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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家了?
顾昀还有些忍受不了时遇的态度
“不就关心一下,至于吗?”某人吐槽到。
“吐槽”这个词还真不适用于到顾昀身上,他高傲惯了,一向都是对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提
“顾哥,你好像对那某某某比较感兴趣?”保不齐会受一个白眼
然后顺带飘来一句“同学眼睛进沙子了,就赶快去清清”
当然,这还是委婉的说法。
可保不齐对面的就是时遇,这就不一样了。
收拾两步,顾昀还是跟了上去,他想去看看。
所以说这样的行为有点不耻,嗯对。
在夕阳投射下校园里的梧桐树被撒了点点星光,就是光透过尘埃照在叶上,竟然有了几份温柔。
“光从宇宙照进人的眼睛需要亿万年的时间,换句话说,我们看见的不过是它过去的投影”
但它真的照来的那一刻,等待也便有了价值……
转过街巷、热闹的集市,再到偏僻的门口.
里面传来的哭声,传进时遇的耳朵“远东不要去赌了好不好?”那是苦苦劝阻的母亲。
“滚开!”那是屡教不改的父亲。
从学校到街上,再到集市,到这。顾昀就这么不近不远的跟了一路。
时遇听见的声音,顾昀自然也听见了。
他就站在一面陈旧的墙后,见着门前的少年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门口。
这份规矩显然是不适合时遇的,就像……
一种说不清的感受,突然涌向心头。
本是放浪不羁的少年,被守到了规矩之内。
这个感觉,与突然出现的想法惊了顾昀
晃间,时遇进了家门。
伴随着“嘭”一声,门关上了。
世界安静上了,屋内和屋外是两个世界
“阿遇,你爸爸又要去赌了,帮妈妈劝劝爸爸,好吗?”
然后又哭上了
那是时遇的母亲穿着不算破烂的简朴衣服,系着围裙。但好算,还有一张精致的脸,就是显得有点憔悴,显然是一家庭主妇模样。
这样的话,几乎是她每天必对时遇说的。
“行吗?爸!”
即使这种时候,他依然像一节傲骨,却又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而那位父亲照例拿着酒瓶敲了两三下时,时遇转身走了。
不轻的力道落在正常人身上到底还是痛的。
“臭小子,还管你爸”就是时父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留下独自抽泣的时母亲与站着的时遇。
“阿遇,你为什么不留住他?”
“啊?!”后一句那个还算精致的女人身上透露着癫狂。
放下书包的时遇蹲在了母亲面前。
他明明很高,哪怕在同龄人当中都算高的。
这时候在母亲面前,也高出半个头。
但是却有种寂叁,低下了头。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女人又叫起来。
那双眼睛就那么盯着时遇,很好看的一双眼,和时遇的一样。
但里面是荒野和寂凉。
这样的场面几乎每天都无不例外。
其实没什么的,时遇这么想。
顾昀看着时遇出来,坐在台阶上。
手上有不小心露出的伤,少年静静地坐着,就好像没想过清理。
在白暂的手上那抹伤显得很突兀,就像美玉突然有了瑕疵,总是不太好的。
这时顾昀盯着的少年,没了白日刷题的疯,没了棱角。
也许是因为没人,他稍微柔软了一点。
像野兽终于安静下来。
他们隔着墙和光像是两个世界。
少有的寂静,台前的阳光就那么默默的撒在少年的身上,还有的光跳脱的嘣到了时遇的眼睛,显得很温柔。
在墙边的少年顾昀在这个下午,见到了时遇最安静的样子。
破烂的广告单贴在墙上,有陈师修水管,有张师修汽车。各种各样,“琳琅满目”,还有小孩的牙牙学语。
“大、小”很稚嫩的笔画,构成了这边不太合谐的“世界”
他看完了又没人注意的时候退走,正如他一声不吭的来。
等到6点打着上课铃进了教室。
“顾哥,刚才怎么没有见到你没去食堂?”那是余迁,一个有些叽叽喳喳,还有自来熟的人。
“吃了”如果往常顾昀还有心情调侃一下,可今天他莫名焉,有些提不起兴致。
连饭也不想吃,反正顾昀从来都是按心情来。
旁的人跟他也不熟,被他冷的态度吓到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他也就一个人听老师安排写卷子。
没什么,说是提前的测试。
考一堆三角函数什么什么的。
2月前的这是谁还知道啊?!这确定不是坑人吗?
但至少还有人得心应手,也不乏同学抓耳挠腮,还有连题都没有看一眼的—乱猜。
而顾昀呢就在那里转笔。
别的同学“好难,我不会,怎么办?”
他这边就一派祥和,一片安静。
只有某人无聊转笔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片的目光垂在笔上,那支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
从大佬手上转到晃的掉地上。
如果它是个人,只能说是多灾多难了。
笔:我表示无语
顾昀:表示无语我?
好半天大佬没动静,笔都掉下来了好久才去捡。
回过头觉得旁边应该有个人的。
这个想法来的莫名其妙。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叫做牵挂。
很可惜,现在的顾昀不知道。
所以他把这归结为少了一个对手放冷气,斗嘴,表示不习惯?!
一直到考试收卷,顾昀才转过头来交卷子。
依然兴致缺缺懒散样,收卷的同学表示一脸懵。
别的不说白的。
再看一眼还是白的。
真他喵的,真白的,收卷的同学表示心情不太妙。
他是组长,这么多同学这份卷子交上去,他真不会挨骂吗?
“顾昀你好歹写两个字吧?”
“有啊”说着抬手毫不客气的指着姓名一栏狗爬式的名字——“顾昀”不多不少,刚好两个字呢!
“这不就有吗?”还理直气壮。
“好”收卷的同学被说服了,实在很气,却也无可奈何,蓦然抱着试卷走了,包括上面那张最显眼的白卷。
“顾昀”
别的同学被这一番骚操作震惊极了,当事人无所谓。
全班人的脸都转了过来。
就……
“看我干什么?转过去。”
“得勒”那不亚于古代太监在说“嗻”
场面一度销魂,一排排学生把脸转过去,简直比军训时还要整齐。
顾昀在这种时候还是有几分兴致。
却又总觉得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缺了旁边的人。
听盛朝阳说的时候,顾昀顶多是感叹。
但真见到了的时候又有点儿难过。
甚至难过的无厘头,却总有的。
唯独没有可怜,时遇那样的人,从来不需要可怜。
他就像一只傲然挺立着的竹,内敛。
是因为坚强,这样的人从来不需要可怜,不然也算不上顾昀认的对手。
这时,顾昀忽然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那个人他的小同桌可以那么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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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草稿了嗷!晚安!
“大概总有竹柏在寒风挺立,总有寒梅在冬天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