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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
江屿冷静片刻,出了花房,靠在墙上发呆,他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单纯的发呆。
今天上午的阳光格外的火辣,江屿本想出来透透风,平静一下内心,但一出来,就更糟了。
江屿回到花房,徘徊在卧室门前,直到沈曳换完衣服出来。
沈曳见江屿中邪一般来回晃悠,问道:“你晃什么?”
江屿停下踱步,磕磕巴巴的道:“没,今天,有点热。”
沈曳:“你热还来回晃。”言罢,指了指厨房旁边的房间,道:“热的话就洗个澡,那里是浴室。”
江屿:“嗯,我还好。”
沈曳:“所以,你还洗吗?”
江屿:“我不洗。”
沈曳:“嗯。你收拾一下,换套衣服,一会出门买个床。”
江屿:“我没有别的衣服。”
沈曳:“差点忘记了,你先试试我的衣服吧。”
言罢,沈曳转身又回到了卧室,江屿也跟了进去。
沈曳从衣柜里掏出一条新裤子,转身扔给江屿,道:“你身形比我高一点,先对付一下吧,这次出门再给你买点衣服。”
江屿接过裤子,答:“多谢,以后我会还你钱的。”
沈曳:“不必了,你好好给我打杂就行。”
江屿点点头,心道:“当然不是在这个鬼地方还你钱,等有机会回到正常世界,再还给你。”
江屿坐到床上,准备换裤子,沈曳就开门出去了。
江屿换完裤子,只觉得小腿透风,沈曳的裤子江屿穿着只到小腿肚子,虽然不会很勒,但真的很短。
江屿推开门,就见沈曳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沈曳平常都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但今天见到江屿穿七分裤这个场面,还是不禁微微笑了出来。
江屿第一次见他笑,双眼弯成一条缝,薄唇有了微微弧度,往日的冰冷减了几分,多了一些可爱的成分。
江屿不敢相信他会在沈曳脸上见到“可爱”。他就一直看着沈曳,沈曳睁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看到江屿看着他,道:“换完了就走吧。”
江屿回过神,道:“嗯。”
沈曳实在是被江屿这一身逗笑了,于是两人先到了裁缝铺。
裁缝铺的老板是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有个孙女叫安妮,专门给她打下手,安妮平日里就坐在店门口练习针线活,见沈曳来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跑到沈曳面前道:“哥哥又来啦,这次要做什么衣服啊?”
沈曳指了指身后的江屿,道:“给他做。”
安妮打量着江屿,片刻后,微微红着脸道:“这个哥哥长的好高,我先给你量一下身体。”
言罢,转身就去拿软尺。
沈曳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等着,江屿就在那里站着。
安妮回来了,拿着软尺在江屿身上一顿量,边量边问沈曳:“哥哥,这位哥哥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是谁啊?”
沈曳:“打杂的。”
江屿听到这个回答,不禁一笑。
安妮:“奥,这样啊。好啦,量完了。”
沈曳问:“安妮,你祖母呢?”
安妮:“祖母在楼上给公爵裁衣服呢。”
听到这,江屿一愣,这鬼地方竟然还有公爵,那是不是还有国王之类的?
沈曳:“公爵这次可有什么事吗?”
安妮:“对啊,公爵这次要给他夫人庆生,你不知道吗?”
沈曳:“不知。”
安妮:“每次公爵举办宴会,都要从你那里买花啊,这次怎么没有告诉你。”
沈曳:“随他吧。”
安妮:“好吧。”随后面朝江屿说:“大哥哥,你过来选一下面料和款式。”
江屿点头,走了过去。
这衣服面料和款式琳琅满目,挑的人满眼昏花。好半天,江屿才选了一套出来。
选完后,沈曳给了安妮钱,两人便走了。
只留下安妮在原地红着小脸,不知所措。
出了门,江屿问道:“这不是一个小镇吗?怎么会有公爵?”
沈曳:“这确实是小镇,但他坐落于布里斯皇宫下,所以称之为布里斯小镇。”
江屿:“所以,这一个小镇和一座皇宫就可以称之为国家?”
沈曳:“可以这么说,但平常镇民们都不会说国家。”
江屿:“哦,刚才安妮说公爵每次举办宴会都会在你那里买花?”
沈曳:“嗯。”
江屿:“那你跟公爵很熟吗?”
沈曳:“不熟,每次都是仆人来买花,我把花送到公爵的城堡外就走了,没机会见到公爵。”
江屿:“哦。”
……
两人又走了两步,阳光实在是热的灼人,到了木工铺,沈曳先走了进去,江屿跟在后面。这木工铺的院子里都是一些木材废料和新料,可以下足的地方屈指可数。
到了屋子里,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摆弄着小零件,见两人进来站起身朝两人走来。
男人问:“两位要做什么?”
沈曳又指了指江屿,道:“一张单人床,按照他的身量做就好。”
男人和安妮一样打量着江屿,道:“长的实在是高,1.2x2够用吧。”
江屿:“够用。”
男人:“好,大概三天就做完了,到时候送到哪里?”
沈曳:“主街最北一家花房。”
男人:“好。”
说完,两人出了门,现在已经接近午时了,阳光愈加火辣。两人走在街上,汗流浃背,脸颊通红。
江屿找了个树荫,叫沈曳一起休息一下,两人靠在树上,差点中暑。
江屿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痛苦,微微敞开了衣领,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江屿歪头看向旁边的沈曳,见沈曳喘着粗气,脸颊通红,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里里外外都透露着性感。
江屿只觉得口渴,可他刚刚分明还不渴的。
沈曳合着衣服忍了一会,终于是热的受不了了,才微微解开领口的纽扣,拽着衣襟,来回拉扯。
沈曳微微舒了一口气,似是舒服一点了。
休憩了一会,两人动身往花房走,又不知被烤了多长时间,终于到了。
进了屋子,沈曳拽了两条毛巾,擦了擦汗,另一条递给了江屿。
江屿接过毛巾,沈曳问到:“你要洗澡吗?”
江屿从头上拿下毛巾,道:“你先洗吧,我不太热。”
沈曳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和衣襟,无语片刻,但还是道:“嗯。”
言罢,沈曳便进了浴室。
一会,哗哗的水声传了出来,氤氲水汽从门缝飘到花房,江屿坐在沙发上,努力的遏制着自己的燥热。
终于,沈曳出来了。
江屿闻声抬头,就见沈曳半敞着上衣,头发全湿。江屿不敢再直视沈曳了,转头就拿着毛巾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江屿褪去衣物,打开淋浴,微凉的水冲刷着他的全身,以及他燥热的内心。
氤氲水汽包裹着他,试图降下他内心的温度。
江屿在浴室里足足呆了一个小时,沈曳在花房把该忙活的都忙活完了,还是不见江屿出来。
沈曳问道:“江屿?你干嘛呢?”
江屿听到声音,平复一下心情,道:“没事,我马上出去。”
沈曳见他没有晕在浴室里,就没在管他。
江屿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不见沈曳踪影了。江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反思着。
直到敲门声响起,江屿起身开门,见沈曳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一袋冰块,沈曳递上冰块,道:“我见你热的狠,拿去凉快凉快吧,再睡个午觉。”
江屿接过那袋冰块,站在门边,沈曳已经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他躺的很靠边,给江屿留了足够的地方睡午觉。
江屿没有睡,他出了门,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袋冰块,直到冰块融化成一袋凉水。
……
江屿还在盯着冰袋发着呆,沈曳推开卧室门见江屿傻傻的坐在沙发上,问:“你干嘛呢?这冰块有什么问题吗?”
江屿将视线挪到沈曳身上,道:“没什么,就是,谢谢你。”
沈曳:“不用说谢,你在这里打杂,也不能虐待你。”
江屿笑了笑。
灼人的太阳渐落,繁星缀在天空上。
卧室里,沈曳道:“那张床还有三天才能做好,再挤一挤吧。”
江屿:“好。”
这一晚,沈曳依旧把腿搭到江屿身上,江屿依旧偷偷摸着沈曳的脸。
但这一晚,江屿却始终都没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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