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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18
初中的时间过得很快,2014年初三开学那会儿,我们被通知需要重新进行一次分班。那时候也不分什么成绩好的和成绩不好的,都是随机分配的,只是有些班上的同学老实人多,有些班上“混乱分子多”,主要是分开这些“混乱分子”,所以教务处决定在最后的这一个学年进行了分班。
遗憾的是把我划进了157班,而Z还是留在了原本的158班。
看着分班名单出来的那一刹,我就觉得可能注定没什么缘分吧,所以连最后偷偷观望Z的机会都没有了。
19
我是在什么时候追过Z的呢?
某一次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Z走在我前面,我跟随在他后面。越过操场草坪,我偷偷的追在他的身后。
我印象很深,经过他的身旁的时候,他那天看了我一眼。
一跃而去的身向,跑在他的前面,我便停下了脚步,他在身后,在我身后!
我想,这也算是追过你了吧。
这真的是我暗藏在心底的很宝藏的一件事儿。
这是2014年的秋天。
20
我还是告诉过Z我喜欢他的。
毕业的时候,我曾抱着侥幸心理在班级的Q Q群里加过Z。
不知道真是他记性不好,还是故意框我。可能我当时对于Z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通过验证那会儿,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我是谁。
可是这家伙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来问我,我当时也没有直接回答。
说了句:“你猜。”
后来又觉得不好,又在后面补发了几条消息,告诉他我是谁。
消息却石沉大海了一般,没有了任何回复。
等再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家伙竟然把我给删除好友了,为这事儿,我还伤神了好久好久。
毕业了,也就意味着我再也没有机会偷瞄到他,哪怕是听到关于他的一丁点消息。
想到这点确实有些许伤怀……
以前Q Q有个功能,叫做匿名悄悄话。
我没使用过这个功能,尝试用了一次,就用在了给Z发消息上。
我发:“Z,我曾经喜欢过你。”
发完我就怕了,怕这个功能有漏洞,怕他知道对面是我。在一阵不切实际的惧怕下Z回了消息。
他回:“都曾经了,已经过去了。”
我继续回复:“是啊,都过去了。”
Z继续回道:“所以咯,过去了。”
这是在2015年的夏天,我在劝说自己:告诉他之后就放下吧,是曾经,是曾经!
看吧,我真的有打算让自己不喜欢Z的。
21
最后一次见到Z是在初中毕业后的某个假日。
当时还是租住在教师公寓楼,在出入学校的那条路口我碰见他了。
擦身而过,并没有上前和他打招呼。
我不漂亮也不自信,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是谁。
那天,Z还是一如往常的穿着一件蓝色T恤,胸前印有几个英文字母,下身是一条浅色偏蓝调的牛仔裤。
站立,双手俯撑在栏杆下,满脸笑意的和别人交谈着,不一会儿,就同那人朝着路口里面的方向走去。
刚好,我等的车也来了。
看着Z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在说,Z,我喜欢你。
是无声的呐喊。
2015年的秋天我还是没有停止对Z心动。
那会儿是刚上高一,回到学校后,我没敢多想,可以说一直都不敢多想。
整个高中我都没有再注意过谁,有时候身边掠过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我一下就想到Z了,年少的模样真叫我不敢忘。
22
2016年的开年。
父母说要搬家,不在教师公寓租住了。
我闷不吭声,最后“哦”了一句,其实心里挺难受的。
独自站在阳台朝下看,朝远处看。昔日画面如旧,风景却不如往日好看。
因为我想看的风景是Z。
那几年每当望见他要从远处路过楼下的时候,我都会提前在阳台上等候着的他的经过,只敢在这时候光明正大的去看他,视线锁定的时候没人会察觉到。
可惜这般风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2016年的盛夏,我彻底搬离了那栋教师公寓。
我清楚的明白Z要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写下一段很长的话,在纸张与笔尖的摩擦下画上了句号,与Z告别。
很多次我都告诉自己,要忘记,别再想他了……可是时间说话了。
23
高中的节奏过得很快,快节奏的学习氛围和生活方式让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去想起关于Z的事情。
2016的下半年的冬天很冷。这一年教育局正在打击学校周末补课的行为,学校不敢顶风作案,却也没给我们放假,而是变法的改为了周末自习。
那时候我在读高二,有个男生坐在斜上方的位置,谈起年少的心动瞬间。
话题逐渐转移在我身上,见我沉默不语,那男生来了个追问:“文七七同志,以前喜欢过谁,讲出来嘛,情窦初开多正常的事。”
他们聊起之余,我正在低头写着政治作业。
随口说了一句:“我同桌。”没有半分思考。
说完面不改色的继续动笔写着作业,可能还是没忘记Z吧。
24
2017年正式进入高三,我的教室在高三楼的最上面一层。一楼是许多艺术生的班级,其中也有体育生。
他们会在课间或者中午休息的时候在教室的外面打羽毛球,球拍击中球的声音很响,手握球拍的他们身上透着一股子青春的冲劲。
我经常会俯身朝楼下看,可是我想的人却是Z。
即便在这个学校没有Z的身影,我还是会偶尔想起,经常想起。
他会不会也是这般的青春活力,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想应该会是的吧!
七七在许愿,愿Z一切都好。
25
那会儿的自习课都是有班干部在讲台上坐镇的,我也是其中一个。
某次,我拿着粉笔在讲台上涂涂画画不知怎的就写下Z的名字。
距离上次偷写Z的名字还是在初中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习惯,或许是我还未忘记。写下的名字是Z,Z是秘密。
这一次我心慌了,因为还在惦记着你。
后来,我也有试过找寻Z的消息,没有什么途径也找不到。就连偷偷查看Z动态的机会也被他扼杀在2015年的下半年。
偶尔想起,经常想起。
因为找不到关于Z的踪迹,把他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偷偷惦记、感慨。
26
再后来,我就上了大学。
时间滴滴答答的不会叫停,人也在漩涡中成长。
我不可能一直这样惦记着Z吧,结果我还是错了。
拒绝了所有迎上来示好的男生,周围人都说,其实你可以试着谈一场恋爱。
可我终归是不愿意接受别的男生,甚至有些身体上的排斥。
主动和大学室友谈及Z。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忘不了。
在别人世界一点一点的找寻Z的身影,但他们都不是Z。
这是2019年的冬天,依旧很冷。
时间久远,Z留给我的只有他年少的模样。
而在毕业后的三年、四年、五年……直到现在,心里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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