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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相见
*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仿佛重若千钧,不管怎么样都睁不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我拖起来扛在背上。
我的脑袋无力地垂在那人的脖颈上,他的发梢扫过我的脸,淡淡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那是一种深邃青涩又很舒适的气味,有些清冷,带着些草本的自然气息,我刺痛的头在这种气味的安抚下渐渐舒缓了过来。
头没有那么晕沉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触目所及的是一头黑色短发。
我隐约记起来,在我昏迷前,好像就是这个人救了我。
“咳……放我下来吧。”
我声音沙哑地说道。
听到我的声音,那人好像吓了一跳,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
“你醒了?”
虽然我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但就这个人告诉我的,其实我就昏过去几分钟,甚至连巷子都没有走出去。
“我本想把你转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后,再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毕竟那几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
他一边解释,一边把我从背上放下去。
“不用去医院,我缓缓就好了。”
在被放下来的那一瞬,我腿一软差点没保持住平衡,幸好那人一直关注着我,急忙将我扶住,着急地说道:
“那可不行,你的头部受到了重击,甚至昏迷了一小会儿,这可不是小事。需要尽快去医院进行颅脑CT检查,确认有没有血肿,看是口服降压药物还是……”
虽说我本就打算去医院,但以这种方式去可不是我的本意。
因为我不想让叔叔担心,而去医院检查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的监护人,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再说,我自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头脑也越来越清醒了,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可谓是经验丰富。
看着我漫不经心的神情,那人画风一转,不再继续说头部受击的严重性,而是正色道:“而且,医院开具的诊断证明,可以作为一种证据。必要的话,我也可以作为证人帮忙指正那几个人对你的暴行。不管怎样,任何暴力行为都是不被允许和容忍的!”
看着这个人认真的神色,我不禁有点头痛,不是因为受伤,而是这种认死理的人是我最应付不来的那种人,不过毕竟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好耐心解释道:“我有我的考虑,那几个人也只是因为一些莫名的情感纠纷才找上了我,这次是我一时疏忽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是二阶堂永亮,你是?”
那人直视着我的目光,好像在确认我是否在说谎,我毫不回避地看着他。
最终,在我没有丝毫退缩的目光下,他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前辈,我是竹早静弥,今年的新生。”
*
今年的新生中,有这样的人吗?看着他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形容——身若修竹,静若处子。
虽然领了一队的任务,我却一个都没有记住,注意力全在藤原愁身上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感谢这个新生,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真的要不妙了。
——不过,如果不是为了新生的入学式,没准我也不会来学校遇到这事。
在简单交换了名字后,竹早静弥看着浑身狼狈的我说到:
“前辈,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你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这……”
我看着破烂的衬衫和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哑口无言。
自从小学5年级后,我就很少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
而且顶着这样一副形容,今天肯定是没办法去医院看望叔叔了。
我苦恼地思索着今天要不要去网吧将就一晚,我知道一个未成年可以过夜的网吧。
就在这时,一只手抚平了我紧皱的眉头,我抬头一看,只见竹早静弥用另一只手轻抬了一下镜框,神情认真地说道:“前辈,你刚醒过来,最好不要思虑过度了。如果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要不来我家?现在家里应该没有人在。我父亲是医生,家里有包扎用品,而且再怎么说,你是我救下来的,如果因为后续照顾不当而出现什么问题,会让我良心不安的,你忍心让你的救命恩人陷入这种境地吗?”
听着他故作顽皮的说法,我心里也知道,他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消除我的顾虑。
再说,我确实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案了。
这样贴心的建议,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于是我承了竹早静弥的这份恩情,认真地对他说道:“那就打扰你了。”
竹早静弥,真是个好人——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
在我坚持下,我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了去竹早静弥的家里,拜托他给我包扎伤口。
等准备出发才发现,我的脚好像也在打斗中扭伤了,没法使力。
虽然竹早静弥主动提出像之前那样背着我,不过由于我还不想失去最后仅存的一丝前辈尊严,所以严词拒绝了。
最后,还是竹早静弥扶着我到达了他家,幸好他家也不算太远。
“前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医药箱,等会儿就回来。”
把我扶进房间后,竹早静弥这样说道。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真是非常干净、整洁的一个房间。
和竹早静弥个人的气质完全吻合,每样物品都摆放得整齐有序。
入门左手边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不仅有早期的文学作品,还有医学知识类书籍,甚至有程序编程之类的技能书,真是涉猎广泛。
窗前是书桌,桌上放着一本合上的笔记本,旁边有一盏白色的台灯,桌前还有日程表之类的东西。
随后便是床和木质的推拉衣柜了。
正当我无聊地扫视周围的环境时,竹早静弥拎着白色的医药箱进来了。
“前辈,虽然有点冒昧,请你把衣服脱了吧,我来帮你上药。”
因为家庭和性格原因,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同龄好友,也更没有在同龄人面前脱光的经验了,于是我有点不自在地说道:“我自己来吧,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竹早静弥站在我旁边俯视着我,淡定地说道:“前辈,你背后的伤口也需要包扎,你能够得着吗?”
背后的刺痛感提醒着我伤口的存在感,我已经忘了这茬。
现在也不是别扭的时候,反正竹早连我最狼狈的一面都已经看过了,债多了不愁。
想到这一点,我也就释然了,利落地把已经破破烂烂的上衣脱掉扔在地上,随后坐在床上,双手往后一撑,抬头仰视着竹早静弥,面带歉意地笑道。
“那麻烦你了,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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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最磕的是二阶堂×藤原愁和二阶堂×不破,但最磕的反而最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