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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独眼老伯听了姜奉宁的来意,面露不善:“这铺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不会卖的,你走吧。”
“我刚刚看了您做的这些香粉,似乎比粉蝶轩的用起来还要轻薄些,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卖不出去,您不觉得可惜?”
独眼老伯依然抿着唇,不说话。
姜奉宁知道凡事都得有个过程,她也不着急:“我盘下之后铺子的名字不会改,依然叫冷玉阁,您仍可以留在铺子里继续制作香粉,不用急着回答我,三日之后我会再来。”
她在柜台上放下了一锭银子,拿了一盒香粉,便回到了马车里。
婢女侍云不解地问道:“王妃若是喜欢这铺子,我和柳月去把它抢过来便是,用刀架在那老头脖子上,量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姜奉宁笑的眉眼弯弯,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君子不夺人所好,他若是实在不愿意,我们不能强求他。”
侍云嘟囔道:“我们耀王府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
一旁的柳月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
侍云和柳月又陪着姜奉宁逛了几条生意红火的坊市,最后几人停在了一家卖首饰钗环的铺子里。
姜奉宁伸手拿起一只金镶宝石的蜻蜓簪子,她还没来的及仔细瞧,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来。
“她手上那只蜻蜓簪子本姑娘要了。”
姜奉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姜玉茹和姜心蔷二姐妹,她看着伙计为难的眼神,于是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了伙计。
她眼里闪过一抹玩味,又随手拿起一枚金镶碧玺的圆花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
柳月脑瓜子机灵,马上明白过来姜奉宁的意思,立刻上前附和道:“这圆花真是富贵,和王妃极为相称。”
果不其然姜玉茹又开口说道:“那枚珠花本姑娘也要了,替本姑娘包起来。”
姜奉宁主仆一唱一和,不一会儿姜玉茹便已经抢了十多件昂贵的首饰,她觉得有些兴致缺缺,便打算抽身回府。
“三妹妹这是着急去哪儿啊?”
姜玉茹觉得自己驳了她的面子,哪里肯轻易的放她走,伸出手一把拦住了姜奉宁。
侍云一脸嫌弃:“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家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姜玉茹说着老毛病就犯了,抬手就要打侍云。
姜奉宁捉住她还未落下的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难不成还要挑日子吗。”
姜奉宁走出铺子,姜玉茹还想追出去,后面的伙计却死死的拉住她,不让她走:“姜二小姐,您这银钱还没付呢,一共两千两,您看?”
“怎么这么多?你不如去抢好了。”
姜玉茹恼了,刚刚只顾着和姜奉宁较劲,完全没想过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她开始耍起无赖:“你这东西也不怎么样,本小姐不想要了。”
“姜二小姐,你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姜玉茹在首饰店买东西没钱付又赖账的事,不过一个下午便传遍了京城,成了一众贵女嘴里的笑料。
姜奉宁回到王府后,酝酿了一天的雨势终于下了下来。
管家来提醒过姜奉宁好几次:“京城外的河堤崩溃了,王爷被陛下派去治理河堤,今晚怕是回不来了,王妃您自己先用饭吧,千万别饿坏了身子。”
姜奉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味口。
“知道了,我今日逛累了没胃口,想先歇息了,你下去吧。”
管家恭敬的告退:“是。”
屋外电闪雷鸣,长空破虹,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都未能停歇。
姜奉宁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安稳,天刚刚亮,她便起身去找了管家。
“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这……”管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实情况。
姜奉宁淡定的道:“没事儿,你但说无妨。”
“雨势太大了,昨夜已经彻底冲垮了河堤和后方的几个村子,王爷带人抢修的过程中,又遭遇了刺杀,现在下落不明……”
“在哪儿?”
“什么?”
“我问你人最后是在哪里失踪的?”
“在……在鹰极山附近。”
管家刚说完就恨透了自己这张快嘴,他原以为把情况告诉她也无妨,没想到王妃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脾气却这么倔,非要让他给准备马车,要去找王爷。
他苦口婆心的劝,就是不松口:“王妃,您就在府里待着哪儿都别去,王爷这么多年日日都在刀口上舔血,他不会有事的。”
姜奉宁知道她是没办法从王府的大门出去了,她不想浪费时间,谎称回房休息,又将下人们都支开,从王府后头的小门溜了出去。
鹰极山她虽然没去过,但是她知道大概的位置,从南门出去再行二里路便到了。
她不会骑马,只能从路边小商贩手里买下了一头驴,她骑着小毛驴,总比她自己走路要快上许多。
等她到了鹰极山附近时,山下已经聚集了一队官兵,她不敢贸然打草惊蛇,绕了一个大圈寻了条无人的小路上山。
对于她这个从来没上过山的人来说,山里充满了未知和恐惧,她以前常听府里的下人说起,山上除了蛇虫野兽,最可怕的就是捕兽夹子,于是她捡起了一根小棍一边探路一边往前走。
山上还有其他人也在找赫连迟,她不敢喊叫,只能聚精会神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慢慢地向前摸索。
也许是上天都在帮她,她在一株矮灌木上发现了一小条金色的绣线,她记得赫连迟昨日出门时,便是穿了件玄色绣金竹纹的衣服。
她顺着绣线一路向前寻找,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山洞外面还有几处杂乱的脚印,她将脚印抚平,又捡来一捧树叶看似随意的掩盖在周围,才小心翼翼地钻进山洞里。
赫连迟浑身是血,昏倒在山洞里,姜奉宁伸手覆上了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姜奉宁剥下他的外衣,将金创药均匀的洒在他伤口上,现在条件不允许,她只能将他的外衣撕成细条,勉强才帮他止住血。
赫连成感觉有人在触碰他,他强撑着睁开眼,看见忙碌的姜奉宁,虚弱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现在先别说这个了,外面有好多官兵,你不是王爷吗?怎么他们不像是来救你的,反倒像是来追杀你的?”
赫连迟:“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姜奉宁:“那你有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过不了多久这里一定会被人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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