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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江凌先生,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老警官眼睛透亮,看穿了他的内心所想。江凌淡定自若的插着手,眸中含笑,有着几分戏谑,他用食指蹭了蹭太阳穴,歪了歪头,有意无意的打了一个响指。
“您说呢,警官!”
“啊!犯人吞刀自尽了!”
狱中传来的声音有点哑,外边的人可以清楚的听见,案子没有结,犯人却畏罪自杀了,老警官扫了他一眼,半晌没有说什么,眉间紧锁,他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具有野心且守口如瓶,看起来就是一个顶级的猎人。
“他是自杀的。”
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一笑,一切都是在他控制之内,比起老警官阅历无数,他更像一个有这上帝视角的怪物。
“再会!警官。”
…………
月色朦胧,蒙上了一层薄纱,黑色的屏幕上,没有半点星光,“哗啦啦”的流水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啊秋,啊秋!”季雨汐猛打了两个喷嚏,她抱着肩,双脚颤颤巍巍的从水中出来,身体不住的抖动,她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有些发麻。
她水性很好,但游几个小时是轮谁都会体力不支,手机不争气,完全废了,成了一个黑黑的小方块,如果没有人救她,铁定是要出事的。
“救命!有人吗?…………”
她不太确定自己的声音能够被听见,但还要试一试,她的体力所剩无几,墙壁又滑又高,凭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她不想死在这个地方,求生欲使她疯狂的呼喊。
“小姐?”
江凌看着桥下的少女,隐隐透露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煞是好看,他慌了一瞬,手握栏杆的力气不由紧了紧。
“啊,先生,求求我,我被困主了,帮我打个110,我一定给你去烧香。”
季雨汐看到江凌的那一刻,他身上好像有一圈神圣的光,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再生父母,这可是自己的救命大腿。
“烧香不必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他翻过栏杆,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地面上,黑西装借着月光,闪动着点点光亮,他身上散着一股寒气,眸中看不出喜怒。
“……”
他突然跳下来,是季雨汐万万没想到的,脸在滴墨,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不是大哥!下面没信号呀,你大脑变大肠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沙雕行为很帅吧!
“你傻嘚吧!”
季雨汐一脚踹在江凌屁股上,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懵逼的男人。这男人的屁股好Q弹,等等我在想什么?她的脸刷的红了。
“你来干什么?下面没信号呀!大哥。”
季雨汐握着拳头,恨铁不成钢,露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我带你出去,好吧!”
江凌一脸歉意地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碰你吗?”
“啊?你想干什么?”
季雨汐脸红的捂着胸口,耳朵处红的不像话,似乎要煮沸一般,冒着腾腾热气。江凌没等她回答,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阵柔软在他手掌荡漾。
他像会轻功似的,后退几步,沿着墙壁飞快行走,如履平地,“嗖”的一声,便登了上去。
季雨汐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阿巴阿巴阿……,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活着吗?我遇到神仙了!飞檐走壁真的是我能亲眼看的吗?
“这不是上来了吗?小姐!”
他附在她后面轻喃,一股幽幽的清香沿着耳畔萦绕鼻翼,心头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点头,她的脸又涨又紧,觉得是自己冻感冒了。她抬头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喃喃道一声:“谢谢!”
…………
“姜小姐!请吧!”
管家眯着眼睛,眸色中藏着阴险与奸诈,表面恭恭敬敬笑面人,背后藏刀欲杀人。姜晚没有说什么,平静优雅的下了车。
月色被乌云覆盖,光亮渐渐消失,天边好似调皮的孩子玩弄墨水,不料被泼个精光。
姜家别墅依旧,还是那么的富丽堂皇,但姜晚知道这再也不是自己的家了,家里没有母亲,这有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她与男人已经六年未见,对他的只有无限的仇恨。
张秋明远远的看见一个陌生女人进入自己的别墅,他想这应该是自己的女儿,于是笑容灿烂的迎了上去。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陌生而又故作亲切的口吻,让姜晚不自在,她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眼中只有欲望的牲畜。
“您是张家家主,有所耳闻!不知今日把我邀来有何贵干!”
“晚晚,几年不见生疏了,以前你可是跟在我后面叫爸爸的。”
张秋明试图挽回她的心,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姜晚早就死了,和她的母亲一同进入了坟墓。
“抱歉张先生,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在说什么,但还是要告诉您,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她的笑容很自然看不出修饰的痕迹,也许是发自内心的,也许是对痛苦回忆的释然。
“我可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养了你十几年,你这个白眼狼,我真瞎了眼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父亲,你……”。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这份吵闹,男人的脸高高的肿起来,火辣辣的疼,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有一个巴掌将另一半脸打的十分对称。
“抱歉张先生,我小时候被狗咬过,现在怕狗怕的要死。”
“……你居然打我,好!很好!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张秋明脑羞成怒,捂着脸眼睛通红,疯狗似的乱叫,一群保镖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把关节弄的“咔咔”响,一脸坏笑。
“不对住了,姜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看姜晚一动不动,他们以为是她被吓傻了,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记回旋踢直击一名保镖的脑门,男人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找死,死娘们!”他们是经过一等一训练的好手,这是直接砸他们的招牌。
姜晚不急不慢,一个膝击只顶男人的腹部,一口酸水从口中吐出,快着如龙,闪电霹雳,慢则如龟,不动如山,攻守兼备,步伐协调。
“废物,一群废物!”
张秋明急红了眼,从口袋中掏出一边手枪,子弹飞速的射出,伴随着枪响,其中一名男人应声倒地,虽然不知道张秋明是那里搞来的枪,但目前来看他还不太会使用。
“啊!杀人了!啊啊啊!”
几个心态脆弱的,被吓的啊啊乱叫,举着手全无风骨,张秋明双手颤抖地握着枪,唇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额头上尽是冷汗。
“你如果不同意这件婚事,就下地狱陪那个贱人吧!”
贱人自然是指姜晚的母亲,姜晚没有丝毫畏惧,目光中闪着狠厉,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巧的蝴蝶刀,刀影闪烁间,手枪应声落地,刀刃不偏不倚的立在他的手腕出。
疼痛袭来,张秋明蜷缩着身子,像一只蛆虫扭动着,试图拿到远处的手枪,当快要拿到的那一刻,手枪被一双修长且纤细的手指勾起。
“你猜?被枪打中身体是什么滋味!”
姜晚饶有兴趣的抚摸着枪身,眼皮懒得抬起,她邪魅的一笑,有种病态的美感,手指不由扣动扳机。
“晚晚,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是畜牲啊!。”
此时的张秋明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跪在地上不停的扇自己巴掌,泪水混着血水狼狈不堪,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恐惧席卷全身,身下一股热流,黄色的液体潺潺而下。
“哈哈哈哈……”
姜晚忍不住大笑,笑声充斥着整个别墅,疯狂而又血腥,她知道张秋明的懦弱,却不是如此,她不会杀他,她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将一张断绝书丢了下去,厌恶的盯着手忙脚乱的张秋明签字,她讽刺似的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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