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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四
肩上的小鸵鸟哭得无声无息,纪闻洲第一次生出了烦闷的感觉。
下巴很小,没几两肉一样,手指轻轻蹭过,沾了一小片湿痕。
“哭什么?”纪闻洲一边问,一只手轻轻摸到了习彦的下巴,小小一个,带点圆润的弧度,想往上抬,习彦没让。
纪闻洲只好又继续往上摸,摸到了湿而热的脸颊,紧紧埋在他肩上,一声不吭。
腿上的人没什么重量,身形还带着少年人的单薄感,腰肢细韧,肩胛骨细细地支着,纪闻洲单手就能抱起来。
纪闻洲一手扶着腰,一手掂着屁|股,毫不费力就把人给抱起来了,抱小孩一样。
习彦都多少年没叫人这样抱过了,一时间连眼泪都忘了掉,呆呆的,下意识把手往纪闻洲脖子上挂,怕掉下去。
习彦被放在床铺上,从青年的大腿换到了松软的床铺,他也不知道是该感到自在还是不自在,手臂还挂在纪闻洲脖子上,习彦这会儿也不想哭了,只想躲。
习彦的眼睫哭得湿漉漉的,往下垂,盖住一双比杏核还要清润漂亮的眸子,挂在青年背上的手还没抽出来,脸颊被贴近轻轻磨蹭两下。
纪闻洲的鼻梁高挺,笔直的一管,贴着脸颊磨蹭的触感便愈加暧|昧古怪,习彦眼睫轻轻颤动两下,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先、先生。”习彦又想哭了。
……
到了后面,习彦的意识都模糊了,只觉得前所未有得涨,肚子都微微鼓起。
纪闻洲弄进去时,习彦便哭得格外可怜,也格外招人疼,长长的睫毛打着颤。
他眼里那轮清冷的月碎落了,跌进纪闻洲眼眸,仿若无边夜色。
习彦侧脸沾着枕头,薄透的眼皮哭得微肿,困倦地垂盖下来,显然是累得狠了,只是嘴里还含糊地惦记着什么:“明天要去画室……”
纪闻洲抵着习彦的唇,低声应了:“嗯,还有吗?”
他这会儿再深的酒也醒了,总算是有了几分往日的绅士模样。
“喜欢先生……”习彦迷迷糊糊地说。
纪闻洲一怔,又轻轻碰了碰习彦犹沾着泪的睫羽,温声道:“知道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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