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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受罚
不出所料,宇文若宸先我一步没了志气,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嚎啕开了。理由很简单:十天前,他离开了家,离开了爹娘,和我这个妹妹手拉手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而十天后的今天,我们在庆国(也就是宇文决统治下的封建大国)的南疆被告知宇文若宸要留在这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跟着一个世外高人学武功。
尽管宇文若宸嚎啕到后来连嗓子都嚎哑了,但还是没能改变要和我分开的命运。而那个不靠谱的高人,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他(或者她)站在崖边,风很大,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他居然能做到衣衫一丝不乱!如果不是风太大,我真想走过去摸一摸那人的衣服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说不定日后我可以专门制造这种衣服,开一家公司,然后把公司扩大,设立分公司,说不定还可以卖些股票……就在我的脑袋告诉运转快要产生一份精密计划书的时候,我又一次被苍白男人拉上了马车。我在马车上偷偷撩起了帘子的一角,看到宇文若宸满脸泪痕地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马车。我二话没说,从马车上蹿了下去,跑到宇文若宸面前,拉着他,说:“妖孽,你要好好学武功,等学成了就来找我,我打一片江山给你……”宇文若宸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他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像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兔子似的被拎上了马车。
我们的马车很轻巧地驶出了南疆,就如周杰伦的歌,一路向北。
路上,苍白男人第一次向我做了详细的自我介绍,“日后,我便是你师父,若是犯了过错,我必重罚,绝不姑息。”
我默默地低着脑袋,翻了翻眼皮,问他:“师父贵姓?”
“姓甚名谁并不重要,你只消记得我是你师父便可,日后若是学业上好问倒也罢了,日常琐事,切记多看少问。”师父顿了顿,又说道,“你且给自己想个名字,‘宇文若瑶’这个名字,还是等你学成出山再用吧。”
然后我就开始挖空心思想名字,什么“二狗”、“三黑”的当然不能要,那多土啊,思前想后,我最终下了决定……“就叫泠川吧。泠泠江南雨,安知北川寒。”
“那姓氏呢?”师父声调一扬。
“原来那个不能用了么?”还要想姓氏,那多麻烦碍…
“当然。”师父的语调又顿了顿,“你难道不知只有庆国直系皇亲才可姓宇文这个姓氏么?”
“不知道……”我的额上冒出一滴冷汗,这是什么封建等级制度碍…连人家姓什么都要管……“这算是学业上的问题么?”
“不算。”师父思索了一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当今天下分裂割据,大小国家不计其数,其中尤以宋、庆、卫、吕、息无国较为强盛,这五国的皇姓分别是越、宇文、央、明、寂,为了区分贵族与皇族,每一个国家都只有直系皇亲才可以姓皇姓,也就是说只有皇帝的亲子、亲女,王爷与其元配夫人所生的嫡长子与嫡长女,才可承袭皇姓,其余的一律划为贵族,改姓贵族姓氏,五国的贵族姓氏分别为夜、文、元、凌、黎。明白了?”
我摇了摇头,“照你所说,我母妃是庆国长公主,那为何我和宇文若宸承袭了庆国的皇姓?”
“你父亲原本是庆国护国大将军江淮,官拜三品,后因屡立战功,又与你母妃情投意合,太后赐婚,将你母妃许配于他,赐封为淮国公,位视王爷,不久,景成帝下了诏书,封他为辅国大将军,官拜一品,赐姓宇文。”
敢情我那个色爹还是个大官碍…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歪着脑袋沉思了一阵,又问:“师父,敢问您将传授些什么技艺于我?”
“术法。”
“术法?”是变魔术还是演杂技碍…
“阵法、制术、傀儡、药剂、巫蛊、先知,包罗万象,无所不能。”师父还在那儿面无表情地作解说,我的脑袋一下子炸了,敢情我即将成为一个又会做布娃娃又会算命的江湖骗子啊!我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
“你的体质不适合习武,为师只教你轻功、暗器、点穴,能保命即可。”师父似乎看出我想学武的心思,补充道。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这辈子除非吃个仙丹,否则是没法子成为张无忌了……我的九阴真经、如来神掌和乾坤大挪移碍…拜拜啦……
“还有一点。”师父垂下眼睑,“日后你要穿男装。”
拜个师学个艺还要穿男装,这是什么世道啊…算了,只不过是穿个男装,又不是要裸奔,我穿!
路上,师父给我买了N多套衣服,尺寸差距悬殊,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辈子的衣服看来都在这儿了……
我们驾着马车横穿了整个庆国,到了宋庆国界的交界处,师父背着那个装满了我各个年龄段衣服的大包袱,牵着我,下了车开始徒步行进。走了约有三个多钟头,我们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我使劲仰起头望了望那座山的顶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高的山,要了我的命也上不去啊,想当年,我可是连爬个长白山都要中途停下来休息N次,打退堂鼓N次,眼前这座山,就其高度而言,恐怕与珠穆朗玛峰相比都不相上下,这不是存心折腾我这单薄的小身板嘛……
哀怨归哀怨,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我只好硬着头皮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泠川,抓牢我的手,切记!”师父面无表情地下了令,我脑袋上又冒出一滴不小的冷汗,这不是一直抓着呢么……
我在师父的带领下,开始了一段眼花缭乱的旅程,我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奇异动物,狮子、鳄鱼、猎豹、毒蛇……到最后,连已经灭绝的华南虎都出现了。我就这么胆战心惊地一路往上爬,我们行进的路线也越来越迂回曲折。终于,在经历了一个多小时跋山涉水的艰难旅途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一座黑糊糊的长得很像一间庙的庄园。不得不承认,我的脑袋有点儿“嗡嗡”作响,路上的风景这么奇幻,我还以为终点会是《阿凡达》里面的潘朵拉星球呢……不对啊,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我就爬上了一座珠穆朗玛峰级别的山?可能性显然为零。
“是幻象,只用了个普通的阵法,路上走得迂回些是为了不触动别的阵法。”师父面不改色,似是在解答我的疑惑,语毕,也不管我听没听懂,大摇大摆地跨进了庄园那扇破败的大门。
我跟在师父身后,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安顿好了行李,师父倚在门边,问道:“对了,你的姓氏。”
“就姓北堂吧,北堂泠川。”我略略思索了一下,答道。说玩这话,我立马就激情澎湃踌躇满志了,我一定要建立一个比北堂集团更强大的北堂集团,我要引领世界经济的航向!等我把这事儿实现了,我就造一个金子铸的马桶,天天往金子上面拉屎……正想得高兴呢,门外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点儿的是个皮肤有点儿黝黑的小男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矮一些的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眼睛很大,扑闪扑闪的。
“泠川,这是你师兄师姐,日后且需好生想处。”师父站直了身子,掸了掸袍子上的尘,离开了我的房间。
师父的脚后跟刚一离开,我的小师姐就一下子蹿进来了,还把狼爪伸向了我白皙的,略微有点儿婴儿肥的(没办法,府里的营养太好了)面皮……
“师弟,你的脸好滑喔~”师姐一面拧着我的腮帮子,一面感叹。
“师姐,你拧够了么……”完了,这么重的手,明儿早上起来脸不肿得跟个包子似的才怪呢……
“够了够了……师弟啊,我叫寂雪,今年九岁。”师姐眨巴眨巴眼睛,手上却还紧紧揪着我的脸颊……这是一什么人呐!
很显然,我不可遏止地恼怒了,一挥手拍掉那只依然在我脸上恋恋不舍的狼爪,很正派地说:“男女授受不亲,请师姐自重。”
没想到我的这位师姐脸皮厚得连原子弹都炸不穿,她状似无辜地冲我睁大了眼,然后毫无羞耻心地吐出一句:“没关系,我可以当你是女的。”语毕,那只狼爪又有东山再起的意思,被另一只手拦截在空中。
“师妹,闹过了,师父会生气。”那只手的主人面若冰霜,连声音都透着股寒意,听得人牙齿直打颤。结果,那个脸皮厚得跟什么似的师姐居然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跟在师兄后面走了。
我满心欢喜地关上房门,大踏步地迈向我的床,正准备狠狠地把自己整个儿丢上去时,我的床铺动了,准确的说,是我的床铺整个儿翻转过来,师父那张苍白的脸从床铺下面的大洞里冉冉升起,虽然房间里没有任何能够反光的东西能够帮助我欣赏到自己奇妙的表情,但我坚信,我的脸色一定是绿的,嘴唇也一定张成了“O”型。就在我发愣的当儿,师父从那个大洞里面钻出来,很顺手地拎起我,头朝下,塞进了那个大洞。可怜我磕磕碰碰地在大洞里穿行,碰得身上哪儿都疼!两秒钟之后,我平稳地降落在地面上,脑袋也不幸被坚硬的石板给磕出了一个大包。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端视了一下这个古怪的房间。显然,说它古怪是有原因的,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硕大无比的书架、一个小板凳和堆在角落里的一大堆书,而且这个房间的四壁并不是普通的墙面,就我肉眼能看到的范围来说,这儿的墙壁是用一种没有什么光泽的金属(不排除合金的可能性)铸成的,上面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和小篆,得亏的我前世学过一阵儿小篆,要不然现在可就成文盲了,我正为自己的见多识广得意,身后响起两声颇有造作意味的咳嗽,我顺着咳嗽声转过头,来了个“回眸一笑百媚死”,“师父,你带我来欣赏风景的么?”
师父没搭理我的问题,顺手拾起一本书丢给我,“泠川,日后你每日下了学便来这里,为师再多教你一些术法。”
师父,你这是开小灶么……
日子哗哗地飞过,我到这个封建小地主农奴制的庄子也有四个多月了,每天被逼着用来学习的时间超过六个时辰,折合小时制计时法就是十二个钟头,真是比高三复习还要辛苦……更要命的是,这几天,师父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一到晚上就拎着我去庄子后面的观星台占星,说是占星,真正在干活的也就他一个,由于我的先知一课还没有开始学,我也就只能自顾自地在一边儿唱“天上滴星星不说话,地上滴娃娃想妈妈……”
没想到,今儿这情形和前几天大不一样,,师父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北天极不放,盯了没多久,师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可怕,连原本仅有的一点儿血色都不剩了。我顺着师父凝重的目光看过去,一大片璀璨的群星之中,一颗黯淡得几乎快要看不到的星辰忽明忽暗,只闪了几下,终于完全隐入夜色。我满脸疑惑地回过头,正想跟师父说:“晚间雾大,师父也早点儿歇着吧,徒儿先行告退了。”可是此时的师父显然已经听不到我的心声了,他的唇角滴血,嘴里念念有声,还未等我凑近点儿听清他究竟在念些什么,血便已溅湿了他的袍子。
师父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
猩红的血液滴溅在青白色的长衫上,开成一朵一朵血色的花,鲜艳夺目。
师父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连床都下不了,只能一天到晚迷迷糊糊地躺着,嘴里还不时叨咕点儿什么,但是师父说胡话的声音很轻,我费尽力气终于弄明白他说的胡话的内容之后,当即乐得滚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因为师父说的胡话内容实在太新颖了,他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喊着:“猪油~猪油~”
当天晚上,我让寂雪给师父做了一大碗猪油泡饭,不得不说,大师兄这个人虽说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很欠揍,但他的医术确实是我们仨之中最好的,他三下五除二给师父号了脉,开了一张又一张的药方,表情相当自信,“照我的方子去煎药,只消得三天,师父定然完好无恙。”说完就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把药方塞到我手里。
师兄的牛显然是吹得太大了,三天后,师父醒了,但身子依然虚得厉害,他看了师兄开的药方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幸而泠川煎糊了药……”
师兄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此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发愤研究药理。
七八天之后,师父终于能下地了,却落下了咳嗽的毛病,不论每天吃多少碗川贝炖梨都不见好。
大约就在师父病愈后的一两天内,师父又收了个徒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是自己上山来拜师的。
我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查阅了暗室里关于天象的书籍,大约也弄清了师父呕血的那天所现的星象---一个开了天眼的人寿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死人应该和师父师出同门,说不定两人的感情还很情深深雨濛濛,以至于此人死了之后,让自己的徒儿来转拜我师父为师。为什么说师父的新徒弟就一定和那个死人有关呢?理由很简单,他在一个很凑巧的时间,独自一人闯过了山中所有阵法,毫发无损。
这位小师弟到达庄子的那一日,我正蹲在门口的泥地上用树杈画着人体脉络图。当时的我正龙飞凤舞地起劲儿,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由于刚学了点穴,正苦于无用武之地,我很顺手反手一扬手中的树杈,正中那人的笑腰穴,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一个身穿白衣,气质卓然的小朋友就这样在我面前笑到滚到,一袭白衣在泥地的熏陶之下也立马变得黄不拉叽。我看这位十岁左右的小朋友笑得实在太累,不由地同情心肆起,又用树杈解了他的穴。
恐怖的笑声立马停止了。小朋友刚刚还笑得挺狰狞的一张脸也得以恢复它的本来面貌。我定睛一看,小样儿,算你还长得挺人模狗样的。我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我将来赚了大钱以后收此人作男宠的罪恶场景,脸颊不自觉地开始发烧。为了掩饰尴尬,我挑起了话题:“喂,你来干嘛的?”
那人盯着我愣了两秒,似乎也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很是彬彬有礼地说:“劳驾通禀一下这庄子的主人,这是信物。”他说着双手递过来一块玉璜,我扫了那块玉一眼,看出它值不了多少钱,心里略略有些失望,“得了,也甭看什么信物了,你爽快点儿跟我进来吧。”
由于师父的院落在庄子最里边儿,我一面带路一面和那人搭茬,内容如下:
“喂,你叫什么呢?”
“颜白。你呢?”
“关你屁事啊…你来这儿干嘛的?”
“拜师,你是这庄子里的小厮么?”
“关你屁事啊…你从哪儿来的?”
“荣都,你呢?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么?”
“关你屁事啊…”
……
师父的院落坐北朝南,一年四季光线都不错。此时虽说已过了冬至,太阳却还挺大,照得人身上暖暖的。我大踏步跨进了院子的大门,师父正惬意地躺在一张摇摇椅上,用一本薄薄的《宋国简史》盖着脸。很明显,这家伙给我们仨徒弟布置了大量的作业,美其名曰:“将为师所教的应用到实际生活中去。”结果他自个儿却在这一方晓天地里晒着太阳,做着美梦,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一个新鲜的阴谋诞生了。我挥舞着手中的树杈,轻飘飘地出现在师父的身旁,一树杈下去……
梦中的师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虽然我百般狡赖(狡辩+抵赖),但这件事仍旧以我在书房里罚跪两个时辰作为终结。
漫长的两个时辰之后,我终于获准离开了那间万恶的书房,但是晚饭时间早就过了,再加之庄子里有不准吃夜宵的明文规定,看来……我只能饿过今晚了。
而寂雪那个死丫头眼睁睁地看着我跪得口干舌燥险些休克,居然连水都没来给我送一杯!果然是患难见真情碍…不过也难怪她,师兄一直在旁边念叨着什么“送水也是共犯”、“师父会不高兴的”、“他自己做错了事”……弄得寂雪到后来看我的眼神都由同情变成了谴责……
我哆嗦着两条腿(早就跪麻了,还能走路已是大幸……)很艰难地行进在小道上,三步一歇。腿上已是很辛苦了,偏偏肚子还叫得分外欢畅。现在的惨象和原先府里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对比,我的眼泪很没骨气地下来了。我正想放开声好好地嚎啕一场,可是脑筋一转,又想到我现在的处境正是非常缺水的,而眼泪水也是水,怎么可以就这样白白浪费呢?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儿,又生生被我给逼回去了。
我就这么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地回到了属于我的小院子。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又合上了,我踉踉跄跄地扑向房间大门,身后的院门又“吱呀”一声开了。我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儿,不是这么衰吧……罚跪、饿肚子也就算了,难道现在连贞子姐姐也来找我的茬儿?我的脖子后面立马感觉到一阵凉风的吹拂,胳膊上也激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小粒子,我装着胆子转过身……
“你要死啊!大半夜的装鬼吓唬人……”我一见是白天来拜师的那人,口气立马就强硬了,腿脚也不软了,小腰板儿挺得笔直。
“没想吓你……吃饭的时候给你留了个包子……”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摸出一个牛皮纸小包,递了过来。
我立马热泪盈眶了,伸手接过他的包子,冲他吩咐了一句:“快去倒杯水,要温的。”
那人很听话地“哦”了一声,转身去给我倒水。
我因为怕被包子噎死,所以一直等到那人把水拿了来才开始吃包子。吃完包子,我满足地砸吧砸吧嘴,很有英雄气概地拍了拍他的肩:“够义气,等我将来有了钱,你这滴水之恩,我定当涌泉相报!”
“不用你涌泉相报,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就当报恩了。”这位小同学也是个现实主义者,立马以“报恩”为借口要盘问我了。
“说吧。”我眼珠一转,应下了。
“第一,你叫什么;第二,你几岁;第三,你来这儿多久了。”
“北堂泠川;刚满八岁;一年不足。”我蹦豆子似的回答了问题,转念一想,这小朋友万一过会儿问什么古怪问题弄得我答不出来可不好,再加之天色已晚,明儿又有强化训练等着我,还是早早打发了他回去睡觉吧……于是我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师弟啊,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儿去睡吧,师兄我先去睡了碍…”
话一说完,我跟个兔子似的蹿进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不到十秒,我疲惫不堪的身体进入了甜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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