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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这这，不算的吧？！我只是帮你，没碰你！真的！”程天粼被温净的话雷得舌头打结，要不是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还真觉得自己是渣男了。
“你碰了……”温净小声道，尾音带着一点哭腔，无端叫人听出一股控诉。
程天粼，“……”怎么有种被碰瓷的感觉。
他最怕别人哭了，慌张又无奈，最后干脆妥协，“那我也是第一次，你也不亏啊……算了，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吗？”
温净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就像小朋友在外面被人欺负的委屈模样，声音略带着哭腔，“你叫什么名字？”
“……程天粼。”
“哦，我叫温净。要不然你先送我去学校吧，快迟到了。”少年吸吸鼻子建议道。
程天粼，“……好。”
等到了学校，第一节课已经过去一半了，一路无言，尴尬又窒息，直到两人分开程天粼才大松一口气。
教室老师正在上课，程天粼打了报告有气无力地走回自己的位置，还没坐下就见到昨晚喝得烂醉的某人一个劲给他使眼风。
程天粼没理。
孟豪英憋了半节课，一下课立马冲到程天粼面前，忍不住控诉：“昨晚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啊。”
程天粼：“不好意思，出了点事。你还好吗？喝那么多酒现在头不疼？”
“哦，没事，昨天半夜我就醒了，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就让家里人把我接回去了。”
“那就好。”程天粼偏头打了个哈欠，视线不经意与谢景寒隔空对上，有些冷，下一秒若无其事地移开。
“好什么好啊！”孟豪英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跟别人开房去了？”
听到这句问话，程天粼一口气梗在心头差点没喘过来：“咳咳咳…谁跟你说的？”
“还用说，昨晚blue都翻天了。听说万青看上的一个服务员到嘴都飞了，结果查监控一看，哈，是你把人带走了，差点没把万青气死。”
程天粼，“……你小声点。”
孟豪英的声音说大不大，也就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罢了。
“哦哦，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孟豪英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问。
“……我不喜欢男的。”
“那你为什么带他去开房？”
“是误会。”
“没去开房吗？”孟豪英不理解地挠挠头，监控里两人都抱成那样了。
“………………”程天粼觉得头有点痛。
放学是张叔来接，这时候程天粼才想起没回电话给林潇竹。算了，也快到家了，回去再说吧，摆烂。
车上，程天粼跟谢景寒一起坐在后座，互不说话各不相干。
到家林潇竹果然问起，不过她也习惯了原主时常夜不归宿，只提了一嘴。
程天粼应了一声便上楼了，往床上一扑就直接睡到天黑，连晚饭也没下去吃。
直到饿醒才睁开眼，又在床上趴了一下，才爬起来，从柜子翻出备用机，将拆出来的手机卡插进去。
滴滴滴……
显示好几通未接来电，其中大多数还没有备注。
程天粼没有理的意思，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转身去楼下找吃的，这时候阿姨都休息了，也不想再麻烦，便自己下了些面条凑合。
简简单单，但看起来还不错。程天粼盛了一小碗出来，转身向阳台走去，他喜欢边看夜景边吃东西。
还没走近就发现阳台上已经站了一个人。
程天粼端着碗小口的吃，走路特意加大点声音免得大半夜吓到人，“那么晚你怎么不睡啊？”
倚靠着横栏的人转过身来，手上还燃着一只烟，眉眼深邃，五官俊朗，身形优越，冰冷的气质中掩藏着一股暗沉的忧郁，不是我们的大猛攻谢景寒还能是谁。
“睡不着。”谢景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面，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烟熄灭。
“哦，你饿了吗？我煮有面。”程天粼没有再问，在杀父仇人家里睡不着才正常。
“不饿。”
“哦。”
程天粼边吃着面往着外面黑漆漆的星空散发思维，原文中快高中毕业谢景寒才找到证据，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年程家就要破产了，那他要是还没回去怎么办呐。
“你昨晚跟温净去哪了？”本以为两人会保持沉默到结束，没想到谢景寒冷不丁来了那么一句。
程天粼面咽到一半，差点卡住。他就知道谢景寒肯定是听见了，都怪孟豪英这个大嘴巴。
“咳咳，昨、昨晚他喝醉了，让我带他走，我就送他去酒店里。”原本想再加一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反过来又想不是更加欲盖弥彰么，还不如闭嘴。
谢景寒目光带着审视：“撒谎。”
程天粼无辜地眨了眨眼，“……”他说的可都是实话。
“温净不可能喝醉。”谢景寒关注的点好像有点与众不同。
“啊？”程天粼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不应该担心他对主角受做点什么吗？
谢景寒又强调一遍，语气认真：“温净不可能喝醉，就算喝到酒精中毒他也不可能会醉，昨晚他喝了多少？”
“大概十几杯吧，加起来差不多一瓶白兰地。”
这点份量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有些过了，但对温净完全就是不是问题，但他很会装也是真的。
谢景寒眉头轻蹙，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在转身离去前化为一句似是而非的警告，“你最好离他远点。”
被留在原地的程天粼一头雾水，谢景寒这是什么意思？温净酒量差是小说作者盖过章的呀，俗话说醉酒好办事嘛，还格外有情趣。这还是某个攻的性.癖呢。
虽然前面听不懂，但最后一句警告他听懂了。敲，这该死的占有欲。
六月的第一天是雅安一年一度的校庆，早半个月每个班就开始定节目了，剩下就是抓紧时间排练。
程天粼对报节目没什么兴趣，只是看到班里有些同学非比寻常的热情有些好奇，“校庆不是每年都有吗，怎么感觉今年格外隆重？”
有好心的同学给他解释：“当然不一样了！今年沈学长会回来当评委呢！”说起这位毕业了一年的沈学长，程天粼都能看见好心同学眼里熠熠闪耀的光芒。
这位沈学长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雅安之光。兼具雅安校草、学生会主席，a市考状元及沈市集团唯一继承人多重身份。
程天粼哇哦一声，这逆天的配置不就是主角团中呼声最高的清冷学霸攻沈澜砚嘛。
说实话他真的蛮期待这位禁欲系攻登场的。四个攻出了两个，初级修罗场可以初步搭建起来了。
学校附近新开的川菜馆，听说口味很不错，中午放学程天粼和孟豪英就往后街小巷子拐。
两人走了有一会，差不多就要到了，程天粼漫不经心一瞥，巷子阴暗处熟悉的蓝灰色一闪而过。
“干嘛？”孟豪英走了几步发现程天粼顿在原地疑惑道。
“多管闲事。”程天粼在心里叹了口气，交代孟豪英先去点菜，自己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快跑。
巷子幽长，路面是久无人迹的泥泞，寻着地面深浅不一的脚印，程天粼很快跑出了巷子尽头，尽头处视野瞬间打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停在马路旁，蓝灰发色的少年正被三四个高壮的男人强迫着往车边去。
“住手！不然就报警了。”程天粼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手点开拨号界面，眼睛盯着那几人带着不容退缩警告。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一致往帕加尼上看，像是等待某种指示。过了一会，在几道视线的洗礼下，黑色的玻璃窗缓缓降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万青。
对程天粼的出现，温净是有些意外的，不动声色调整了自己防备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他会不会为了自己去得罪万青。
“程家小子，昨天你截我的胡还没跟你算账，这次你别多管闲事我就不计较了。”实话实说，万青不是不想算账，而是程家不是他能轻易得罪得起的，眼下他刚接手家里的一些企业还没有到能胡作非为的地步。
“带走。”万青冷笑。
推搡动作间，温净佯装惶恐无助地向着程天粼求救。
“等等。”硬来肯定是不行的，程天粼脑子飞快转动，刹那间灵光一闪。“你不是想要东郊那块地吗？人留下，那块地可以让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那块地？”万青眼神凌厉，不得不承认程家小子是抓到他的命门了。他在东郊投入大量资金，建了一所度假村，本来只待年底就能开业，这是他今年能否得到其它董事支持最关键的一步，结果没想到最后会跌在土地使用权上，其中问题拉拉扯扯已经耗废了太多时间，让人恼火。
“因为那块地是我的。”那是原主十八岁生日林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既然程家一年后会破产，他还不如早点将这块地高价转出去，还能多个保障。
“你能做主？”不可否认，万青很意动。
“人留下，以后也不许动。明天我会让律师过去交涉。”像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就像沈澜砚这种天才，还未成就已经有了好几项拿得出手的成绩，是他们那个圈子里一直以来的榜样标杆。
“行，成交。”万青笑出声来。不过是一个看得上眼的小玩意罢了，孰轻孰重还是能拎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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