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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竹家老宅里芝玉桃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我管你里海外海。
只要你是竹岭西。
你就得学大物。”
一时间氛围凝固了起来,温度跌至冰点以下。
竹岭西看着面前这个神色凶猛的女人,缓缓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三根香。
想了一会,他从腰带上撤出一串钥匙,“我真的不是这个地方的人鸭,你看这个钥匙上面还刻着鸡一昂,姜。我是姜家,鲤海姜家的掌权人鸭。”
芝玉桃轻蔑的瞥了一眼钥匙,不屑的往祖传的黄梨花木桌上甩了一个相似钥匙。
“姜家?你从小到大除了一个淮阳江,哪里认识什么癸女姜?”
当看到桌上的那枚钥匙后,竹岭西瞳孔地震。
大概是因为穿梭的缘故,他在鲤海的记忆是真的有些模糊不清了。
但是他记得这个钥匙他是真的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这个钥匙是姜家大门的钥匙,一共配备两把。
其实也没什么用,只是掌管姜家嫡系进出老宅用的,但是吧,这个老宅,它又不落锁,所以这个钥匙绝大部分时间其实是用不上的,也没人关心它的去向。
继任的那天,竹岭西翻遍了库房也没找到另一枚钥匙。这本来也没什么,左右总归还有一把,能用就是了。
坏就坏在,这个钥匙原来是放在竹岭西那里,由他执掌。
“算了,你好好想想怎么跟雪雪妈解释。”芝玉桃似是累了,起身离开。
“不是,你这个钥匙是从哪来的?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我跟你说了,我不是他,OK?你怎么还不懂?你脑子里塞的什么?答辩吗?怎么听不懂人话?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还不懂?我都不敢想你家小孩跟你沟通该有多困难!他妈来找我干什么?先不说他晕倒跟我有没有关系,他这个一有问题就找妈妈的习惯是一直都有的吗?他跟别人玩也这样吗?他自己晕倒了关我什么事?那以后他跟我吵架了,回家心脏病走了还得怪我?你怎么不说他为什么要跟我吵架?我就得让着他?退一万步讲,你搁现在还认为我是你儿子,别人都欺负上家里来了,你不支棱两句?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你就这么当妈的?!!”
芝玉桃本来都快上楼了,猛的一下子听到竹岭西说了这么一长串后,扭头,直直的注视着他,淡淡的开口,“你管我?”
竹岭西闻言缓缓站了起来,那通身的气势比起二楼的芝玉桃竟毫不逊色。
“这位女士,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就此别过。”少年沉声开口道,“至于您丈夫那里,我就不去了,请您代为转达。并非是我不够重视,实际上我是一个非常注重礼节的人,但是由于我行程安排的问题,只好有缘再见了。”
随后竹岭西转身离开竹家老宅。
说是行程安排,但实际上住岭西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走。
公园的长椅上,他随手把玩着江雪硬塞给他的花钱,抛起,接住,抛起接住。
小小一枚花钱油光滑亮的,还不知道从哪里继承来的,看着就很值钱,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竟隐约有些滞空感。
江雪为什么给他这个花钱,他不知道,这个举动到底代表着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给了那他就收着,再不济,也能玩两天。
他定定的盯着花钱看,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一片海。
画面里他斜斜地躺在楼梯上,头朝下,脚朝上,四下无人,只有一面斑驳的瓷砖墙,透过楼梯间交错的间隙,他看见了一片晃晃的海,青蓝色的海水咕嘟咕嘟的翻涌,一望无际。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幅画面呢?
竹岭西觉得自己很难具体描述。
大抵是七八十岁给他看,却还能猛的勾起他今天的回忆。印象不深,不会一直存在记忆的表面,叫他时刻想起,却也从未忘记,只是沉入水底,朦朦胧胧,让人忆不透。
寂静,孤独,清晰,陌生而又熟悉。
他记得在楼的后面是一个尖顶的矮房,矮房里面装饰得繁复华贵。地上铺着乱眼的地毯,大片大片的红白交织的神秘线条拱绕着中间的好多边形的,红的黄的白的,叫人头晕目眩。墙壁围成桶状,上面挂满了房主不知从何处收集而来的同色系极繁花布。屋子的中间摆了一张红木矮桌,矮桌上盖了一块黑的细绒布,在光的照射下,时不时闪一下。
桌子的旁边坐着一个带着黑头巾的女人,面色黝黑,整张脸又扁又宽,鼻子上带了一个金色的鼻环,显得整个人极具异域风情。
女人看着竹岭西,低头开始洗牌。
“你来了。”
她的口中发出古老的腔调,微妙却又能让人听懂。
竹岭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靠着桌子坐了下来。
坐垫很快陷了下去,软软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不少。
“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你对朋友慷慨大方,你现在做的事就是大材小用。你给我拿2999块钱,我给你破一破。今年必保你成。”女人开口道。
竹岭西当场捂着脸痛哭流涕,“大师,太准了,你说的太准了。呜呜呜,怎么会这么准,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现在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任务没有使命,对于我这么有能力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女人沉默着从桌子底下掏了一张抽纸,递给住岭西,“擦擦吧,鼻涕别滴到我的桌布上。”
竹岭西接过纸,狠狠的擤了擤鼻子,开口到,“不过大师,为什么是两千九百九十九块钱?真的有用吗这个?”
女人看着竹岭西,缓缓地点了点头,“没用。”
竹岭西:“?”
“古我云,天机不可泄露。”
竹岭西:“天鸡不可泄露,你泄露天机不就好了吗?”
女人被气了个仰倒,咬牙切齿的说道,“粗鄙,粗鄙之人!”
竹岭西眯起眼睛,促狭的从桌底下掏出了一本小黄漫,“大师,你清高,你在桌子底下看黄漫。”说罢顿了顿,“我说怎么搞这么大一块桌布,遮这么严实呢。搞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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