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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们这是乱摸什么东西了?”老班皱着眉头说道,“等我跟陈老师说一声,让他负责把其他同学带回学校。然后我带陶然去医院,你们身上都没有吧?”
“没有”郁絮摸了摸手臂,并未发现类似的囊肿。俞小宇也应和着,说自己没事。
管阳却扯着老师袖子,撒娇道:“老师,让我们也去吧~去吧~嗯~嗯~”
郁絮虽然觉得场面有些辣眼,但出于对好友的担心,也帮着劝道:“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呆着,说不定也被虫蚁之类的东西咬到了,去医院检查一下也放心”
“行吧,行吧”老班挥了挥手“你们跟我来,一个个真不让人省心,都多大了,出来一会就能把自己弄受伤,学习任务这么重,马上考试了……”
郁絮边听着老班的唠叨,边回忆着刚才的经历。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医院了。
“桃子,别挠!”郁絮制止住陶然想挠手臂的手,“万一挠破了感染怎么办?”
看桃子还是蠢蠢欲动的手,郁絮吓唬道:“还会留疤哦!”
果然,桃子一脸就义的表情,说:“小絮,你握住我的手吧,我怕我控制不住。”
医生看完后,说是被有毒的虫子咬到了,开了几管药膏。
不一会,桃子的妈妈就把她接走了。郁絮三人也回到了学校。
——
第二天,桃子也回到了学校,手臂上的囊肿并未变小,但好在不是那么痒了。郁絮了解后,便稍微放下了心。
但一个星期过后,囊肿还未消除,连药膏的止痒效果也没那么好了。
桃子的妈妈也多次带她去医院复诊,各种抹的药吃的药不知开了多少,但都未见效。眼看着都快半个月了,却丝毫没有好转。
看着闺蜜桃子最近痒的坐立不安,连课都听不进去了,郁絮也跟着心急,但奈何没有认识的擅长看皮肤病的医生。
在二人聊天时,管阳突然出声:“有去省里的一附院看吗?我听我妈说那有个老教授,看皮肤问题看的特别好。”
桃子少见的没有回怼:“我妈去挂号了,但还要排好久才能排到,唉!”
“我妈认识这个教授,可以提前给你看”管阳急忙说道,“天天这么痒也不是个事啊”
桃子支支吾吾的憋红了脸,小声说道:“谢谢”
“咳,没事”管阳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有责任,当初都怪我不小心,要是我多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也许就不会……”
郁絮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管阳,没想到啊,自家的小白菜也有猪来拱了。
希望这次看的医生真的有用吧,郁絮默默祈祷。
——
第二天,桃子没有来上课,郁絮一个人中午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后,下意识走了有着废弃老礼堂的小道。
郁絮总觉得那天看到的不是幻觉,那个奇怪的女孩和柳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郁絮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
只见还是那个小女孩坐在柳树下,伸开了右手。柳树的枝条无风摇动,抖落下了一个圆圆的像是小石头的东西。
女孩笑着说了几句话,手中竟然凭空长出了约莫有一扎长的枝条。
郁絮来不及眨眼,看着这刷新世界观的一幕。
小女孩似乎也发现了郁絮的注视,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
看着小女孩似乎要跑,郁絮下意识追了上去。
经过一番追赶,小女孩终于停了下来,无奈的问道:“你追我干什么?”
“我看到了!”
“什么看到了,你这人怎么莫名奇妙的?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你能让植物生长?”郁絮肯定中又带有一丝疑惑,毕竟这对于一直坚信唯物主义科学发展观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女孩似乎没有想到真的被人看到了,一时有些语塞。
“你们这样的人多吗?这种能力是以前就有吗,还是最近才有的?”郁絮一连串的问题,让女孩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郁絮也感到自己有些急迫,但最近奇怪的事这么多,问题一直萦绕在心中,再加上桃子奇怪的囊肿,实在难以冷静。
“呼~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就是感觉最近奇怪的事有点多,好像世界都变了一样”
听到郁絮说“世界都变了”,女孩明显神色有些波动,“嗯,我也懂得不多,我的能力确实是最近才有的,世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知道有一种奇怪的囊肿吗?”郁絮抱着希望问道。
“囊肿?最近有去过什么地方吗?”女孩沉思道。
“带山公园”郁絮马上回道。
“带山?”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或许你知道山海经中也有个带山吗?”
“山海经?”郁絮突然想起在带山公园看到的那只红色的乌鸦。
看到郁絮恍然大悟,女孩又说道:“如果你要去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在高一17班,叫钟沁冉。”
“我叫郁絮,在高二一班”郁絮回答道。
两人就此分别。
郁絮放学回到家后,马上给桃子打了电话,问医生怎么说,分析出病因了吗?
桃子明显有些垂头丧气,说医生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虫子咬的,需要进一步检查,今天已经抽了血,明天结果才能出来。
郁絮挂掉电话后,翻出自己小时候觉得插图好看才买的山海经,开始翻找。
北山经——带山
“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鵸鵌,是自为牝牡,食之不疽。”
“鵸鵌,那只红色的乌鸦?”郁絮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
“疽(jū):局部皮肤下发生的疮肿。中医指局部皮肤肿胀坚硬而皮色不变的毒疮。桃子的囊肿不会就是这个吧?”郁絮有些疑惑,可是山海经不是神话故事吗?现实中难道也出现了?
山海经变成了现实,那那么多强大的异兽?!郁絮有些不敢想象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的和平生活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呢?
郁絮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解决一下桃子的病吧。要不明天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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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山
【原文】
又北三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有兽焉,其状如马,一角有错①,其名曰?疏②,可以辟火。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鵸鵌③,是自为牝牡④,食之不疽⑤。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芘湖之水,其中多儵鱼⑥,其状如鸡而赤毛,三尾、六足、四目,其音如鹊,食之可以已忧。
【注释】
①错:通“厝”,磨刀石。
②?(huān)疏:兽名。
③鵸鵌(qí tú):鸟名。
④牝牡(pìn mǔ):鸟兽的雌性和雄性。
⑤疽(jū):局部皮肤下发生的疮肿。中医指局部皮肤肿胀坚硬而皮色不变的毒疮。
⑥儵(tiáo)鱼:俗称白鲦鱼,是北方水域中最为常见的、数量最为庞大的鱼。不过本文中的鱼显然是传说中的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