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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这一天,志保原本的安排是吃完早饭之后,和灰原一起出去游玩,因为经过她的努力,灰原不再排斥外面的世界了,简单的两人购物和逛超市还是很轻松的,超市就在小区外不远,灰原都答应了的。
前几天都是志保自己出门购物的,让社恐灰原一个人在家。
灰原不喜欢出门。志保这既是爱护也是试探,毕竟家里有监控,志保的记忆力也很好。如果灰原真的趁志保不在家翻了什么东西的话,监控能看到,志保也是能够察觉的,家里所有的东西位置在哪,动没被动过,志保一眼扫过去就知道。
经过几次试探,验证了乖小孩灰原并不会偷家。甚至有一次下楼,不经意回头时,志保察觉到灰原躲在门口悄悄看她;下楼后,借着捋头发的瞬间回头,也撞见了灰原躲在窗帘后偷看的视线。
哎呀呀,志保的脑海里灰原的定位,直接变身害羞黏人的小家伙儿。
那之后,志保好几次建议灰原陪同一起出去走走,至今终究松口了。
去过超市顺带再去商场购物,大包小包带回来后;两人再办个小party,算是正式欢迎家庭新成员。志保计划很好,心里的想法也很美。
然而天公并不作美。两人在厨房洗好碗,擦拭干净料理台,看到窗户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还挺大,不一会儿就成了滂沱大雨,这很明显不适合出门了。
好可惜哦。今天刚要让灰原踏出迈向外向性格的重要的一步呢。
志保转头看向灰原:“小哀,下雨了,今天可能没办法出门了。”
灰原也看了眼外面的雨,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出不出门对于她没什么两样,而志保兴致勃勃的计划就像是志保自己在挑一头热。
看着灰原的表情,志保并不气馁。因为志保知道灰原心底的紧张和忐忑,小孩子脸皮薄嘛,她懂得。
虽然灰原小小年纪就板着脸了,但志保就是能够神奇地分辨出灰原内心的情绪。
看了看灰原脚下的小板凳,志保内心更加柔软,小孩儿真是乖巧,“都说了就两个人的碗,我自己一个人洗就行了,下次你可以不用过来的。”
靠近一些,志保伸出手环在灰原不远处,以防灰原摔倒,若滑倒自己能够及时接到灰原。“小心一点有水哦。你下来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摔倒了。”
灰原点点头,站稳后慢悠悠地拿起小板凳往客厅走。志保放下心来,跟在后面,脑海中想着要在购物清单里加上防撞软边条、防滑垫~
“那今天干点什么呢?看什么电影好呢?”志保转身去电视柜翻找,准备开启每天的必备项目。
灰原没有注意到志保在唠叨些什么,视线还停留在窗户旁边。雨滴打在玻璃上,很快又汇聚成水流滑下,灰原想起了之前从组织出逃的那一晚,也是这么大的雨,不一会儿就淋湿了全身,冰凉的雨水却无法降低她身体的热度,在高热几近昏迷的状态下拼着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跑到阿笠博士家附近...这个季节下雨是常态,不一样的是人和事...窗台旁边摆在一盆绿植,绿植旁边是一套计量设备--宫野志保用来做饭称量的试剂瓶、天平和漏斗。
说起来,她的手艺一般般,即便称量用量再怎么精确,味道都属实一般。早餐都是简单的牛奶鸡蛋面包和培根,午饭是盖浇,晚饭是汤饭。
唉。她自己做饭其实也就是这个水平。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嘛。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呐!打起精神来!”志保走过去牵起灰原的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午饭的食材又没有了,我们先来解决这个问题吧。”
灰原:一顿不吃其实对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之前的她,可能两天都吃不上一顿饭。而现在的宫野志保,作为很容易就废寝忘食的研究员,饥一顿饱一顿也是常态吧。
但是这个话,小孩子是不能说的,在志保眼里,小孩子可不能饿着。灰原只能看着志保,等志保说出她的决策。
“那就点外卖吧!”志保已经想到了填饱肚子的方法。
“点外卖可以吗?小哀?好几家餐厅味道不错欸。我们今天午饭在家吃大餐。”
志保说着打开了手机,一边搜索一边教灰原怎么点外卖。同时将给灰原配备一部手机记入了备忘录。
“寿喜烧、味增汤、天妇罗、章鱼烧、冰淇淋,对了,主食点什么?咖喱饭、鳗鱼饭、牛丼、蛋包饭?呃,要不要再来点寿司?”
听到志保在旁边报菜单,灰原又难免地走神了。
鳗鱼饭简直是小岛同学的代名词。
在那以后的日子里,灰原并没有关注那几个孩子过得怎样,甚至是刻意地回避和他们有关的讯息。唯一知道的是,吉田同学好像是加入公安部队,倒是大变样,变得勇敢又坚强了。可能是小时候被各种挟持作人质的影响,长大后她解救了很多人质,屡次被登报表彰。因为公安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很频繁,所以即便有心回避,灰原仍然知道,优秀且耀眼的步美,存在感太强了。犹记得,那次双塔摩天大楼,吉田同学表现的读秒能力已经是在展露她的天赋。
小岛和圆谷同学也已经是同龄人间的翘楚了吧。那几个孩子一直很优秀的,他们的人生也一定很丰富炫彩。
灰原眉梢扬起,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太多了。”灰原低声喃喃。
“什么?”志保有些惊讶灰原的微表情变化。总觉得这个不简单的小朋友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存在心理疾病?要不要抽空去一趟心疗所?
志保考虑着以后的规划,几乎没有听到灰原讲了什么。
“太多啦。我们吃不完的。也就我和你两个人而已,吃不掉很浪费的。”灰原抬起头,满脸认真。在经历过那样的世界之后,她再也做不到轻描淡写地浪费粮食了。
那可是,珍贵的粮食啊。
小孩还挺节约的嘛。志保顿了顿,心中更是怜悯,联想到前几天灰原从来不剩一粒饭一滴汤的场景,心疼小孩的同时再一次唾弃施暴者。
“不会吃不完的。我真的有钱的,能养得起你的。而且,就算有剩下的,刚好当下午茶了。”志保伸出手轻轻抚摸灰原的头发,“虽然我有钱,我不会浪费的啦。”
最终志保还是挑挑拣拣地下了单。啊,小孩的头发和她自己一样,柔软顺滑,天生的好发质。哪怕在实验室熬命肝进度,依旧茂盛不轻易离开主人。
开着电视打发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地,饭菜渐渐配送齐全。这期间,灰原偶尔抬头看了眼,门口有个配送员一闪而过,衣服有点眼熟。
“你买咖啡了?”灰原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倒不是。”志保提着波洛咖啡厅的外送编织盒,“这家的点心和奶茶还挺好喝的,网上都有推荐。我买了当下午茶啦。这包装也挺好,配送的眼镜小哥哥也挺礼貌,服务到位,一点都没有湿诶。”
灰原起身帮忙收拾餐桌,没有再去在意一个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存在。
看着旁边白色幕布上演绎的电影,安静地吃饭,努力地消灭餐桌上的美食。嘛,外卖确实比志保做的菜好吃很多。灰原开始思考怎么让志保同意灰原当主厨这件事。那个世界的后期,灰原的厨艺不说突飞猛进也是大有长进,绝对比只会按食谱操作的宫野志保强。这两天灰原并不是真的天天看电视看假面超人,她还看了大量的食谱和美食达人分享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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