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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由于是亲人的请求,你权且压下心中不安,依言驱使查克拉。烟雾砰地一声散开,木桩应声落地。
术式很完美——白发青年险些当场给你跪下。
你:?
替身术有这么厉害吗?三岁小孩都会用吧!
你连忙扶住重心不稳的哥哥,不明白他为何一副震撼我全家的表情。转头看向阿檀……阿檀已经眼神死透了,整个人像被雷劈过似的僵在原地。
“到底怎么回事?”你来回扫视着两人,满脸困惑,“这气氛……是族里发生大事了?”
“你们说句话啊!”
白毛青年沉默着,动作却麻利得很。他谨慎地替你卸下枷锁,铁链哗啦作响。将囚具扔到一边,察觉到你手腕上的淤痕,他眉头紧紧皱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沉声道,随即转向身旁的女忍者,“桃华,立刻通知大哥返程。昨天发生的一切严禁外传,违背者按族规处置。”
被唤作“桃华”的女人躬身领命——可她明明叫千手檀!
你一头雾水,跟着白毛走出牢房。经过桃华身边时,她猛地一个激灵,迅速弯腰,双手捧着护身符递到你面前:“万分抱歉!请您千万别生我的气……这个,物归原主。”
白毛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了!
你感觉自己的手背快被他的视线盯得冒烟,赶紧抓过木雕塞进口袋。
慢半拍地,你反应过来——哥哥目光这么“火辣”,该不会是忍这个丑东西很久了,想把它毁尸灭迹吧?
你偷偷观察他的神色,等他开口索要。不料,白毛青年见你妥善收好了木雕,嘴角微微上扬,浑身竟飘散出一种……满足感。
你:……
哥哥,你真的有点奇怪欸。
朝阳洒满族地,眼前的景象与你记忆中大体相似,细微处却又处处透着陌生。
昨天还堆满木材、叮当作响的修建区,此刻矗立着一栋结实的房屋;新栽下的树苗一夜之间枝繁叶茂,为道路投下清凉的绿荫。
数十面印着千手族徽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那万年不变的金刚杵图案,稍稍安抚了你的迷茫。
白毛青年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带路。抵达目的地时,竟然是千手佛间的家。
哥哥带你来拜访族长,是要进一步讨论但马的事吗?你心里有些打鼓。
察觉到你的踌躇,白毛青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认得这是哪里吗?”
“认得,”你点点头,脚跟磨蹭着地面,“一定要进去吗?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就我们两个谈?”
白毛青年抬手扶额:“不用怕,族长不会为难你。况且……有些事,必须在这里说清楚。”
庭院里的布置没什么稀奇。佛间三天两头邀请你来,不是探讨忍术就是送你新搜罗的忍具,你对族长宅邸的构造早就了如指掌。
然而刚踏进玄关,你还是被遍地的盆栽惊呆了。
这也太多了!简直无处下脚!
“这是族长的个人爱好。”白毛青年的眼神变得凌厉,狠狠地啧了一声,“又到处乱摆,说过多少次很碍事了……待会儿得好好教育他。小心点,别绊着。”
你:……没想到族长那个老头除了还有这种风雅的爱好。
你对哥哥肃然起敬。这份敢于直面权威、直言不讳的精神,不愧是你那位正直无私的兄长!
在客厅坐下后,青年熟门熟路地翻出茶具,挑选着茶叶品种,那自在的模样,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你看得额头直突突——对别人家的库存了解到这种程度……该不会是计划着哪天给佛间下毒吧?
喝了口水压惊,双手绞紧茶杯,你犹豫着开口:“那个……哥哥,你脸上的纹身是……?”
白毛青年闻言一怔,停顿了一下,用聊“晚上吃什么”般的平常语气说道:“我不是你的兄长。我叫千手扉间。”
你:?
“吃点心吗?有刚买的水果大福。”
“比起那个,伤疤——”
“不喜欢大福?那樱饼或者金平糖呢?”
重点难道是点心吗?!
重点明明是哥哥偷偷改名了还不告诉你啊!
你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追问,扉间已经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大福递到你嘴边,成功把你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咽下点心,你偏头躲开他的继续投喂:“哥……扉间,族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招募了那么多浪忍?”
“不是浪忍,你所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血统纯正的千手族人。”
你还没从这句话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扉间已经趁你发懵,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叠颜色陈旧的纸牌。
“玩花牌吧,在大哥回来之前,我可以当你的对手。”
你:……
意识到对方在搪塞你,纵然他长得和兄长一模一样,你还是提高了警惕。此人身材高大结实,硬碰硬,你肯定打不过。要想探听消息,恐怕得换个策略。
“提前说好,我玩花牌可是很厉害的。”你对洗着牌的扉间说道。
“我的水平也不差。”扉间的嘴角勾了一下,清空了桌上散落的点心,将花牌依次铺开——手法意外地娴熟。
“慢着,”你按住他摆牌的手,“如果你输了,有什么惩罚?”
扉间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我若输了,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那么……若是你输了呢?”
“我,我要是输了,今天任你调遣!”
一局终了,你以微弱的分数险胜。
扉间的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副耐心等待“惩罚”的模样。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你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红眸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纵容的信任。
被他这堪称乖巧的姿态触动,你叹了口气:“去拿支毛笔来。”
只见扉间眼中倏地亮了一下,输了牌,心情反而更好了。
“傻乐什么?我可是要在你脑门上画乌龟的!”
“没有傻乐。”他立刻绷起脸,嘴硬道,迅速找来了笔墨。
当千手柱间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唰地拉开客厅纸门时,看到的便是以下情景——
素来冷静自持的弟弟正仰面躺在地上,双手以一种近乎保护的姿势,虚扶着压在他上方的少女。
少女时代的母亲一手执笔、一手撑地,以某种令人心跳漏拍的姿势,将扉间困在了身下与地板之间。
两人贴得极近,打翻的墨汁在衣物上染开团团深色。
但凡不知道他们血脉相连的人,都会觉得空气里飘满了粉红泡泡。
粉红泡泡个锤子!!!
柱间当场石化,整个人开始了剧烈的瞳孔地震:“扉、扉间!我知道你很敬爱母亲,但是……但是这种事是不可以的啊!!”
你是大哥的弟弟,不能当大哥的爹啊!!!
自愿充当肉垫的扉间暴起青筋。下一秒,他身影一闪,已出现在长发青年身旁,毫不客气地一记手刀敲在对方脑门上。
“闭嘴,大哥!”他咬牙切齿。
这次,轮到你开始瞳孔地震了。
眼前这个和佛间有七分相像、称你为“母亲”的青年,以及和兄长容貌一致、叫青年为“大哥”的扉间……一个可怕的猜想,如同惊雷般在你脑海中炸开。
你手一抖,毛笔“啪嗒”掉在地上:“你们到底是……”
柱间盯着你眨了眨眼,将你按回坐垫,给你续上热茶,然后一把抓过扉间开始耳语。
“怎么回事?你没跟母亲说明现状吗?她根本不知道你和我的身份!”
“我认为等大哥回来一起说明更稳妥。”扉间沉着地解释,“有些事,我们两个人都在场更合适。”
“哦——”柱间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桌上散乱的花牌,“有时间玩牌,没时间解释现状是吧?”
扉间:……
无法反驳!
好吧,这次确实存了点私心。他接受大哥无声的谴责。
扉间清咳了一声,回到你身边,准备开始艰难的解释。这时,柱间忽然蹦了起来,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客厅。
半晌,他笑呵呵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个……深色的木牌。
“还是这样更直观!”柱间凑到你面前,献宝似的把木牌举高,“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千手一族现任族长,千手柱间。看看这个,你能猜出我是谁的子孙吗?”
木牌上,“千手佛间”四个大字明晃晃地贴到了你眼前。
你:……
等一下,这是你爹的灵位吧?!
等一下,这是你爹的灵位吧!
这么随便地像卖菜阿姨卖土豆一样晃来晃去,真的合适吗?!你和亲爹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大哥!胡闹!”扉间气得头发炸立,立刻出声呵斥,“快把父亲的灵位放回去!怎么能拆卸神龛!”
“有什么关系,反正父亲魂归净土,这只是块牌子而已。”柱间大咧咧地说着,顺手把灵位塞进了你怀里。
你抱着小伙伴的灵位,陷入了懵逼。
“要不是母亲的灵位被扉间固定住了,我本来想一起拿给你看的。”柱间挠了挠头,“怎么样?得知自己会和千手佛间供奉在同一个神龛里,是不是对命运有了一点期待?”
你瞪大了眼睛,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佛间……是我……未来的……丈夫?”
“没错!”柱间用力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搂住扉间的肩膀,“我是长子,这是次子扉间。下面还有瓦间和板间,我们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大家庭哦!”
你眼前一黑,耳朵里仿佛有蒸汽喷出,心跳漏了好几拍。
居然有四个孩子!
和那个佛间……那个老土又固执的西瓜头,完全不懂女人心的千手佛间!
你和他结婚了!
一口气生了四个!
“母亲!冷静!”扉间急忙抱住你的胳膊,“先把父亲的灵位放下——要碎了!真的要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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