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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你是玄武军副帅,北章世子,原知凛?”
这话一出,大家陷入一阵沉默。
大当家没想到,年年都有军队府衙上山剿匪,没想到这回惊动了玄武军的核心人物,这回麻烦大了。
原知凛也没想到,山野乡间的山匪头子,能有如此观察力判断出他的身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等待他的就是两种结果,要么做人质,要么杀了打死不认就说没见过。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原知凛乐见了,于是,腕间暗中蓄力,准备挣脱绳子。
“大、大当家,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不该抓他上来?”一边的孩子在沉默的气氛中感到了紧张。“他刚才说这么多,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后面还有同伙攻上山?”
“你大当家我还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自从你大当家我八岁在秋心山称王称霸,就没把自己当好人。放心,要是他有后援山下的人早就回来禀报了,现在都没来说明就他这么一个人。和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给他下毒了,之所以和他说这么多,不是给他拖延时间,是给我的毒拖延时间,让毒从皮肤肌肉经脉骨髓一层层渗透进去,无论他是王孙贵族还是贩夫走卒,这人质他是做定了。”
“快快快,抽一支属于你的签,不然等会没时间了。”大当家催促原知凛。
什么没时间?
还没等原知凛想明白,手指下意思的动了动,碰到了一支竹签,紧接着两条手臂传来酸麻的感觉,随后就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远在秋心山几十里外的华阳县府衙内,明子辉正在和华阳县太爷扯皮。
东拉西扯了一茶壶的话,明子辉终于进入正题。
“我看方大人将华阳县治理的不错,若是把数十里外秋心山的山匪也治理了,对仕途也是有好处的,大人就没想过?”
方大人年近不惑,留着一撮小山羊胡,有事没事就爱捏一捏,“明将军说笑了,下官的本事下官自己清楚,就只能管的来华阳县几千人口,还好百姓纯善,倒是剩了不少力。秋心山的匪患不是没派衙役抓捕,只是衙役有限,而山匪凶狠狡诈,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衙役有限也可向上级禀报,申请城里的衙役帮助啊,难道就任由山匪作威作福祸害乡里?”
“唉哟,明将军这话真是冤枉下官了,下官早年也去城里求情帮忙啊,结果……唉,刁民顽劣,不堪教化。”
明子辉诧异:“难道城里的衙役也收拾不了秋心山上几百个山匪?”
别说城里的衙役,就是你玄武军不也是吃了败仗才来我这探口风的吗。方大人在心里嘀咕。
“还是说你收了秋心山什么好处,给他们通风报信?”明子辉觉得方大人这么安稳,一定有问题。
“这个,这个……实不相瞒,下官的确是与秋心山有过约定,小小的,小小的约定,就是华阳县不主动攻打秋心山,秋心山不欺侮掠夺华阳县百姓。”
“大胆!方大人身为地方官,居然与山匪做此等交易,对得起你头上的乌纱帽吗?!”明子辉将茶碗重重嗑在桌上。
“将军,下官也不想如此,下官也想带着枷锁刑具将山匪捉回审问判刑,可是下官也要顾及华阳县百姓的安危啊,这些年,别的不说,有秋心山匪患的震慑,别的宵小也不敢随意来祸害华阳县百姓,华阳县着实过了好些年安稳日子,收成也好了许多。”
“你说什么?!”
“下官糊涂!下官是想暂时屈服秋心山的淫威,给华阳百姓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等时机成熟,发动华阳百姓一举歼灭秋心山,永除后患。”方大人自知说错话,赶紧补救。
“只怕等你养精蓄锐,秋心山早已根深蒂固,再难拔除了吧。”明子辉说,“你放心,这次,我们会替华阳县解决秋心山问题的。”
方大人看着明子辉这样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将军不会是派人潜入秋心山了吧?”
明子辉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方大人笑笑。
方大人一看就知道猜中了,大惊失色:“糊涂!派人潜入秋心山,我不会吗?只怕是有去无回!据说进去的人无非两种下场,要么做秋心山的当家,要么讲故事,不杀你就留你做人质,等把你的底摸透了,就拉出来谈条件,不然人质就……”
“杀了?”
“杀了还好,只怕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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