倏地亮起，所有人的头都转向了那块大屏幕。
“滋——”现场音响爆发出一股电流音，接着传来一个女人哀怨的呼救声。
“救，救我！”
戚栩一瞬间反应过来。
大屏幕里开始出现船上的监控画面：青筋暴起，头发披散的女人，东倒西歪的桌椅，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性“尸体”。
画面一闪而过，所有艺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各位新星们，”广播里传来一阵被特殊处理过的男声，“欢迎你们来到《偶像实验室》的录制现场，身为节目的主办方，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一个不信的消息。”
“昨晚，我们的“新星”号上出现一名27号生命体感染事件。”广播中的男声越说越兴奋，“这也就意味着，十年前的那场灾祸，再度降临于世了！”
演播厅传来一阵骚动。
戚栩第一时间走至角落，以防止意外的发生，角落里的工作人员倒是淡定地很，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见此情景，她心里也算是有了底。
面试的时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有提到过，这会是一次让所有人终身难忘的选秀节目。那时的戚栩没有细想，现在看来，所谓终身难忘大概就是指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吧。
那天晚上，江之辰被戚栩打晕后，那女人就朝她扑了过来。
她凭借自身的力气架住那“女人”，正好看见了“女人”手环上的净值显示为84。
很明显，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净值。
下一秒，戚栩推开那个“女人”转身跳入海中。
“喂！你......”
“女人”的声线粗犷，明显是一个男人假扮的。他急得不行，便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看着戚栩从海面露出头，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两人上岸后，戚栩死死地揪住那装神弄鬼的人，此时他脸上的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和水鬼没什么区别。
“说话，谁叫你这么做的？”
那人越是想要挣脱，戚栩手上的力气就越大，最后没有办法，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导演......”
船上的警务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说清楚缘由后，戚栩松开他。
“你这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那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抬头便看见了戚栩阴冷的表情，遂再次低头。
演员们离场后，甲板上只剩下江之辰和戚栩两个人。
“节目组居然会开这种玩笑......”，手铐一般的手环闪动着警示的红光。
“请注意，您的净值已低于60，若低于40，将立即开启自爆程序......”
海风吹在戚栩被海水打湿的衣服上，她揉揉眼，海水进入眼睛，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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