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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接着忽悠
方以棠乖巧的躺了两日,莫大夫终于允许她下床走动,不过也要循序渐进,量力而行。
方夫人这两日肉眼可见的高兴,自那日听闻莫大夫能把女儿医治好,就待他差点供了起来。
不过莫大夫也有个条件,要把方以棠带走。
方夫人当即答应,问都没问就把女儿交到了他的手里。
方以棠:“……”
就,不觉的草率吗?
莫大夫在庄子里酒足饭饱了两日,终于在某一日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
天色微亮之时,便告知方以棠收拾东西和他离开。
还未起床的方以棠,迷茫且懵懂。
一个时辰后,方夫人准备好了马车和一应必需品,连方以棠的衣裳首饰一个不落通通打包放了进去。
临行的时候,才难显不舍。
“在外面多听莫大夫的话,过不了半年咱们就能团聚了,我和你爹会在家等你的,你别挂心啊!”
还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不够了写信回来,娘再给你寄过去啊!”
说着眼圈不断地泛红,显些要落泪。
方以棠捏着手中的银钱,心里有些难过。
她从未感受过家人的牵挂,眼下有点心慌。
莫大夫从偏院拿着包袱走出来,就就见这对儿母女抱头痛哭,有一瞬被怔住。
“又不是不回来了,何故哭成这样?”
方以棠擦着眼泪,撇了他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大年纪了没点子数。
“让您见笑了,”方夫人擦了擦面容,不好意思道:“泱泱从未离开过这,这乍出远门,我这心里还挺担心的,莫大夫这一路可否帮忙看着点她,等您找到安置的地点给我来个信儿,我也好知道在哪,能放下心来。”
莫大夫一愣,随即解释道:“老夫没和你说要去的地方就是京城吗?”
方夫人盯着他眨了眨眼:“……”
说了吗?
方以棠黑脸:“……”
压根没提好不啦!
浪费她感情。
莫大夫缓解尴尬道:“京中的永安侯府可听过。”
方夫人点头:“当然。”
莫大夫继续:“之前老夫一直在侯府为老夫人看病,后来外出云游找一些草药,前些时候侯府世子来信想让老夫回京中帮他一些忙,所以才一路走到这儿。”
原来如此。
既在京中,离得又近,方夫人自没什么不愿意了,连之前的伤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永安侯府啊!
这么说她家泱泱有可能见到世子?
莫大夫把包袱放进马车上,见她二人不再失落,便接着话茬又道:“离侯府的一墙之隔有一处偏院,是老夫之前住的,到时这丫头住在那里,老夫在侯府离也有个地儿,到时医治起来也方便,夫人放心好了。”
方夫人不住点头,离得近好啊!
她是完全没有不放心的!
于是,方夫人开开心心的帮着收拾东西,并催促着他们早点走。
全程无视方以棠气到发黑的脸。
……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方夫人遥望渐行渐远的马车,安心的吩咐下人把庄子收拾好落锁。
以后这儿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且不知,下了衙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方涛,一到地方竟一个人都没有。
门都锁了。
他女儿去哪了?
……
永安侯府。
慈安堂,老夫人吃过中饭,都会饮一盏菊栆饮。
这也是年轻落下失眠的毛病,莫神医看过后特别配制的一种茶。
如今夜里也能很好的安眠。
一盏茶还未饮完,侯夫人一脸忧愁的走了进来,给老夫人请过安后,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生闷气。
老夫人看的好笑:“这是怎么了?又从哪得来的气受?”
“还不是那臭小子!”
侯夫人气愤道:“人家表姑娘好心给他请安见礼,他可倒好,一句好话都没有就离开,把几个姑娘们寒碜的,真是气死我了!”
她也是早上才知道,姑娘们竟主动去看望她儿子去了,心里还挺欣慰的。
可转眼间,就有丫鬟来禀报她,世子爷两句话没说到就出府了,留下一众姑娘让来往的下人们私下议论。
侯夫人听到就去了东苑,表姑娘们明显受了打击,个个像蔫儿了的花儿似的。
她连忙安慰起来,听说她们送了精心挑选的礼物给他儿子了,便派李妈妈拿了自己私库里颇为昂贵的金簪宝石头面等送给她们,当做是见面礼。
明明第一天来的时候给过了的啊?
李妈妈有些心疼,这怕不是给世子爷的赔罪礼吧!
世子爷这个败家子!
真让人不省心!
要是知道不省心的世子爷把那些个礼物都一股脑送给刑部的下属,李妈妈怕不得气死。
侯夫人从东苑出来,就直奔老夫人的院子来了,她可不能一个生气。
老夫人得分享一下。
老夫人轻饮了一口茶水,笑着安慰她:“怀谨他不是一直这样不善言辞嘛,你和他计较什么?没得让自己闷一肚子气。”
“话是这么说,”侯夫人叹气:“可他一直不亲近女色也不是事儿啊,老夫人您说,他会不会身体那方面有什么……?”
“浑说什么呢?”
老夫人无奈摇头,这儿媳什么都好,就是瞎操心。
侯夫人嘀咕道:“那别人到他这个年纪,哪个没有丫头通房的伺候着,偏他不喜,觉得厌恶,难不成以后就不娶妻了不成。”
那她这后半辈子还有什么劲?
老夫人心里也琢磨起来,难得提议道:“莫神医不是要过来了吗?到时候让他给怀谨瞧瞧。”
侯夫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那感情好,莫大夫和谨哥儿能聊到一起,到时候不知不觉给他看看,最好不过了。”
要不然,可白瞎了特意入府的四个如花似玉的表姑娘了!
嗯!好主意,还是老夫人厉害!
老夫人:“……”
并不想背这个锅!
……
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距离侯府不远的一处小宅院前。
莫大夫带着方以棠看了一眼,叮嘱了两句,就从一面墙上特意打通的小门出去了。
方以棠看着那小铁门:“……”
真是不靠谱!
这老头!
放眼这处宅子,简直是一目了然,就是两个屋子和院子,厨房和厕所不算,一眼望到头。
方以棠无语凝结。
但也不得不屈服,只要能治好她的病,就一切都值得。
方以棠看了一圈,走进里屋,见到极简主义的莫大夫只给她留了一张床架子和一个桌子。
已经见怪不怪了!
麦冬提着包袱跟着进来,十分感谢夫人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带了一大堆。
这不,全用上了。
麦冬花了两个时辰把屋子收拾出来,碎花的幔帐,温暖的锦缎被子,黄花梨的箱子被她搬到两个矮凳上做成了梳妆台,放好一应首饰等。
方以棠一扫眼过去,也是应有尽有,简单不是大方,她很满意。
偏屋小一些,就暂时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当库房用。
麦冬一一归置放好,等所以东西都收拾完了,夜色早已暗了下来。
方以棠起身走到外头的小厨房,她早就饿了,可这儿真是要啥没啥,真是愁人。
麦冬抱着一袋子大米走了过来,见方以棠面露难色,便开口安慰她。
“姑娘去里屋暖和些,等奴婢放好这些东西,就简单做两个菜,想必姑娘也饿了,今晚先将就一下,明日奴婢就去街上,姑娘想吃的爱吃的,奴婢都买来可好?”
“嗯,”方以棠退出小厨房,见麦冬忙里忙外的,心里别提多感动:“辛苦你了麦冬,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才好!”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啊,姑娘快进去先躺着,外头冷。”
“好。”
……
亥时三刻,陆昱珩神色疲惫的回到松苑,就见云游在外的莫神医歪在他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陆昱珩愣了一瞬,侧身问向锦书:“神医来了怎么不派人通知我?”
呃……
锦书:“……”
我也没收到任何消息啊!
“属下失职,神医并未告知归来的具体日子,所以……请爷责罚!”
陆昱珩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幽幽道:“下去吧,将神医的院子收拾出来。”
“是。”
锦书离开,轻巧的把门阖上,陆昱珩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倒了一杯凉茶,静静地饮。
莫神医早年得祖父救下,就一直寄居侯府,平时无事也日日为祖母问脉,诊治陈年杂症颇有手段,只是祖父病逝后,他便离府云游,但一直都有联络。
前段时间,在南边找到一味罕见中药,对祖母的心病有奇效,便来信给他不日回京,本还想派人去接的,怎知人就到了。
还真是神出鬼没!
“砰”的一声,去而复返的锦书一脸惊吓的跑了进来。
陆昱珩端着的杯子微动,峻眉微挑,嗓音冷淡:“何事这般惊慌?”
锦书瞬间感知陆昱珩的不满,惊心道:“有贼,莫神医家里进贼了!”
他刚打开小门进去,就见一直无人居住的屋子竟灯亮如昼,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吓的他赶紧退出去,跑了回来。
见着爷一言难尽的脸色,他才想起来,他是暗卫啊,一等一的高手,他为何要怕区区一个小贼呢?
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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