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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你……怎么那么早起床阿。”第二天早上，惊讶的书静雯看到了两份早餐，还有一个醒着的沈羡。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我们上班时间提前了嘛？”某男不以为然地看了睡眼惺忪的某女一眼，往嘴巴里塞蛋。
“你昨天晚上怎么干了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啊？！”
“因为你的脑子是棉花糖做的，如果想我送你上班，你就开口吧。”沈羡露出拽拽的表情。
“谁稀罕啊，哼。”书静雯听到“提前上班”四个字的第一反应，立马被沈羡的拽给塞了回去。
“我在车里等你。”沈羡懒洋洋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然后书静雯听到有节奏的拐杖触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的。
书静雯无意识地嚼着鸡蛋，想起了昨天落入眼睛的那双没有能量的腿。
“沈羡，这个，会不会痛啊？”坐在车里，书静雯指了一下沈羡的腿。
“不会，早就不会了，快要忘记痛的感觉了。”沈羡拉上安全带，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很。
“我问你这种问题，你不会生气吧？”书静雯依旧的小心翼翼。
“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避。”沈羡深沉地对上书静雯的眼睛。
“为什么？”书静雯喃喃道。
“因为你会是我的老婆。”
——因为你会是我的老婆
沈羡的声音让书静雯好像突然回到了一个特别现实的世界。昨天的照片，如阵痛般，再次进入书静雯的记忆。
心中的思念放了那么多年，偶尔拿出来，好像一点都没有变旧。
“请问沈先生最糗的事情是什么？”书静雯微微吸了一口气，歪着头看着侧面轮廓清晰的沈羡，带了一点点狡猾的得意。
“嗯……就是一次错进了女洗手间，跟一位女士对望了几秒，同时说，‘我是不是进错厕所了’。”沈羡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回答。
“那最难堪的事情呢？”书静雯开始兴致勃勃起来。
“你就不能问我什么最大的优点，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嘛？！”沈羡结结巴巴的，脸上写了‘郁闷’两个字。
“如实回答噢。”小狐狸越来越兴奋了。
“嗯……嗯……就是受伤了在医院里不能自理。”
书静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我回答你第三个问题吧，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疼老婆。”沈羡一转郁闷的神色，得意洋洋的说。
“我没问你这个问题！”书静雯怪叫着开始耍赖。
“到我问了，你真正爱过的男生有几个？”沈羡开始觉得他们两个是白痴，就像高中时代两个青涩的男女互相狂问对方问题。
“1个。”书静雯淡淡地说。
“我们两个的生活是什么性质？”沈羡眯着眼睛，满脸期待。
“搭伙过日子。”书静雯翻了一下白眼。
沈羡嘴角的笑仍在，只是已经失却了笑意。
书静雯跳下车，车门关上，却听到沈羡的叫声。
“说什么呢？”她敲了一下车窗。
“我不觉得我们是搭伙过日子。”沈羡摇下车窗，说。
蓝色的车，走了。留下沉默的书静雯站在风里。
沈羡拆下相架里自己的照片，把书静雯的照片放了进去，她18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沈羡从记忆中抽出片断。
沈、书两家是世家，可书静雯大学第一天，只是在父母的带领下跟沈羡打了个招呼，所谓彼此关照也不过是嘴上的客套，从此就蹦蹦跳跳，过自己的生活去了。
书静雯的大学生活很精彩，她就像一个能量无尽的火球，沈羡这样概括书静雯。
“沈羡，你老牛吃嫩草啊？”王子朝俯身，手搭在沈羡的肩膀上，手指戳了一下，擦拭干净的相架。
“那是我未来老婆小时候。”沈羡把那只不怀好意的手拎开。
周围一群男生如狼般蜂拥过来，嗷嗷的叫着要看‘老婆小时候’。
“沈羡，我看你那么多年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还以为你是GAY的呢。”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自不怀好意的手的主人，个中的不友好，让本来逗闹的气氛变得无趣起来。
“沈羡，今年又拿杰出员工奖了，情场又得意，大丰收噢。”旁边的同事努力地缓和着气氛。
“沈羡，其实我还真没见过情场赌场皆得意的。” 王子朝在沈羡身边耳语。
“多谢提醒。”沈羡微笑着。
空气里飘着，不只是氧气，还可能有让人不愉快的气味。
早上好像是自己过于较真，把气氛弄坏了。沈羡低下头，看着手里安静的手机。
手机短信突然的震动，竟然让沉思的沈羡忍不住抖了一下。
——生气了？书静雯。
沈羡看到，笑了，汗湿的手心，舍不得按掉那短短的几个字。
——没有，周末跟我一起参加公司年庆吧。沈羡。
沈羡紧张的等待着，好久好久。手忍不住扶在腿上……
终于……
——你猜？书静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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