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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
此时,品完茶的离皇与墨修尧各自都未从对方的话语中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墨修尧先起身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明日公主大婚就不便叨唠了,修尧先行告退。“离昱见并未得到南梁对于离楚两国联姻的看法,况且墨修尧说的对,确实还要准备每日大婚事宜,毕竟此次不同于之前两次不能出现纰漏,事关重大不能在各国使臣前丢了颜面,便派人好生相送。
待到处理好所有事宜,离昱拿起案台中的一本民间小说《临江传》。读至书中的一章《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时脑海之中不自觉浮现出鸿远酒楼那抹红色,他素来不喜好贵族公子那一套写文浓墨,无病呻吟的作风,倒是喜欢民间小志了解一下百姓生活。拓宽处理朝政大事的思路。真正做到父皇期望的仁君。
那日中秋佳节,恰逢西北大军得胜还朝不久,离国上下皆是喜洋洋一片的光景,各商贩也是不放过任何时机纷纷使出看家手艺吸引顾客。夜晚更是达到了最高潮。
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念及以往东宫之时,他都会与太子妃邀凌越、之年、林湘一道夜游汴京,感受一下寻常百姓之乐。恰逢凌越回京便也如寻常般一道游玩汴京。在鸿远酒楼雅间内见台上正一群女子翩翩起舞,旁边还有乐师弹琴助阵,心中只觉无趣。便听一旁桌的顾客朝老鸨似的女人谄媚的笑道”绪娘,不知今日清漓可会一舞“见有人起头,其他人也起哄起来吵闹着要一睹容颜。那老鸨也是气得不轻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揪着嗓门吼道”别急!今日中秋佳节又逢大军得胜还朝京师,如此大喜之日定不会扫诸公子们的兴的。”闻言众人皆是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清漓姑娘那此舞只得天上有,奈何误入人间的吸人魂魄的舞蹈。
“湘儿,这酒楼鲈鱼倒是不错快尝尝!”之年说完便将一块蘸酱的鲈鱼夹起送到林湘嘴旁,羞得林湘面色涨红嗔怒道“世子,兄长们还在呢?”岂料那斯继续没脸没皮道“这又没有外人娘子害羞什么,皇嫂有陛下夹,霜儿有阿墨,也就只有长兄一人孤孤单单咯。”凌越闻言白了他一眼不言语。皇后也附和道“是啊,平辈之中也就凌越未成家了,凌侯府也就羽然这一个小姐,姑姑与老侯爷也时常与太后念叨说是让陛下召你回京歇息几年,如今离楚联姻西北狄族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来犯。陛下!是要给指一门婚事了。“
未等离昱开口,凌越率先单膝跪下行礼道”边疆不宁,末将早已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何必耽误旁人大好年华。何况,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陛下不必为此操劳。”
凌之年赶忙将他扶起道“兄长,这话莫说陛下不会应允,父亲与母亲定然不会同意的,若非西北边疆战事紧张只怕她老人家早就去西北将你捆回来成亲呢!还想光嘎子一辈子,真真是痴心妄想。太后与母亲正筹谋着给你选秀定亲呢!“
“陛下不可!而今虽西北边疆有所和缓,但楚国这些年一直在休养生息。只是表面与我离国关系安稳随时都有可能来犯的。”离昱神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楚国短时间内不会来犯的,凌越大可放心,既然公主与侯爷打算让你成家那你便趁此时间好好尽尽孝道吧,所谓成家立业,总得日后有人继承衣钵才是。若非当初西北战事吃紧吾必召你回来成亲,也不会造成如今这番局面。”说完便哞色复杂的望向之年夫妇,皇后也道“委屈你们了”他二人赶忙下跪“身为离国皇族为离国牺牲本是应尽的本分,况且迎娶郡主实算不上什么委屈。”虽说迎娶楚国郡主是让林相无法成为后附世子妃,可自成婚以后之年都未曾与那郡主如何,楚国郡主也只是待在侯府安排的安静居所内从不出来,当然也不会找什么麻烦与林湘,何况她有之年和羽然母族庇护,府中事物皆是由她打理,除了府中多了一位异国郡主外与之前无差异,宫宴、晚宴都是由她出席,更有皇上、皇后撑腰谁人会不识趣的提起那位郡主,何况和亲楚国除了给她她公主府增添荣耀之外并无差异的。
凌越倒是知晓在他不在京师发生了许多事,自然也包括离楚皇室联姻之事。只知二弟他迫于无奈迎娶了楚国郡主,在府内这段时间也未曾见。只道这位郡主喜好清净不喜走动。是以,素日里除了晚霞阁哪也不去,平日里家宴国宴的都称病缺席也无人在意,只是好吃好喝的奉养着便是了,他也了解之年的性子与对林湘的感情,那个郡主怕是要被毁了。可惜啊,肃亲王府满门忠烈·,唯一的女儿也要作为离楚两国联姻的牺牲品,当真可惜。一屋子的人正沉思时只听外头骚乱起来。”清漓!是名满天下的清漓,那一抹红色的背影足以勾人心魄。
面带红纱,身穿露肩金丝红裙,满头青丝只随意的披散着随舞姿而动,腰间的铃铛也发出清脆而又不显凌乱的声响引人注目。曼妙而又独特的舞姿如神女翩然起舞一般真可谓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眼睛,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睛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而又相得益彰的存在,眉间一点朱砂更呈肌肤似雪。
一舞完毕众人还沉浸在刚才那勾人心魄的舞蹈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等众人回神之际神女早已不见踪影。众人围着绪娘邀请清漓再舞一曲,绪娘被烦的烦不胜烦却无法抽身只得恭敬地陪笑道“清漓的事老身做不得主,何况诸位是我鸿远酒楼的熟客自是知晓每逢重大节日清漓才会显身一舞,如今早已离去老身也不知踪迹,请诸位大人见谅。”那知那些人一听瞬间不乐意了,想他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出身显贵之家竟连一个区区舞姬也不能得见实在荒谬,于是纷纷闹了起来。户部尚书甄远之子甄朋率先起头发难道“”你做不了主,那便找能做主的来,公子我在这等了许久不是只为看一支舞的,今日若是清漓姑娘不与我等同乐便拆了你这酒楼。“见状,众人纷纷声援作势便要拆了这鸿远酒楼。
那老鸨见情况不妙便让丫鬟去告知掌事询问如何处理,平日里这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她好言相劝几句,再搬出她家主人也就罢了。可今日清漓姑娘那一舞便是久经风月之所的她都忍不住倾倒更别提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了,素日里也不是没有舞地好的和长相惊艳的,只不过那些在清漓姑娘面前真真是拉低了档次,凡夫俗子焉能与神女相较。楼内闹哄哄一片直吵得人脑昏。
见那丫鬟回来了,便问道”怎么样?主人可有说什么?“那丫鬟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一礼答道”主子说了清漓姑娘素来只舞一曲,现如今已经走了,公子们还是下次再来吧。“众人闻言气焰更甚骂道”不过一个乐人,能得爷们青眼也是她祖上积德还敢在爷这摆谱,爷今日便拆了这酒楼看她来不来。“众人饮了一些酒,此刻在酒精和别人的煽动纷纷火了便命人耍横,老鸨吓得面色苍白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说罢便去阻拦。
那丫鬟一听有人如此羞辱她家郡主当即也火了,上前便不管不顾得扇了那骂人公子一个响亮的耳光。啪!一声清脆之极。众人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动静,是以众人看看的清清楚楚梁王府的嫡小公子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丫鬟一耳光,那梁王府的嫡小公子今年十四正是叛逆之际,今日不过随平日那些权贵之子出来一乐罢了,偏见如此佳人顿时色意心头跟着起哄闹事施压罢了,却未曾想这般。
”公子竟如此折辱我家姑娘,想来定是家中长辈未曾好好教导,今日莲儿斗胆替公子双亲教诲一二。“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回过头来只觉是疯了。她一贱民殴打皇家子弟不说还大言不惭替王爷王妃管教儿子。哪来的胆子!
那梁王公子也是的捂着挨打的脸庞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手指不自觉的指着她道”你竟敢打我,不要命了吗!今日吾不光是要拆了这酒楼更是要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扒皮抽筋!来人!“说罢便指使随行之人去捉人。岂料,那丫鬟也是个性烈的与他们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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