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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日总是炎热的,偶尔刮来的风都带着燥热。
李筱月待在书房,冷白纤细的手指握着毛笔,笔尖的墨色融入了白纸。
一朵墨色的莲花绽然开放。
李筱月神情专注,绝色的面庞清冷矜贵,她的薄唇微抿,周身透着孤傲和疏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清冷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筱月放下笔,观察着自己的画作。
一旁帮李筱月扇风的瞿璃回答道:“殿下,您放心,一切都办好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瞿璃看着李筱月的侧脸,只觉的她家殿下长的绝美,比先皇后还要美。
想到这,瞿璃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瞿丞相来信了。”
李筱月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移向窗外。
瞿璃见势也不敢往下说了。
突然,李筱月冷冽的话语传出:“他,是真的喜欢母后吗?”
李筱月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她的母后是温国和亲的公主,而那个所谓的瞿丞相是温国的丞相。
李筱月从来没见过瞿知琅,她只知道她母后爱惨了那个人。
直到她母后死的那一刻,满脑子想的还是他。
李筱月不相信爱情,她对于温浅和瞿知琅只觉得可笑。
李筱月是冷情的,她孤傲,自私,她从小经历的勾心斗角早已让她变得麻木...
韩溪推开搁置已久的殿门,门因为经久未修发出难听的咯吱声。
好巧不巧的是众人传闹鬼的宫殿竟然是先皇后的寝宫。
韩溪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庭院里长满了杂草,一些长的高的甚至到了韩溪膝盖处。
韩溪握着刀,柔和的眸观察着四周。
该找个什么地方守株待兔呢?
韩溪是极其聪明的,李筱月也是。
这便导致两人晚上碰面是必然的。
深夜,李筱月的暗卫包围了宫殿,将罪魁凶手捉出。
那几人被捆绑着跪在李筱月跟前,李筱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她的眉眼孤傲冷清,湮没在黑暗中显得几分戾气。
“想活吗?”
李筱月嗓音冷冽,高高在上的,带着施舍般的问道。
被捆的是两个年轻的宫女和一个太监。
他们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争先恐后的求饶着。
李筱月很清楚,那些人肯定是被人指使得,那又怎么样,他们都该死。
白色的衣襟被夜间的凉风吹动,风吹过的不仅是她的衣服,还将她的回忆带回。
她有多久没踏入这了?
快十年了吧...
李筱月转过身,瞿璃将黑色的披风盖在李筱月身上。
接着,身后的鲜血喷涌上黑色的布料,暗卫们将三具温热的尸体抬走。
韩溪倚在树上,静静的望着李筱月。
她好像把长公主想的太柔弱了些。
“滚出来。”冷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被发现了呢,韩溪清秀的眉微挑。
听话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的眉眼含笑。
“臣韩溪见过殿下。”
李筱月冷眸沉了沉,冷白纤细的手指拔出瞿璃手上的剑。
剑出了鞘,发着寒光的彰显着自己的锋利。
李筱月一步步走向韩溪,冷傲的眉微蹙着。
她就知道韩溪是个大麻烦,那天早上就该杀了“他”。
韩溪没有动作,她仍看着李筱月浅笑。
“殿下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她的话语温润带着淡淡调笑,使得李筱月更加不悦。
冷眸直视韩溪,寒意更甚,“韩佥事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明知道韩溪与此事无关,李筱月仍要给她冠上这个罪名。
“怎么会呢。”韩溪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李筱月多么的孤傲冷情,韩溪都觉得她没有杀伤力。
比如现在,李筱月的眉眼冷冽,好似寒冰逼人,可是她纤细的手握着剑显得那么单薄。
韩溪没有行动,她看着李筱月逐渐靠近,冰冷的剑刃抵在她白皙的脖颈。
韩溪垂眸与李筱月对视着,目光温和含笑,丝毫没有一丝恼意。
李筱月狠狠瞪着韩溪,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在被人拿剑架脖子还能如此平静。
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韩溪白皙的皮肤上渗出小血珠。
“父皇派你来的?”
李筱月清冷嗓音带着不悦,那个老不死的天天找她把柄,明明是父女,搞得像仇人似的。
韩溪思索着,决定把锅甩到皇帝身上。
“殿下真聪明,陛下让臣来调查您。”韩溪柔和的眉眼望着李筱月,“可是臣觉得殿下不会做那样的事,不是吗?”
温润的话语含笑问着,像是反问又好像在自言自说。
李筱月没想到韩溪如此直接的回答她,冷眸里仍是警惕的。
李筱月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力气自然是小的,而手上的剑是沉重的。
她举剑的手有些发酸,微微颤抖着,锋利的剑刃反复摩擦着韩溪渗血的伤口。
韩溪感觉到脖间密密麻麻的细小痛楚,以及望见李筱月白皙额上渐显的薄汗。
她用手抵开脖间的剑,微微用力,李筱月的剑掉落到地上。
剑与地碰撞的声音刚响起,韩溪便被众多暗卫包围。
瞿璃快速挡在李筱月身前,隔开她与韩溪。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李筱月伸手挪开瞿璃,眸光直视韩溪。
冷眸中的怒火已经掩饰不住,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是真的很烦韩溪了,韩溪一出现,她的生活便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除去她失身了不说,韩溪成天阴魂不散。
好像时时在提醒自己与她苟且过...
“殿下要是想杀臣早就可以动手了。”韩溪不知道李筱月此时的想法,只觉得她的脾气实在是不好。
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你是觉得本宫不敢杀你?”
“你在威胁本宫?”
李筱月的声音冷到极致,周遭的气压都跟着低沉了下来。
韩溪有些懵,威胁?
殿下难道是在提那天晚上?
韩溪没有说话,她怎么会用那天晚上的事威胁殿下,犯错的是她韩溪,不是长公主。
至少韩溪是那么认为的。
只是这极为聪明的两人不在一个频道。
李筱月的意思其实是说韩溪拿皇帝威胁她...
瞿璃看着发怒的李筱月害怕极了,李筱月极少发怒,她一向是平静冷淡的。
“殿,殿下想多了,韩溪不敢。”
韩溪偏过头,避开李筱月冷冽的眸,大脑不由得控制的运转着。
不合时宜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浮现,韩溪的脸微微泛红。
夜色浓稠,掩盖着她的局促。
李筱月没有说话,冷清的眉蹙着。
的确,韩溪现在还不能死,至少要等下一步计划实施成功之后。
李筱月思索着,没注意到韩溪此刻的神情。
“韩佥事应该明白吧,现在你得听我的。”
李筱月冷冷开口道,纵使韩溪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她这众多的暗卫。
韩溪柔和的眸微沉,脸上的神情被她压下。意识从那迷雾中拉了回来。
很明显李筱月在威胁她,韩溪很讨厌这种感觉。
上次这样对她的人早就归西了,可是,这次是李筱月...
韩溪清秀的眉微挑,“那自然。”
这是一次智者的博弈,韩溪与李筱月都是足够有耐心的人,她们在等着对方亮出底牌。
韩溪回到住所时天已经开始微微泛白,韩溪用湿帕子擦拭着脖子。
血痂与水相融,白色的布料染上了暗红,伤口冰凉刺痛。
韩溪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俊朗清秀的面庞没有表情的思索着。
过了些时日,皇帝李锗沉不住气的为长公主挑选驸马。
看似是宠爱长公主千挑万选,实则是在寻一个有势又好拿捏的傀儡。
李筱月是冷傲绝世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倾慕者数不胜数。
李锗将人选定为吏部尚书萧骞之子。萧骞年岁很大,快到古稀之年。
萧骞在朝中颇有声望,不仅担有尚书一职,还加官太子太师。
他膝下只有一子,且是晚年得子,名叫萧牧羡,时年二十岁。
萧牧羡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性格温煦,相貌出众,关键是他倾慕李筱月已久。
与其他权贵公子不同的是,萧牧羡并未入朝为官,他生性自由,萧骞也并未强求。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韩溪知道消息算早的。
她与张涎之在比划着招数,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不舒服。
两把锋利的刀刃相碰撞,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韩溪柔和的眉眼阴沉,手上的绣春刀加重了力度,狠狠压着张涎之的刀刃。
张涎之看着不对劲的韩溪,脸上浮现着笑。
他反向挑开韩溪的刀,语气调笑道:“幺溪怎么回事啊,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因为长公主要大婚吧。”
韩溪抬眸看向张涎之,握刀的手微微收紧,“没有,殿下大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涎之深邃的眸微眯着,上下打量着韩溪,这小子平日里笑嘻嘻的,今日这副模样还死鸭子嘴硬。
“听说那萧公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还倾慕长公主已久呢。”张涎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韩溪没说话,心里闷闷的,像堵着些什么似的,不好受着。
“幺溪啊,长公主都要嫁人了,以后你还是离她远些吧。”张涎之扫过韩溪白皙脖颈。
白皙肌肤上的伤口早已愈合,留下浅浅的疤痕。
“又多了一块疤呢,谁留下的啊。”张涎之突然来了兴趣,他想听听这次拿刀架韩溪脖子的人是怎么死的。
韩溪修长骨感的手捂住疤痕,顿了顿,“我自己弄的。”
张涎之有些懵,咋的,把他当傻子啊,自己弄的?鬼才信啊。
韩溪无视张涎之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收起刀,“义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与您切磋。”
韩溪的语气恭恭敬敬的,让张涎之一时难以适应。
这小子肯定有鬼。
宫里开始热闹起来,长公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宫外新建的公主府早已完工。
仆人们都在装饰着新府,忙忙碌碌的,红色渐渐覆盖着庞大华丽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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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人码字魂,努力码字的董小怂让大家久等了。
死鸭子嘴硬的韩指挥佥事开始难受了,冷傲老婆不仅拿刀架她脖子,还要嫁人。
韩指挥佥事表示太难了。
哈哈,读者老爷们看文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