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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姜尧休了年假。
叶嫣本来是不知道的，但因为他连续三天都在家陪她，叶嫣才发现他不是简单的过周末，而是特地休了年假来陪她。
“你这个工作狂终于意识到我比较重要了？”
叶嫣靠着姜尧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天气很冷，她的手总是很凉，不自觉地往姜尧的怀里探。
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
“该不会是把我那天在医院说的话当真了吧？”叶嫣忽然想起来，说道，“我都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你那么容易就见不到我了呢？”
姜尧的视线定格在电视剧上。
他明明没有看她，可却能准确地抓住她的手。
他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摇头：“没有。只是最近不是很忙，正好休息一下。”
“切，我才不相信你，你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休息’这两个字！”
叶嫣不留情面地戳穿他，问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记得。”
姜尧没有忘。
叶嫣当然也不会忘。
他们的初遇是在学生时期。
她和舍友一起出门喝咖啡，遇见在店里勤工俭学的他。
他很勤劳，也很温和，看向她时淡淡微笑，明明保持着适宜的社交距离，可却在无形间吸引了她所有注意。
不过叶嫣当然不是要对姜尧说这些。
她只是要强调：“你那个时候就拼命地不行，一天打好几份工，害我想见你还得跑好几个地方！”
姜尧闻言轻轻地笑：“所以这算是怪我？”
“当然怪你！”叶嫣锤他一下，但下一秒又笑嘻嘻地抱住他，“可我就是脑子抽抽喜欢上了你。”
姜尧低了低头。
她说过很多告白。
恋爱时、结婚后，叶嫣从来都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像一支红艳的玫瑰，生在富硕之地，还那么亮眼又大方。
叶嫣又拍拍他：“那你还记不记得，交往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我送你礼物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姜尧的视线顿了一顿，他似乎想了很久，又似乎瞬间就回答了。
“记得。”
“我也记得。我说过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忘。”叶嫣笑，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我说，‘我会永远爱你’，对吧？”
“嗯。”
“那我现在要考考你了。你的回答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别只说记得啊，你到底回答什么了嘛？”
姜尧知道她的“计谋。”
可还是笑了笑，甘愿掉进陷阱。
“我说……我也会永远爱你。”
“没错！”
叶嫣笑得开怀，她喜欢听他的告白。
因为那实在太稀少了。
她知道他也爱她，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里，她都能感受得到。
可她还是想要听。
想要满足女人的虚荣。
她很高兴，于是仰起脸，准备在他唇边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姜尧也好像朝她靠近。
可吻还是中断了。
是姜尧先偏开头，盯着沙发的一角，叶嫣睁开眼，不解地望向他。
姜尧抱歉地冲她笑了笑，晃晃手里的遥控器：“电视播完了，我们该换台了。”
叶嫣皱眉：“什么嘛！”
姜尧还是换了台。
叶嫣没亲到人，有些嘴痒，但为了惩罚姜尧，决定暂时冷落他两分钟。
于是走去厨房拿水果吃。
回来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
叶嫣重新坐下：“我老早之前就想问你来着。那天我刚从医院醒过来，看见床边站着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我问了我妈还有田恬，她们都说不认识。你认识吗？是你的朋友？”
姜尧默了片刻，点头：“是。”
“这样啊……我就说嘛，怎么会有陌生人来看我。”叶嫣了然，这样就能解释通了。
她把圣女果丢进嘴里，顺带拿了一颗喂给姜尧。
“你的朋友人还挺好，满热心的嘛。”
姜尧吃下这颗圣女果。
他的胸腔在动，叶嫣靠着，安心又舒服。
“小嫣。”
过了许久，他忽然出声。
“嗯？”
“过两天，我带你出门玩一玩，好不好？”
叶嫣亮起眼睛，正坐起来：“真的？！”
姜尧点头：“真的。”
“好啊！”
叶嫣一把将他抱住，这回的吻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唇上。
这是弥补，也是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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