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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下)
门打开了,一个神似姐姐的人站在俞昕面前,她一脸的惊讶和错愕。
她是姐姐吗,大波浪黄发,苍白的脸,浓密的睫毛,黑得吓人的大眼睛,鲜红似血的嘴唇,而曾经的饱满下巴被纤巧取代。仔细看看,还真的是姐姐。
只是这衣服布料是不是太少了,雪白的双臂,脖子,小半个胸在昏暗中那么明显,那么刺眼,那裙子就包裹了臀部,只比平角短裤长点。这种打扮在乡下就是伤风败俗,俞昕确认自己从来没见过。
“俞昕,你怎么来了。”还是姐姐先打破安静。
这是姐姐吗,她从来都叫自己小昕昕,我的小昕昕。
“先进来吧!”
情况很微妙,都不知怎么开口,时间在沉默的空气中流逝。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小昕昕,怎么跑来看姐姐了?”杨俞迪强自笑了笑,很勉强。
“姐姐,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听到小昕昕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俞昕直接扑到姐姐的怀里哭泣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小昕昕,不哭,不哭了,没什么的,你看,姐姐不是好好的么。”
是的,俞迪看起来还是个人样,还好!
在吃过丰盛的晚餐,俞迪带着俞昕去她租住的小房子,这是一个20平米的大房间被一大帘布隔成二个单间。
“姐,你住这里?”俞昕一边看一边去拉帘布。
“不要拉,那是别人的房间。”
“啊?”“姐,你不做饭?”
“基本不做,怎么了?”
“没什么。”
晚上,俞迪请了假陪俞昕。
“姐姐,你在这做什么?”
“服务员!”
“那干点什么呢?”
“就是卖酒,给客人送酒送茶水。”
“那我也来打量两月工吧!”
“不,不要啊,不要在这打工。”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在家休息休息,以后就要去外面读书了,你刻苦点啊!”俞迪言辞躲闪。
“姐姐,我听到你欠什么一万多,什么意思?”
“啊……。”“你还听到什么了。”
“那个,我在门口全听见了。”
沉默,黑暗中的沉默,然后有点呜咽声,俞昕开了灯。
姐姐拉着一个被角在小声哭,很压抑。
“姐姐,怎么了。”使劲摇摇俞迪,她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大声哭起来了,抱住俞昕,哭得昏天暗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哭泣声是那么大,那么脆,幸好旁边隔间的女孩没在,否则就是打扰别人睡觉了。
听姐姐的断断续续的哭诉,俞昕心里一阵比一阵凉,凉到最后,终于发现这几年的舒适生活就是建立在姐姐的痛苦之上。
原来只是做洗头妹,只是薪水太少了,除去吃住,根本不能有结余,听同来的姐妹说夜总会赚钱,就来这做服务员。仅仅做服务员的钱依旧很少,俞迪想到家里欠的七千债务,这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就是一笔天价债务,还有妹妹的学费,咬咬牙,要求做舞女,就是陪客人跳舞,虽然有人会毛手毛脚,但是收入比较可观。
只是到了这个地方,就身不由己了,攀比心理愈发严重。琴姐也一直诱惑说出台才来钱快,同来的丫头纷纷下水,有的都转战更高档的地盘了。俞迪坚持卖艺不卖身,但是陪舞也是吃青春饭的,时间久了,就没人捧场,收入自然就没有保障了。
所以俞迪做了陪吃陪喝陪聊小姐,不能简称“三陪”,最关键的一样还不能接受,但是被骚扰的机会就更加多了,往往只能一个人在被窝里默默流泪。
最难堪的事发生在几个月前,几个客人吃喝到最后,在俞迪酒里下药,好好玩弄了一把,最后不带劲,还给她打了一针,这就是传说中的□□静脉注射。
上过高中的俞昕十分明白,这是毒品,一旦染上……。
再看看姐姐,眼窝有点陷进去,明显没精神。
这就证明了为什么姐姐几个月没有寄钱回家了。
“那个欠下的一万多是你那样花掉的?”
“嗯,这东西不能沾,很耗钱,存下来的都花光了,瘾还变大了。”
“那你是不是,是不是下水了?”这话叫一个做妹妹的怎么问出口。
“嗯,……。”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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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好的开头,那是因为刚开挖的坑前两下真不好挖,包涵!
后面会精彩,请多多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