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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勇士集训营
因夜班的原因已经有三四天没运动了,把昨天剩饭当早午饭吃过后准备为了健康增强免疫力去运动一下,倒在岗位上未免得不偿失。
所有员工都可以在晚上十点后、游泳池关门一小时前去游泳,或晚上十一点后进入24小时健身房运动。她先打电话去游泳池问问人多不多,要不然泳衣都换好一看一群人下饺子多浪费感情。
“人真的很多,都不是游泳是泡澡了。健身房那边好像没什么人。”泳池接待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巴铁男孩,叫米兹什么什么的、非常拗口,她老叫他“糯米糍”。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一打开健身房的门,汗味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直冲她天灵盖。糯米糍给她等着,这叫“没什么人”?个个撸起袖子加油干,都成斯巴达三百勇士集结大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赶紧关门。
“嘿。”
回过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黑人男孩追了出来,眼睛又大又圆,看着格外真诚,运动背心已被汗浸湿。
好像是英格兰队,有些眼熟。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
两人都没想到她反应如此职业。她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嘴巴,打工命。
贝林厄姆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来她了,为了确认特意翻出两年前的比赛,虽然只拍到了侧面但是从发髻和白到反光的皮肤能看出就是她。她好像比原来更瘦了些,穿着紧身瑜伽服瑜伽裤看着更是只有薄薄一片。
“我是想说不要怕。”
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没事的,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进来吧。”
猜是因为健身房里有那天得罪的那几个欧足联管理层人员他才这么说。见她皱眉他直接开门邀请她,味道飘了出来,熏得她连连后退。
忙摆手,“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留着圆寸和断眉的福登见他半天没回来便跟了出来,和他勾肩搭背嘻嘻笑,“哦,是下班了的经理小姐。”
“经理小姐”这个称呼有些许滑稽。
“既然来都来了,一起锻炼吧。”
“不了,先生们你们有比赛肯定训练任务繁重,我练不练都行。”这些运动员也真是的,不是有专门训练基地吗,非得和他们挤兑健身资源,她还是回去打《死亡空间》吧。
“你、你不认得我了吗?”他非常不确定地问。
三个问号写在脸上,以为被人搭讪了,警惕地后退半步——男人可没什么好东西。
福登瞪大眼睛准备吃瓜。
他不免得有些郁闷,他可是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捏了捏眉心,耐心地唤醒她沉睡的黑历史,“两年前,多特蒙德的比赛上,我不小心砸中你……”
她一激灵,回忆这辈子在现场看的第一场足球赛结果当着那么多人面吐了的糗事,脸猛地涨红,佯装淡定微微一笑打断他,“啊原来是你。”
“哦?”福登的眼神在两人中间转了好几个来回,挑起眉毛笑着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一点小意外,不足挂齿。”她看了眼表,“时间确实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要上早班。你们继续。”
说完掉头就走只给了他个背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不过她猜他肯定会在队友们的逼问下说出去,代理副经理光辉的形象眼见着接地气了起来。
福登回来的时候十分兴奋,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
赖斯打趣道:“人家都是丘比特射箭,你倒是省事,亲自用球砸出来一段姻缘。”
大家都感慨世界真小,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能在卡塔尔相聚。
“也不是不相及吧,她爸爸是多特的股东。”他说。
……好家伙。
加拉哈尔瞪大眼睛,他真的不是故意吗。
真的不是呀,他和哈兰德没配合好而已。
“这就是缘分啊。”亚历山大–阿诺德说,刚脱单完全有资格指导别人开窍。
“是,确实是缘分。”他承认。可他喜欢身材前凸后翘肤色性感健康的辣妹,比如肯达尔詹娜。她呢,白得像几百年没见过太阳、瘦得扛不住沙漠的风,和他喜欢的类型大相径庭,“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很巧而已。”
…………
休息之后于雏翎上早班,早上六点便起床,收拾完吃了点早饭,七点到岗。和昨晚值夜班的同事简短地开过晨会后开始正式工作,尼尔巴德打了几份新的房态表和排房表交给她,她将今日抵达的VIP和有特殊需求的客人圈了出来。
中东国家不过圣诞节,可是外国人过呀,昨夜工程部加班加点将一棵三米高的圣诞树摆在了大堂正中央。圣诞树本体是欧洲进口的壮丽冷杉,树冠呈螺旋状,松针柔软不扎手,他们在树上喷了代表FIFA的蓝色、代表卡塔尔的白色和深褐色的雪花。只将顶部挂好了装饰,两米以下留给客人们。
行李寄存处旁摆了张长桌,客人们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装饰或者写下圣诞愿望放进空心球里再挂,毕竟先到先得,一时间大堂里热闹非凡。
“早,雏翎。”埃克隆德女士来用早餐前路过前台时和她打招呼。
她抬起头,挂着微笑,“早,埃克隆德女士,昨晚休息得好吗?”
她是瑞典人,丈夫是阿森纳俱乐部董事会成员,儿子伊利亚斯是伦敦艾迪逊的常住客,于雏翎刚开始实习时被分去当伊利亚德的管家,两人很是相熟。这次埃克隆德一家来卡塔尔之所以入住丽思卡尔顿而不是更加豪华的悦榕庄正是因为于雏翎在。
“非常好。雏翎,你喜欢足球吗。”
“我不太懂球。一般吧。”
“那你一定要去现场看一次足球比赛,你不站队就能获得足球最纯真的快乐。”她劝道。
嘴上说着“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去看一次”,心里想着她可没体会到纯真的快乐只体会到了正儿八经的社死。
她和欧足联的事件传得很快,今早站台一直被侧目。
“早上好。”她与西班牙《国家报》主编沙鲁克打招呼。
他三天前入住,那天她值cover班。其实除她外前厅部还有两名会说西班牙语的员工,不过他记她最清楚。因为她那时一边用塑料日语回答日本客人的问题一边办理德国客人的入住,还要兼顾他。会说三种语言的人可不多见,再加上她高挑纤细、白到发光,在多非裔、中西亚裔的前厅部仿佛单独开了滤镜。
正是这时,有人将相机对准她,按下快门。
微微蹙眉,但目不斜视,腰板挺得笔直,咱行得正坐得端,怕他们干什么。不能在足球上栽两次。
沙鲁克和她保证世界杯期间新闻多了去了,用不了24个小时她就会被人忘记。
但愿如此吧。
她特别喜欢早班,虽然事情多但是下午三点就能下班,下班后的时间都属于自己。夜班、尤其是连续夜班,相当于一整天都耗费了。
按照今日到店客人对房间的特殊要求更新排房表,之后便开始站桩,站十分钟坐五分钟,要不然腰疼。这个城市热情洋溢,就她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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