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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倾斜45度?
陆川那苦瓜似的脸,一看就知道他气坏了。
自家的宝贝闺女儿急匆匆的赶来,连自家老爹还没看几眼,就和刘相家的小子眉来眼去。
好小子还敢动手动脚,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陆川一阵哼声,若他的眼神能化为利刃的话,早就把周景澄扎得千疮百孔.......
陆棉哪里晓得院中这硝烟弥漫,只以为陆川这憨爹又输了比试。
她叹了口气,反正认命了,嫁就嫁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陆棉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关键剧情,周景澄耐着性子潜伏在相府小半年,肯定另有所图,而拖到与原主成亲当日便离去,想来是已经得到所寻之物。
所以,他所寻之物,八成是在将军府,而且有可能还是在她的嫁妆里。
而周景澄在这小半年里肯定也没有闲着,定然在摸索线索,想来这物定然十分关键。
陆棉记忆有些模糊,记不清这细枝末节。
她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儿,只觉得脑袋瓜又有些不够用。
陆棉顺带抬眼瞄了瞄坐在斜对面的神情淡定少年郎儿。
此时周景澄已不在品尝着杯中的茶,而是慵懒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
刻着玉兰雕花的瓷杯在羸瘦冷白色的手中,转着圈玩,时而靠向桌子,传出清脆声响....倒是有几分闲情逸致。
陆棉眼神呆了呆,心思飘向了八百米远儿,又加了力道拍了拍脑袋。
所以到底是什么物件,要让反派如此下心思呢?
唉,一时半会想不到,回头再好好想想吧。
有些事情就是努力回想时想不起来,不去想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记起来。
还未来得及移开视线,陆棉便与一双黑漩涡般深不见底,翻涌着阴沉的眼眸撞了个满怀。
周景澄看着对面的少女,穿得像个粉面团子,长得也像个团子,还呆呆楞楞的打着自己的脑袋,脑袋上的流苏还一晃一晃的。
怎么说,真像个傻子。
对面的嗤笑没有逃过陆棉的耳朵,只觉得怒火中烧。
啥玩意儿?好家伙,这货好像在嘲笑她。
还冲着她挑了挑秀眉,倒是像极了刘相这只贼狐狸。
陆棉气得赶紧别开了脸,暗骂了一声,臭狐狸。
___ ____ ____
夕阳西下,黄昏落下投向树叶,只留下斑斑点点,阵阵清风得了空隙而袭,廊下挂着的未点灯笼随风而晃。
陆棉迈着步伐,看着脚下一晃而过的斑驳日影,走一步看一步,忍住不看走在前面背挺如松柏的少年。
明明刚刚还一脸仇视的陆川,此时此刻正和刘相你一句我一句,谈笑风生的走在最前面。
经过下午的洗脑,陆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算知道为啥这两人可以玩到一起了。
这两人简直就是妥妥的话!痨!啊!
妥妥的两个二!臂!啊!
下午刘相笑完后,便拉着她和周景澄来到跟前,慈爱看着她们,随后开启了念叨模式。
“棉棉阿,你刘伯父很是欣慰啊!你们二人如此恩爱,说明伯父的婚事定得不错嘛,想当年你一出生,伯父看你白白嫩嫩胖胖的就很是喜欢,后来定下婚事后,伯父可是激动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虽说你阿铖哥哥以前当了几年和尚,不过也不打紧的,该会的还是会的……棉棉就放心哈…………”吧啦吧啦,如此省略n字。
陆棉:……
他的小儿子不是在寺里养病吗?为何被他说成了当和尚???
还有什么叫该会的还是会的???
不对劲,这只老狐狸不对劲!
看着周景澄脸上那被强压不住的不耐,以及额间锁紧的眉头,陆棉早想到了刘相的长篇大论。
可她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啰!嗦!……
这是加长版的超长大论吧!!!
最痛苦的是,憨爹居然加入了战场。陆川一开口,她就吓得一哆嗦。夸张点说,那就是厅堂都为之震了震。
难道憨爹不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吗?搁着死命地叽叽歪歪。
苦口婆心的一手拽着一袖子,一手是陆棉,另外一手自然便是周景澄。
“唉丰铖,老夫看来是赢不了你老爹了,可是老夫也实在不甘心棉儿嫁人哇,你知道的,我就这一个宝贝闺女,真的是心肝阿,你得好好待他,不然老夫便揍得你满地找牙,而且……”吧啦吧啦,此下也省略n字。
陆棉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耳朵,又一面偷偷打量着反派大佬的神情,生怕下一秒憨爹连同自己丢了小命,血溅当场。
但,周景澄出乎意料的很是冷静,任由陆川拉着袖子,静静的侧耳听着。
就这样,一人一堆话像排火车一样,连环轰炸,这硬是来到了傍晚。
而刘相也借着天色已晚的借口,死皮赖脸的拉着周景澄留下来用餐。
她就说,为何小荷出发前还绕了个远路,语重心长的吩咐让府中厨娘多备一些晚饭。
想来小荷真是料事如神,套路寻思得明明白白。
陆棉看着脚下一溜一溜的影子,觉得有趣的紧,随后又加快了步伐。
她想看看走快后,这地上的晃影会不会连起来。
忽然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陆棉鼻子一酸,唉叫出了声。
一股清冽的甘竹香扑鼻而来,面前的马尾还扫扫了她的鼻尖,陆棉瞬间萌生了有些想要打喷嚏的感觉。
糟了,是周景澄。
刚刚撞上的想来是周景澄的脊背,这般瘦弱的蝴蝶骨撞得她生疼。
搞啥呢?这货突然停下来干啥呢?
原来背对着陆棉的周景澄已然转过身来,和陆棉大眼瞪小眼。
看着陆棉脸上来不及掩盖的埋怨,他轻启了齿。
“妹妹又这般不小心了?脑袋,应该没有磕坏吧。”
这玩味儿的话语,把陆棉给气笑了。
“若不是你突然停下来,我又怎会磕到脑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周景澄眨了眨眼,长睫像蝴蝶般上下扫动,投下了一片阴影,眼中仿佛带有些无辜劲儿。
“我若不停下,那棉儿妹妹怕是真的要磕破脑袋了,还是说妹妹自己宁可撞上柱子?”
说罢,还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一人都环抱不住的红木柱。
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游廊尽头处的拐角,照陆棉刚刚低着头走路的样子,怕是真的得撞上柱子了。
他竟然有这好心?陆棉心下怀疑,但末了还是开了口
“那便多谢阿澄哥哥了,是我自己不够当心,误会了阿澄哥哥”
陆棉说完,心想着得赶快追上憨爹他们,因为陆川和刘相已经离他们好些远了。
但未曾想到,周景澄突然大步拐向拐角另一头,而陆棉处境就好笑了。
前面的周景澄原先是支撑点,突然一下子挪走了,陆棉便一个重心不稳,不住地向前方倒去。
腾在半空中的手还扑通了两下,脚后跟离开了地面,唯有脚尖在苦苦支撑,而原本在扑通的一双手则是苦苦地抱着面前的柱子。
靠呀!!!倾斜45度!!!???
她就知道这货定没安好心!!!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当真是焉坏的主!坏到骨子里去了!
而周景澄看着陆棉的姿势像是乐开了花儿,一双桃花目尽染了妖冶,眼角还带着一摸儿淡淡的红。
懒洋洋的靠在侧边另外一根柱子笑了好一会儿,便朝着陆川那个方向走了。
身后丝绸般的马尾还在陆棉眼里晃来晃去,像是某种挑衅一般。
陆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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