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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就在这时,孟秋歌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几乎成了雕塑。
怎么不过来啊。”
“别回头!”孟秋歌一喊高喊把秦朗吓了一跳,刚打算扭过去的头尴尬的停了下来,又转了回去。
“怎么了?”
孟秋歌也是不敢确信,只是呆呆的站着,冷汗皆冒了出来,小声说道:“有东西落在了我背上,还会动。”
秦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道:“不是吧!这么巧?”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白?”
“十有八九!你千万别回头,虽说都是谣传,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如今保命要紧,你就当不知道,继续做你的事。”
孟秋歌语气特别不好,“它,它好像在用脸蹭我的脖子······”
“······还是个色鬼!”秦朗鄙夷地说道。
“呜呜呜哇!”这小畜生在孟秋歌的背上呜呜的叫起来,还拿肉乎乎的前爪拍打孟秋歌地背,好像在抗议一般。
秦朗和孟秋歌都是一惊,孟秋歌怯生生的说,“我怎么觉得,它能听懂我们说话似的。”
“没那么神吧······”秦朗咽咽口水,拨开眼前的草丛找有价值的东西,“你也跟我一样,别干站着,这东西太精明了。”孟秋歌心想也对,说不定一会它呆烦了自己就走了,便弯下腰找东西。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小东西赶紧离开他的背,不然他就是没病也要被吓出病来了。
果然,没一会他就感觉到白在他背上蹬了一脚,跳了下去。
“它下去了!”
“追!”秦朗二话没说扭头就追,隐隐还能看到白的影子,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不远处的白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呜呜的叫着,撒丫子狂奔,毫不停留。秦朗比孟秋歌体力好,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孟秋歌在他们后面气喘吁吁的追赶着,没一会就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换气。
“真是牛的体质!”孟秋歌感叹道,依旧呼呼的喘着粗气。
水和食物都在秦朗的包裹里,他的包裹里都是些工具之类的。想到这他叹口气,如果跟秦朗走散了就麻烦了。在浩瀚无垠的森林里如果没有食物和水,那就是死路一条了。事不宜迟,追上秦朗要紧。这个秦朗!也不知道等别人一下!
在森林里转来转去好久,本以为是循着秦朗离开的方向走的,谁知越走光线越暗,树木越郁郁葱葱,连空气都变得阴森起来。白是不会生活在这种地方的吧······想来那么纯洁的生物必不会生活在阴暗潮湿之地,还是离开为上上之选。孟秋歌转身按原路返回,刚一回头,就呆住了。身后哪里还有路,只有无尽的树木与草丛,根本无路可走。无奈之下,孟秋歌选了光线较亮处走去,希望能走出这苦寒之地。到了正午,太阳当头的时候,他实在走不下去了,便坐在树下擦着汗,吃着在树上摘得浆果,酸的难以入口,他还是忍着酸味生生咽了下去。
不然,会死的。
唉······他默默叹气。
日头正盛不宜走动,孟秋歌小心的抚摸着被树枝刮伤的皮肤,隐隐作痛。他拿出药膏涂抹上口,一边想着别的办法。可这后山太大,危险重重,他还没有找到野参。
嘶嘶···哗哗···
忽然,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穿过草丛向他逼近。
“咕咚。”孟秋歌咽了咽口水,不好的预感袭来。他慢慢转头,向身后看去。不看还好,一看险些吓破了胆。不远处,一只成年的金钱豹正直勾勾的盯着他。见他转头,唰的一跃便扑了上来。
“啊!”孟秋歌大叫,抬屁股就跑,可它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跑得过金钱豹,刚跑几步就被金钱豹尾随了。
“救命啊!”孟秋歌大叫,手里的包裹直接砸了过去,正中金钱豹脑门。可是,跟没砸一样,还激怒了它。
“嗷!”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
“嗷!”金钱豹一声嘶吼就要扑上来。
孟秋歌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咕隆”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他被摔得龇牙咧嘴本就被刮得满身伤口,这下直接不敢动了。他仰躺在地上,看到金钱豹在往下看,可是不敢下来,又把头缩了回去。想必是猎人挖的陷阱,孟秋歌长舒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暂时得救了。想想就后怕。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摸了摸墙壁上的泥土,很湿。还好,还可以挖土踩上去。
对,用工具!额,工具······孟秋歌忍住想哭的冲动,包裹刚刚被他扔出去砸金钱豹了!
“怎么这么倒霉!”他幽怨的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洞口,简直无言以对。看这陷阱挖了很长时间了,鬼知道猎人什么时候来收网,还会不会来都不一定。再说,在后山里,就算有猎人也少之又少。孟秋歌犹豫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双手,又看看高高在上的天,最后一咬牙,伸手就挖。
“一个时辰应该就差不多了。”他安慰自己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接近黄昏,孟秋歌才使出全身力气一个起跳跃了上去。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拄着一根棍子向前走去。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帽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双手满是血迹,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
就要体力不支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后山不可入。
但是,为时已晚
“呼,呼,呼······”孟秋歌疲倦的喘息着,步伐也越来越凌乱,越来越难以支撑住身体。这才一天而已,就这样了。
现在倒下去,岂不可惜。
终于,孟秋歌再也支持不住,倒地晕了过去。倒地前,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处宅院。
哐啷———木棍滚到了一旁。
门下的白色生物被惊醒,立马抬起了头,便看到不省人事的孟秋歌倒在她家宅院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动不动,死去一般。见是一个人类,它惊的迅速后退用前爪扒门,并不时的回头看他,而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戒备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它伸了个懒腰,小心翼翼的转过来。歪歪小脑袋,疑神疑鬼的向前探脖子,长长的尾巴左右摇摆。最后,黑玛瑙一样的眼睛渐渐柔和,向着孟秋歌走去。它探出鼻子嗅了嗅,用柔软的前爪摸摸他的头,而他没有任何反应。它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了,不停地围绕他打转,还跳到孟秋歌的背上跺几脚,确定他是真的死过去了或是晕过去了。昏迷中孟秋歌觉得有东西在背上跳,便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这一动可好,吓得它“嗖”一下蹿到了墙角后躲了起来。过了一会,没有声音传来,才探头探脑的伸出头去看孟秋歌,见他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松口气似的呜了一声。慢慢走了出来,坐在他身边。左瞅瞅右瞅瞅,歪着头眨着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似的站起来扭着屁股走到大门前“嗷嗷”叫了两声。
直到深红色的镂空大门慢慢打开。
孟秋歌觉得有人在挪动他的身体,并被安置在了一张柔软温暖的榻上,还被喂了一些味道苦涩的汤药。是有人救了我吗?他想道谢,想睁开眼睛,可是只看到模糊的一团,像是一个老人,正在给他盖被。粗糙的手掌划过他的脸,却异样温柔。
“多谢······”他虚弱的声音传来。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无妨,安心休养便是。”
不知怎的,孟秋歌觉得很安心,便昏睡了过去。
老人替他盖好被子,转身看到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正站在屋前偷偷往里看。慈祥的笑道:“你啊。”
后者挠挠头,嘿嘿笑起来,蹦跳着过来搀了老人出去。
门被关上,烛光灭去,悄然无声。
孟秋歌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义父跟他招手,问他去了哪里。他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义父,语塞。
“秋歌?秋歌?”
“义父······”
“义父!”孟秋歌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冷汗直流。在确定是个梦后,终是松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水,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是······”他记得是有人救了他,好像是个老人。孟秋歌微笑,下床来在房间踱步。
感慨万千。
在外面看这只不过是个古朴但是普通的宅宇,没想到里面的房间却装扮的如此雅致。偌大的房间,满满的镂空花雕,楠木长椅,漆红圆润的柱子,淡金色的拉门。精致的桌椅茶具,透着亮光的白玉花瓶里放着大束兰花,还有整整一屋顶的壁画。孟秋歌一愣一愣的,感觉这根本不是凡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仙人的居所。华丽,但更多的却是典雅,精致。孟秋歌感叹着坐回床上,手心触碰到的,是镶有金丝的被褥,还有柔软异常的毛毯。那洁白的颜色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实在难以抗拒。好像一接触,就会产生困意。
孟秋歌赶紧站了起来,披了放在床头的一件白色披风,走到房间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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