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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白送的同桌,你要不要?
——“方南星”
方南星放下手中的水杯,向白术看去。
“过了6年,我挺对不起你的,当初说好一起考A大,是我食言了,现在的我,过的真的,不怎么样,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我有弟弟上高中,家里有我妈,她也没工作,还有监狱里,,总之,我很糟糕,过了这几年,我看开了很多。
我不知道你会回到S市,之前听你家里人都搬到了B市,我想你应该过的挺好的,也没想过要打扰你。”
白术顿了顿,低着头盯着手里的茶杯。方南星看不清此刻对面女孩早已红透了的眼睛,女孩也不敢抬头看方南星,她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对他的伤害大不大,只是觉得她应该这样做,这样说,一个充满美好前途的少年不应该被自己拖累。
“还有我的学校也不像A大那样好,就算顺利毕业了也不会给我们分配工作,好一点的工作单位也不认同我这份学历,,说来讽刺,我的专业竟然是临床医学,我是被调剂的,没有办法改专业,硬着头皮读了几年也没学到什么......”
说到这儿,白术使劲扣着两只手,方南星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白术始终低着头,像是被丢弃的流浪猫不停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你值得更好的,方南星,你不用顾及我,真的,我过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这样也挺好的,能再次看到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的,对吗?”
白术装作坦然的样子询问着方南星,她不想再失去方南星,但她也不想拉他入深渊,自己这滩泥水自己蹚就好了;她也是自私的,她不想让方南星对他仅存的这些美好也因为如今的她而消失,就带着这些美好的回忆保持距离,就是她此刻最大的愿望了。
“我不同意。”
等白术说完,方南星长舒一口气,盯着白术。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你说遗憾,这倒是没错,遗憾我们错过了6年,这六年如果我们没有分开,也许现在孩子都有了。”
听到这白术不由得呛了一口。
“刚分开那会儿,我就是怨你,你应该也能理解我,我依旧记得那年你在碰碰凉门口跟我说你不来学校了,你要回家学习,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看不惯老刘的作风,不想再受他的气了,我信了,我去找他对峙的时候,才知道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白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我去医院找你,你就跟我说,你不考A大了,”
方南星顿了顿,头稍稍往前倾,像是质疑的口吻说:“你要抛弃我吗?”
“我不是......”白术焦急的想要表达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可不就是她抛弃了他吗,方南星埋怨自己是应该的。
“你让我好好考试,你说你会来A大找我的,我信了,但是,白术,你没有,我等了你好久,高考完你生日那天,我回来了,可是你不在S市了,你们家诊所查封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们也搬走了,我给你打电话,电话停机,我给你交上了,但还是没有回应,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白术,你知道吗,我当时跟疯了似的,”
“对不起,南星......”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不过好在,今年让我找到了你,结果你说你过的不好,你让我跟你保持距离,你很讨厌我吗,白术,为什么,三番五次让我离开你,我喜欢你,白术,你不是不知道,你不觉得你总是推开我,你很残忍吗?”
“不是这样的......”没等白术说完话,方南星就走去收银台。
“你好,结账。”
“说好了我请你的......”白术慌乱的掏出手机想要扫码付款,却被方南星一手遮住了二维码。
“不用了,既然你想跟我保持距离,这顿饭我也不该吃你的。”
说完方南星也付好了钱,转身离去。
这次,真的只留下白术自己了。
白术明白方南星为什么生气,方南星是勇敢的,自己是懦弱的,她不敢再去奔向这个独一无二的月亮,他不属于她,自己也不过是茫茫星海中的一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她只好选择逃避,不甘的情愫也只能吞咽到肚里,无法诉说。
她也无法释怀,自己的过往,自己的经历,都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柄,她渴望得到方南星的拥抱,渴望得到方南星的爱,但是她不能,她曾经挣扎过,她想摆脱这种矛盾的滋味,但经过千百次的“战斗”,她还是逃了。
她给自己造了一副躯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封闭了起来,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你要说她很坚强,其实躯壳本来就是不堪一击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白术一边走一边踢着一个石子儿,想着方南星刚才的那些话,她其实也是害怕的,她怕方南星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自己了,整整六年,除了升高三那年,自己向方南星表达过喜欢。其他时间一直都是他来“招惹”自己。
“当初不是也没同意吗......”白术低着头嘟囔着。
当时正是高二升高三的关键时期,白术那时候拼命的给方南星复习功课,生怕他考不到和自己一个班,累得方南星整天哭爹喊娘。
“你叫我爸爸都不管用了,方南星,这道函数题你要是再解不出来,午饭你就别想了!”
“啊啊啊...凭什么,你不吃饭就算了,你怎么还连累我不吃,你这是集权统治,你这是压榨残害我这贫民老百姓啊~~~”
看着方南星着怨天尤人的样子,白术心生一软,撇下一句“你等着”就丢下方南星自己在教室。
过了几分钟——
“哝,吃吧。”白术递给方南星一个纸袋,里面是两个包子,又给了他一杯豆浆,
“切,就俩包子?”
“爱吃吃,不吃我给楼下的阿黄。”白术欲抢夺方南星手里的包子,却扑了个空。
“吃吃吃!白大小姐亲自给买的我还能不吃?7分钟,你小飞侠啊,怕不是你把食堂阿姨的饭给我拿来了。”
白术不再理他,自顾自的整理着试题。
“你不吃?”
“你话怎么这么多?平时也不见你跟谁这么能唠!快吃,吃饭做题。”
方南星似乎感觉到白术的一反常态,平时无论自己再怎么闹,白术也不会这么心烦意乱的搪塞自己。
“你怎么了?”方南星放下吃了两口的包子,看向来回翻试卷的白术。
“方南星,你还想跟我一个班吗,你认真的回答我。”
“想的。
但是这也得看我水平啊,我成绩平平无奇,也比不上你,说实话,,难度有点大。”
“我会帮你的。”
“就还剩半个月了,白术同学,我知道你很尽力了,咱就算不在一个班了,但也都在这一个楼层,顶多分个上下楼,放心,你这么彪悍,我又跑不了,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喜欢你!”……
窗外的蝉鸣叫的刺耳,教室的风扇奋力的吹着,白术并不觉得凉快,只觉得那时的自己面红耳赤、烦躁不堪,她冲动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和方南星极少说话。
再见面,就是暑假过后的第一天课,白术依旧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一只手托着脑袋,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拍球声、篮球队员进球的欢呼声,不由觉得有着无尽的空虚感。
这时,白术忽然感觉自己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我不要同桌,同学,你还是另寻他处吧。。。”白术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白大小姐,外面的风景好看吗?”
白术猛然回头,不敢相信眼前坐在自己旁边的正是心心念念的方南星。
“你,,你,你怎么来这了?!”
“我考进来的啊,你不相信我的实力?随便考考就能进的好吧。”方南星一边自信的答复一边整理自己的书包“我这个白送的同桌,你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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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星:新鲜的老公,你还要不要?
白术(一脸花痴):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