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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
蓝忘机喝了酒,跟前几次一样,先闭了会儿眼,似乎是睡着了,过了会儿睁开眼睛,却是眼神迷离,神情呆木,不复平常的高冷难近。
魏无羡怀着难言的窃喜扶他进了房间,把他安置在床上。
知道他醒来过必定不记得醉酒后的事,魏无羡大胆学起纨绔子弟的行为,轻佻地勾起他下巴,在他脸上连摸了好几把,还故意轻浮地说道:“小美人,终于落到大爷手上了。”
蓝忘机乖乖地看着他,任他摸任他轻薄。
魏无羡摸了会儿,觉得心跳有些乱。离开床,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蓝忘机从床上爬起来,喃喃说道:“亥时未到。”也在桌边坐下来,看着魏无羡,嘟着嘴说:“渴。”
魏无羡给他也倒了一杯,一转身却发现他把水杯高高举起,似乎要把水倒自己头上。
魏无羡大惊,赶紧把水杯抢过来。
蓝忘机却委屈地看着他,说:“要先给魏婴喝。我找不到他。我一直一直找,就是找不到他。”
魏无羡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泪涌出眼眶:“蓝湛,我回来了。”
蓝忘机还是呆呆着,眼神迷离而痛苦。
魏无羡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脸颊:“我回来了,看清楚了吗,是我,我回来了。”
他连亲了蓝忘机好几下,蓝忘机似乎才高兴起来。
魏无羡又问他:“我回来了,你高兴吗?
”
蓝忘机点点头。
魏无羡再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蓝忘机露出清醒时绝不会有的呆傻笑容,也凑过去亲他,“喜欢,好喜欢……”
魏无羡没躲开,他又问:“那安之的母亲怎么办?”
蓝忘机继续傻笑着:“安之的母亲,嗯,我的。”他突然伸手把魏无羡整个拥入怀里,紧紧搂着,力大无穷,勒得魏无羡发痛。魏无羡这个身子灵力低微,完全挣脱不开。
蓝忘机抱着魏无羡站起来,四周张望了会儿,似乎要找个地方把手中的宝贝藏起来。
魏无羡完全想不到会是这个发展,挣扎了几下,发现完全没用,有些惊慌起来,叫到:“蓝湛,你干嘛,干嘛呢,放我下来。”
蓝忘机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和他的话。
蓝忘机张望了半天,终于找到地方,他抱着魏无羡走到床边。把他放下,伸手就去脱他的衣服。
魏无羡看着他迷离的眼神,一发狠,也去脱他的衣服。
两个人很快就赤诚相见。
他们抱在一起,相互去啃对方的嘴。蓝忘机一只手仍紧紧搂着魏无羡,让他无法挣脱,另一只手一路往下,弹奏着手下的肌肤。
魏无羡发出的不是高雅的乐曲。
向来痴,原就醉,一晌贪欢。
“魏无羡,你这样算什么?我们这样算什么?”魏无羡这样问自己。
“蓝湛,你是清醒的吗?你知道我是谁吗?”魏无羡捧住蓝湛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知道,”蓝湛的回答极快,“你是魏婴,你是我的。”
魏无羡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他从日光里醒来时,发现躺在床上的自己,身上干干净净,里衣穿得整整齐齐。他叫了声“蓝湛”,转过身,发现蓝湛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有些慌乱,他说:“嗯,蓝湛,那个,不好意思啊,昨天我们俩都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你,你不要介意啊。男人嘛,偶尔这样,也……也很正常的,对吧,”想起安之的母亲,他越来越觉得羞愧,“对,对不起……”
蓝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他似乎再也听不下去。站起来,直接打开门,走了。
魏无羡大恸,他倒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脸,眼泪喷涌而出,将被角全淋湿了。
日光重新照到他脸上,有人拉开了他脸上的被子,是蓝湛,他回来了。边上的茶几上多了个盘子,上面放着粥和几样小菜。
魏无羡睁开眼睛,擦擦眼泪,他说:“蓝湛。”
蓝湛“嗯”了一声,把手放到他身后,扶他坐起来,说:“魏婴,先吃。”
蓝湛一手拿起碗,一手拿起汤匙,看样子是想喂他,魏无羡赶紧接过去,让蓝湛喂,也太不好意思了。
等魏无羡吃好后,蓝湛把东西放到门外。
这时魏无羡才有勇气看着蓝湛了,他说:“蓝湛,昨晚,我看到你后背的伤痕了,我看得出来,是戒鞭痕,很多道。我不明白,你向来是世家子弟的楷模,你哥哥、你叔父向来以你为傲,是什么原因,才让他们这样惩罚你?”
戒鞭一鞭下来,其透骨之痛已够让人终身不敢再犯,蓝湛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行,让他的亲人长辈这样严厉地惩罚他。这么多鞭,恐怕差点就要了蓝湛的命了。
“魏婴,休息。”蓝湛并不回答他的话,在案边坐下来,化出古琴,开始弹奏,不一会儿,魏无羡就再次睡了过去。
过了中午,魏无羡才醒来。又吃了一顿后,蓝湛告诉他:“我兄长来了,你见见他吗?”魏无羡点点头。
等魏无羡梳洗整理好了后,他们俩一起到了客栈的后院,拜见了蓝曦臣。
蓝曦臣说:“剑灵的事,我来查,忘机,你们回云深不知处。安之,他不是很好。”
蓝忘机说:“好。”
魏无羡想着自己昨天刚睡了孩子他爸,怎么好意思去人家家里,不小心碰见孩子他妈,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有这样的地洞?
于是,他赶紧表态,他说:“泽芜君,我跟你一起。”
蓝家兄弟一起回头看他。
蓝忘机难得语气犹疑起来,他问:“魏婴,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魏无羡撇撇嘴:“你们一家三口,我去算什么?”
“一家三口?”蓝曦臣看了看魏无羡,回头看看自家弟弟,见弟弟一脸茫然,他何等聪明通透,一下子明白了,不禁微笑起来。
“魏公子,”蓝曦臣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魏无羡被问得莫名其妙,“安之的身体吗?我知道啊,受寒气侵扰嘛,我上次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时候?症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蓝忘机着急起来,他说,“兄长,我不知道安之的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们马上回去。”他拉着魏无羡就要告辞。
“忘机,”蓝曦臣阻止了他,“不要着急,大长老已经从蓬莱赶来,有他在,定能稳住安之的病情。你不要着急,你先去收拾,我跟魏公子说几句。”
蓝忘机并不觉得有什么要收拾,但他向来尊重兄长,既然兄长这样说,他只好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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