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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与妖鬼传闻(未完待补)
想到这里,褚清心下茫然,不知所措。比起褚元这个上古时期的怨气化身,他这个刚化身一百年的怨气,实在还是个宝宝啊!
褚清:宝宝心里苦,而且宝宝想说.jpg
虽然他跟着褚元解过很多怨祸,但都是听从着褚元这个前辈的指示,让他自己挑大梁还是头一次。
褚清在脑海里疯狂搜刮着之前的经验,努力想将这团乱麻一样的现实理出个头绪。
【解怨守则一:解怨时限一月,逾期则怨域成,不可弥补。侵吞世恶,酝酿怨果,污染法则。】
emm,这条无视。我才来了一天半,世情还没看全乎呢。
【解怨守则二:寻到怨结,怨结是解怨的关键,结不解,怨难消。】
这点应该可以放心。由经验而谈,法则会把我们带到怨结附近并通过无字书给予提示。不过,褚元这厮竟然没把无字书给我?
嗯嗯?
没把无字书给我。
回想起刚出发时的那句“我要去公元1933年,青浦”,褚清后知后觉,get到了重点。
喵!喵!喵!
人干事?
褚清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被褚元不打一声招呼就扔到另一个时间线了。
虽然怒火一阵阵向上涌,但一想到有褚元这个还算靠谱的混蛋兜底,褚清心里紧绷的弦倏地送了下来,继续往下梳理思绪。
看来昨晚杀人沉尸、现在正在迎亲的这个钱三少爷就是他接下来需要重点盯梢的人物了。
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褚清甩了甩尾巴,对前来驱赶自己的杨有福扯开了嘴角。
黑猫笑,笑了……
杨有福心肝儿一颤,对着褚清拜了几拜,嘴里反复嘟囔着“猫仙儿,您找错人了”,落荒而逃。
看着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昨天杀了自己的兄弟。
褚清看着一路吹吹打打着远去的迎亲队伍,抬脚跟了上去。
【解怨守则三:解怨须参与有时,行止有度。不可过早过迟,不宜太深太浅。】
褚元抱着手,斜倚在树上,透过簌簌的梧桐叶,注视着半扇窗内正在卸妆的白色人影。
脱离了那方戏台,初见的悸动便平息了许多。
褚元知道,触动他的,并不是梁辰鱼本身,虽然他本身也称得上绝色,而是梁辰鱼精湛技艺所刻画出来的、千百年来停留在戏台上的那道虚幻的身影——杜丽娘。
之前怎么没想起来去赏戏呢?褚元有些可惜过去他在躺椅上浪费的那些时光。
梁辰鱼润湿了帕子,盖在自己脸上。潮湿的水汽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残阳的血色从梁辰鱼身上喷薄而出,暗处丝丝缕缕的天光像是他艰难的希望。
褚元冷眼看着梁辰鱼温言婉语与钱无镛周旋,心下不愉,放出一缕怨气,霎时屋内的梁辰鱼便没了踪迹。
“鬼,鬼啊!”钱无镛顿时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连滚带爬,催人护送他逃出三春戏院。
褚元把中了怨气昏迷的人儿抱回孟晚秋的处所,同孟晚秋交代了情况,便联系法则询问褚清的进度。
了解到褚清根据这两天对钱无用寸步不离的调查,确定了现在“钱无镛”的真实身份是出身贫民区的渡口小工“吴用”,且其疑似是钱无用的弟弟之后,褚元对褚清的能动性表示深深地满意。
钱宅最近被一只神出鬼没、阴魂不散的黑猫闹得人心惶惶。各路有名有姓的佛爷、道士轮着请了一遍,钱撒出去不少,宅子里乌烟瘴气,可是一个见效的都没有。众人都觉得是钱家作孽太多,此一事为冤魂讨债。
恰巧,有有心人翻出了二十年前钱家大太太吴丽华携子自焚这一蹊跷事。
又有老人述说:前几十年,这青浦城里还是钱吴二家分庭抗礼的局面。可惜一夜之间,吴家被山贼屠灭满门,遗产也落到钱家大太太手里了。这伙儿山贼来得蹊跷,走得也奇怪。原来在鲁地嚣张,不知道为什么流窜到青浦。闯进城杀了吴家的人就撤,就好像是专门为了杀吴家来的。当初都以为是吴家走商的人不谨慎,得罪了山贼头头,现在想来,根本不是这回事儿!
于是青浦城里“钱老爷害死吴家满门,先太太吴丽华冤魂索命,这黑猫就是勾魂使者”的谣言甚嚣尘上。
此时,迈着四条小短腿,在钱宅各个角落盯梢人的褚元突然被法则call。
法则: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一听就是褚元的语气,褚清: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抬不起头来.jpg
褚元结合褚清的最新消息,综合梳理了一下收集到的线索。
消解怨气最重要的一步是找到怨结。根据无字书提供的线索,这次的怨结就是孟晚秋和杨筱晴二人之一。
一般来说,小法则把他们带到的时间点,就是怨结结怨的最初点,也是方便寻找线索的最佳时间点。然而这次有两个人,而且他们结怨的时间相隔甚远,所以分时间线调查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褚元有意要捉弄褚清。
褚元:摊手.jpg
褚清:我信你个鬼.jpg
根据褚清的调查,杨筱晴本人在1930年出嫁时除了与其感情深厚的父亲不在、由小叔送嫁外并无异常。根据她结婚前后的反应,可以判断其与“钱无用”的婚姻算是一场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惊喜,因此不存在与吴用合谋杀害真钱无用的推论。她接下来的人生看起来无比顺遂幸福。那么,如果她真的是怨结,是什么让她在这十五天内怨气横生?
褚元预感到杨父的失踪是一个突破点。
能在贫民窟把女儿供养成大学生,杨父无疑是十分疼爱女儿的。但是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他为什么没有出席呢?能有什么事比出席女儿一生一次的婚礼更重要吗?即使杨父违背女儿意愿逼迫她嫁给不爱的男人,他难道就不想看女儿可能的最后一眼吗?
除非他并不是不想出席,而是无法出席。
再进一步,生活困苦的他抵御住了钱家的诱惑,遵从了一贯疼爱的女儿的意愿,没有答应钱家的求娶。那么,是谁答应了呢?谁被金钱腐蚀了灵魂,让毒蛇在心中蠢蠢欲动?
褚元立马锁定了杨筱晴的小叔。
不过,怨结由于是一段时空中所有怨气的集合体,因此颇有些奇异之处。
比起1933年在孤坟荒茔中奄奄一息却生机不断的孟晚秋,1930年的杨筱晴实在是太普通、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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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这么久,已经有点忘记这个故事的细纲了,先把之前存的这点儿发上了吧:-D
虽然龟速,但是应该能写完这个故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