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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为她打架
“不用管他,快点吃吧,等会还要下去跑步。”陈序也在一旁催促她。
跑步时,陈序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余肆亭,生怕她跑着跑着晕倒了。
许冬林好几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开学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临近国庆小长假,班里同学的情绪一直都比较高涨。
这天他们班主任请假了,于是就让英语老师代替他交代交代事情,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拿戒尺敲着课桌:“你们有什么好激动的,要是把想放假的激动用到学习上,那都学好了。”
“看看看,我在讲台上说,还有人在底下说,你们就不能向全年级第一学学。”说着戒尺就指向了陈序也,“人家跟你们一样也是玩,为什么他能考全年级第一,你们不能,自己反思反思。”
陈序也高一时一直是年纪第一,在整个年纪都很有名,人长得帅,学校成绩也很亮眼。
坐在底下的陈序也并没有很骄傲,但他就是给人一种这年级第一本该就属于他的感觉。
“行了,我就不多说你们了,学习要靠自觉,放学吧。”英语老师拿着书走出了教室。
学生们争前恐后的挤出教室,仿佛教室里有什么要吃人的怪物一样。
陈序也和许冬林慢慢悠悠走在最后面。
许冬林单手转着球问他:“晚上是去打球还是去喝酒。”
“随便。”
许冬林突然停下,扭过头对他说:“对了,裴嘉谊回来了,今天下午在韶光酒吧订了个包,让你一定要去。”
陈序也想了一下裴嘉谊,太久没听到她名字了,上次见面还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说起裴嘉谊,这几个人都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上高中的时候被送去国外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陈序也摸了摸下巴:“国外也放国庆节?”
许冬林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请假回来的,晚上去不去啊。”
陈序也两手插着兜往小卖部,边走边说:“去呗,这么久没见了。”他余光一瞥,就看见余肆亭和她朋友在前面走,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朋友在旁边笑的很大声,她面上也沾染了几分开心。
晚上八点,韶光酒吧包厢里。
一个女生夸裴嘉谊“哎,嘉谊变得比之前更好看了,果然国外就是好。”
裴嘉谊笑着回答她:“哪有,还是在国内舒服。”
他们订的那家酒吧包厢有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见延北的所有繁华,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
裴嘉谊时不时打开手机看时间,又盯着包厢门发呆。
旁边有人打趣她:“嘉谊在等谁啊。”
立马就有人附和:“还能是谁啊,阿序呗!”
她笑笑却不说话,但这个笑容谁都懂。
就说这个包厢里,有谁不知道裴嘉谊喜欢陈序也,但也都看得出来,陈序也对她也只是当做邻家妹妹一样看待。
在场的人心里都门清儿,谁不知道这是无声的拒绝,反而裴嘉谊越挫越勇,丝毫没有泄气,一次比一次热情,但陈序也有几次真烦了,天天见到她就躲着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包厢门从外面被推开,包厢内的灯光落在少年的脸上,模糊了他的侧脸,
陈序也往里走去:“有点儿事耽误了,今天晚上你们点,我买单。”
许冬林在旁边起哄:“还是阿序大气,不过来晚了自罚三杯。”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纷纷让陈序也自罚三杯。
说罢就拿着酒杯递给他:“喝吧喝吧。”
他接过酒杯,抬头一饮而尽,连喝三杯下肚。
旁边还有人给他倒酒,他抬手挡了一下,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同学,不能光让我喝啊,总得让我吃点菜吧。”
其实酒吧里只提供酒水和果盘,桌子上这些菜是许冬林来的时候路上买的。
裴嘉谊看他喝的差不多了,走到他身旁挨着他坐下,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笑道:“序也,好久不见啊。”
他也不抬头,只是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点,手里把玩着易拉罐环,也不抬头看她,只是问候:“好久不见,在国外怎么样?”。
他对她保持的距离感,让她感到陌生,但还是假装没事的说:“国外还可以,但肯定没国内好啦,小女孩都会想家的,这不是回来看看吗。”
陈序也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根放进唇缝中,裴嘉谊见状要去拿桌上的打火机给他点火,陈序也偏过头躲了:“用不着。”
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回来了就多玩几天。”
沈嘉谊抹过头,眼神亮亮道:“阿序,知道的,我回来不单单是想家了。”
陈序也不算个好脾气的人,听到她说这个就有点烦,他把烟送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又深深的吐了出来,侧过头靠近她耳边压低了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依旧是两年前那个回答,这话再说第二遍就没意思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说?”
裴嘉谊出国之前去了趟陈序也的书房里,裴嘉谊盯着他桌子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和他对视,声音温柔:“序也,我喜欢你,你从小就知道的。”
陈序也站在那,面上毫无表情,:“你挺无聊的。”他转身离开,不给裴嘉谊回答的时间。
她脸色瞬间冷了下了,看了眼桌子上的照片,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咬着牙说了句:“你给她灌了什么药,让他能记你这么多年。”
照片上是小时候的余肆亭和陈序也的合照。
初中学校里,有些喜欢裴嘉谊的男生背后说陈序也不知好歹,但他们不了解裴嘉谊是个什么人。
裴嘉谊从进了初中,就一直照着自己家有钱有势,随便欺负人,被她欺负的女生也不敢告老师,只敢默默忍受着,一直到初三,她仍丝毫不改,反而比之前更嚣张,直到被老师抓到一次现行,她差点被开除,她爸好好教训了她一顿,她才收敛一点,但仅此一点点。
但她在陈序也面前却是邻家妹妹的乖乖女形象,她认为那些事陈序也不知道,认为自己在他心里形象很好,但她不知道的是,陈序也只是不想管她那些破烂事,也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被老师抓到现行也是他举报的。
“阿序,话不能说这么早。”
陈序也从鼻腔哼出笑,像是看不到她僵了一瞬的脸,只觉得她真是天真:“裴嘉谊,自己干的那些事真当我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的人面部表情一点点僵硬,抬头巡视了一眼,看着包厢里的人都喝都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出了包厢,去了前台买单。
不是有意迟到,而是掐着点来让她死了这条心。
裴嘉谊看着的他的背影,站了起来,不死心地说:“你只能是我的。”
陈序也走出包厢,迎面吹来夏夜的晚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吹散了身上的香水味。
刚才被灌了挺多酒,那种酒都是酒吧自调的,度数也比较高,他脸色微红,醉眸微醺,不变的是他身上那股懒散劲。
时间还早,才九点多,就顺着街边漫无目的走,渐渐走出市中心。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什么吸引着他,让他走到了余肆亭上次喂猫的地方。
陈序也抬眼看去,路灯下,两个黄毛堵着一个女生,那女生的声音有点熟悉,他喝了酒,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越想越头疼。
那个黄毛往旁边吐了口唾沫,嘴里还嚼着槟榔:“哥几个让你陪我们去玩会是给你面子,哪儿么多废话。”
余肆亭仰着脸,直视他:“那我要是不去呢。”
“哎你这女的,是不知好歹吗,非要给人找不痛快?”说着就要动手打她。
陈序也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甩向一边。
陈序也这时才发现这小姑娘是余肆亭,他把余肆亭扯到身后。
吃痛的黄毛对着陈序也爆了句粗:“你谁啊,别多管闲事。”挥手就要朝陈序也打去。
他用力地往那个黄毛脸上揍了一拳,黄毛身旁的另一个兄弟上去就想要为他兄弟出头,但陈序也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头发往旁边路灯上磕,一下摔倒在地上。
这几个黄毛没陈序也高,只到他下巴,三个黄毛瘦的跟只小鸡崽儿一样。
挨了一拳的那个黄毛趁陈序也揍另一个人的时候打算偷袭他,但余肆亭突然站了出来,黄毛还没反应过来,那拳头就砸到余肆亭脸上了。
余肆亭被砸的头往右偏了了一下,撞上了陈序也的肩头。
陈序也回头看去,一脚踹在黄毛肚子上,黄毛瞬间蜷缩在地上,陈序也走过去半蹲在黄毛旁边,抓住他的头发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别再让我碰见你,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他起身牵着余肆亭的手走出了那个小区。
陈序也俯身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抿了抿唇,眼底晦暗不明,轻声问她。
“疼吗?”
余肆亭摇了摇头:“不是很疼。”
说不疼是假的,这会她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嘴角还有血。
陈序也心里莫名烦躁她的嘴硬:“都肿了还说不疼。”
她抬头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他收回盯着她的目光,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药店,带着她上路边打车去了最近的一家药店。
余肆亭扭过头看他,他从上车时就一直皱着眉头,往窗外看。
又看向陈序也牵着她的手,指节无意识地抽了抽。
也不知道陈序也是感知到了不想放开,还是没感知到。
到了药店后,他买了冰袋又去旁边便利店买了矿泉水注进去。
陈序也和余肆亭站在便利店门口,少年白t黑裤,左手手腕上还带着一串佛珠,柔软的碎发耷拉在额前,这会他正拿着冰袋给她敷脸。
这会她的脸更肿了点儿,他眉形皱的更厉害了,心底泛出一丝心疼,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
两人挨的很近,陈序也能看见她鼻子上的细小绒毛。
沉默好一阵,他有点忍不住了,出声问她:“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拳?”
余肆亭睫毛轻颤了一下,但没有回答他。
陈序也见她不说话,言语间带了点笑意,逗她:“他那小身板打我背上一拳不痛不痒的,反倒是你,挨脸上了。”
一路上的尴尬氛围在这一刻有所化解。
好久不说话的余肆亭终于出声解释,嗓音有一点哑:“我看见他想从后面偷袭你,下意识想帮你挡一下,我也没想到会挨到脸上。”
陈序也笑了一声,调侃她:“那我还得谢谢你不是?”
“应该是我谢谢你。”
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开始打量她:“去喂猫,猫没遇到,然后被几个混混给堵上了?”
余肆亭淡淡“嗯”了一声。
“下次再去你就喊着我,我陪你一块儿,省得再碰见那俩黄毛,今天是我碰巧遇见你了,下次你怎么办。”
她乖乖点头,其实并不想麻烦他。
“忘了你没我手机号,手机拿出来存个。”
余肆亭摸了摸兜才想起来出来的急,没拿手机。
她有点尴尬的说:“手机忘带了。”
“……”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你适合戴电话手表。”
最后,还是陈序也存了个她的手机号。
陈序也把她送回家之后,坐在出租车上,他胳膊搭在窗户上,手指间夹着烟,对着窗外迅速掠过的夜景发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添加朋友那块,加了个余肆亭的微信。
才洗完澡出来的余肆亭看见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捞起床上的手机,是一个好友验证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就顺手点了个通过。
陈序也看这手机那头好友验证通过消息,放大看着她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猫闻着一只手,手背洁白如玉,露出的手腕处有一颗黑色的痣,一看就是余肆亭喂猫时拍的。
他的唇角勾了勾,心里想:这丫头怎么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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