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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泽×世郡
玉先生和哥哥这几日一直忙着寒江内大小事宜,算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我处理完哥哥交代给我的任务,刚准备休息一会却在桌上看到那熟悉的笔迹:“今夜亥时,来我院中”,没有落款,但那遒劲飘逸的字体已经昭示了字条的主人,玉泽。
我有些疑惑,玉先生找我很正常,但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挨到亥时,我急匆匆就往玉泽院里跑。
刚踏进院子,大门便在我身后关上,我警觉得去摸怀里匕首,只听上方一声轻笑:“乖徒,莫怕,为师在这呢。”我抬头望去,却再也挪不开眼。
那人斜卧在房顶上,月光笼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平时不会有的温情,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壶酒,眼中是比月还要朦胧的轻柔。平日总是束得齐整的发束此时披散着,宽大的袍袖间显得腰盈盈不足一握,碧色长袍,月色伊人,不似凡尘。
“乖徒,好看么?没事,多看会,为师不介意。”温润魅惑的嗓音响起,一如莲间那惊鸿一面。我恍然回神,终于察觉自己失态。不知不觉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早已物是人非,可玉泽仍是一如往昔,今日月下独酌,与那日莲间泛舟渐渐重合,一时间好像他还是那个一眼万年的明雍教书先生,中间这种种过往都是大梦一场。
可惜啊,都回不去了。我在心底暗叹,染上几许怅惘。翻上屋顶与玉泽并肩而坐,我这才发现玉泽身边还摆了好几壶酒。我拿起一壶在指间轻晃,笑问:“玉先生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了吗,竟也会借酒消愁。”玉泽回望过来,此时此刻那琉璃般的眼眸里只我一人,像是要将我溺死在他的温柔里。“近日寒江事多,乖徒受累了,好不容易得些闲暇,今日便与乖徒不醉不归如何?”
我失笑,突然凑近拿手中酒与他手中酒轻碰,应道:“先生吩咐,徒儿自然无敢不应。”
推杯换盏间月上中天,我酒量不太好,刚站起来脚下不稳猛得一晃,玉泽像是笑了一声,手搭在我腰间便抱我飞下屋顶,应是酒的原因,只觉腰间先生手放的地方烫得厉害。
到此本应结束,不该有任何逾矩,可惜酒精让我胆子比平时大了许多。我拉住玉泽衣角,几乎不可闻得哀求道:“玉先生,我不想一个人睡,你陪陪我好不好?”玉泽僵了一瞬,下一秒勾起我的下巴,“乖徒是想我陪你睡呢,还是想干点别的什么?”那人眼尾一抹薄红,像是绽开瓣菡萏,眼中是些许戏谑,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干脆顺着他的话调笑,“我又能想干什么呢,还是说先生想干点什么?”玉泽笑了笑,将我打横抱起,“为师想干的那就多了,乖徒可要好好陪我。”
第二天,宿醉的头痛迫使我醒来,眼睛还没睁开便感觉有人放了杯茶在我手中。条件反射性说了句谢谢,喝完一整杯茶舒服了很多,终于后知后觉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一惊,猛得睁眼,玉泽正笑眯眯得看着我,活像只成精的老狐狸。再往下一看,衣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松口气的同时,不知怎的竟有些微妙的遗憾。
我尴尬不已,试探性得问:“我昨晚……是,是睡在玉先生这了?”玉泽斜支着头,佯装委屈道:“某人昨晚喝醉了,拉着我说自己不想一个人睡,为师没办法就让他(她)睡在了我这里,结果今天早上一醒便是一副被人轻薄的样子,哎呀呀,为师可什么都没做呢。”
我红了脸,忙小声解释:“玉先生,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什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下床就跑,隔老远还能听见玉泽那狡黠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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