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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走,马上迟到了。”江以澈从后面追上来,催着正在路上磨蹭着的周好。周好笑笑,回到:“这不是等帅哥嘛,看,前面那帅哥怎么样,就是我那天提到的穿着紫色马丁靴的大帅哥。”
“害,脸都没看清呢,就在这犯花痴呢,快走。”说罢,就一把拉起周好向校园门口冲去,周好在经过那帅哥时,刻意瞅着,但跑得太快,竟没看清全貌。一路跑到校园后,周好和江以澈放慢了脚步。
“真的合你眼缘?”以澈打趣中带着认真。
“怎么了,吃醋了?”周好嬉闹着,那眼神似乎也带着一缕认真。
“怎么可能,我还有子媛呢,就你,大—兄—弟。”以澈洋洋得意看着周好挑衅着。
周好一愣,顿了脚步,满脸惊讶地说到:“啊?你们又复合了?不是说高中好好学一把吗?”
“道理是那样,但是,你懂得,爱情这东西玄,抵不住,拜拜啦。”以澈挥挥手,快步登上了楼梯,没有看到那身后失落的身影。
高中的日子渐渐推移着,悄然的步伐却抹不去依旧炽热的心。
周好和江以澈坐在学校食堂里,捣着眼前的牛肉面。“我们又分了。”以澈无奈地卷着面,闷闷不乐。周好停了好久,看向江以澈,“别伤心啦,高中还是好好学习。”
“呦,谁前不久还说要追男神,今天就这么正经。”以澈似乎瞬间一扫忧伤。“真巧,大帅哥在那呢。”以澈指着周好身后。周好刚想回头,就被以澈一把扯过来,“傻蛋,你这么回头不就暴露了。哥疼你,帮你打听过了,是高三尖子班的,大学霸。小菜鸡,你没机会了,哈哈。”周好被以澈捧着脸蛋,却不见忧伤,却泛起淡淡的红。不争气的“切”了一声。
高一的时光也步入冬天,周好被大大的围巾绑着,裹得整个头大大的,走在路上透漏着傻气。踏着碎碎的步子,向前面的小区笨重地赶着。周好远远只看到两人在前方,待靠近了,掠过了一抹身影,假装撞向了前面的江以澈。江以澈吓得一哆嗦,转过头怒瞪了一眼,“就知道是你,莽莽撞撞。”
周好咧嘴一笑,加快了步子,朝前方奔去,边跑边回头,做着鬼脸,笑道:“大垃圾,有本事追我呀。”江以澈最是激不得,立刻起步追去。仅仅几步,江以澈就追上了周好,扯着她大大的围巾,拖着她走向校园,却在校园门口放了手。
“怎么了?”周好抬起头。
“避嫌,前面那个就是我女友,先行一步。”江以澈还是几步跨走。
晚自习前,周好坐在食堂等着人,却迟迟没有等到江以澈。食堂的暖气还开得不足,热腾腾的面泛起一层白气,周好却感到有眼神在看着自己。
“小好,一起。”周好转过头,看到的是穿着校服依旧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样的李子媛,她还是带着自然的熟络。“嗯,好久没一起了。”周好点点头,泛起不自然的微笑。
两个人哈着白气,聊着,等待的不愉快也渐渐消失。“好久没见你了。”周好看着李子媛,期待着答案。“我打算参加艺考了,以后可能来学校也少了。所以,以澈,不太想耽误他,分了。”李子媛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好满脑子蒙蒙的,丝丝寒气直往脑袋钻,鼻腔发酸,似是感了冒,周好打了一大喷嚏。这个冬天真是寒到了心里。
“啊啾。”周好打了一天的喷嚏,整个冬天竟在浑浑噩噩中开启。“以澈,我感冒的好严重,害,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周好把头耷拉在食堂的桌子上,皱着眉头。
“小菜鸡,现在想重新做人了?放宽心吧,你也不差。考完,选文科呗,上次考试文科成绩挺好的。我倒是真的愁,一学期光顾着流连花丛中了,上次模拟彻底考砸了。”以澈也叹着气,两个人垂头丧气,从远处看,透漏着滑稽的好笑。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三天考了九门,一个个高一学生都脚如注铅,脸上扯着难过。“到底是哪个老师,这么难的物理卷子!”不知道那传来的声音,竟引起一栋人的共鸣,都一同发出惨叫声。两个人也在其中,应和着这一声声痛苦声。“我就选文科了,不犹豫了,这物理直接送走我。”周好扯着嘴角。江以澈摇了摇头,“我爸妈铁了心让我学理,再说,我也没有学文的天赋。”周好不自然的站在上一层台阶上捋了捋江以澈的碎发,带着嘲笑语气道:“大哥以后罩你,你再接着玩”,周好最后俯下身在江以澈耳边轻轻地温柔地留下三个字,便一路冲下楼梯。“有你的,周好!敢说我是大垃圾,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周好一路冲下楼梯,一个踉跄,被前面似乎早已驻足的身影扶了一下,周好没有来得及抬起头,只是匆匆说了句,“谢谢了,同学。”说罢,便一溜烟冲出去。江以澈也紧随其后。
“越彬,这学妹就是我上次提到的好像暗恋你的女生。帅哥就是有福气,快高考了还有女生惦记着。”顾越彬站在楼梯下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低头笑了笑,“别瞎说了。”
“我就知道你受不了这种大胆的女生,还好,那女孩后不还追了个小男生嘛,刚刚看到你都不搭理,肯定忘了你这老牛了。”那男生还在喋喋不休,闹着顾越彬。顾越彬收了笑意,迈着步子朝食堂走去。
高中的老师一个个也似发了狂,整整一个年级的卷子,竟然短短两天就已改完。周好看着成绩单,心里很满意,迫不及待奔向江以澈的班级,心里疯狂地呐喊着:一定,一定,以澈,你一定要进尖子班,这样就可以在一个楼层,就可以天天见面,就可以…”
等奔下楼梯,真的看到了江以澈。只是这冬日的阳光好刺眼,怎么晃得人看不清那窗前的两个身影,周好走上前,只是一眼,就转身离去。短短两层楼梯,竟耗尽了全身的勇气,周好打开家里的门,又是空无一人,空荡的屋子。周好走了两步,打开房间的门,捂着头大哭起来,嘴里喃喃地说到:“都这样,一个个都这样,为什么呢?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终于鼓起的勇气,可能再也不会了。我真是像个笑话,想要让他吃醋,到头来却只有我自己像个傻瓜。”哭泣声渐渐平息,平静的下午,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一个女孩在床上哭了过去。
阳光穿过寒冷的空气,照进百褶窗里,闪得周好睁开了眼睛,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周好洗了个澡,仍旧是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意套了几件衣服走下楼,点了一份盖浇饭,然后坐在靠门的位置戳着手机。“嘿,小菜鸡,别坐这儿,你头发还没干,别着凉了。我给你说个高兴事。”江以澈也来到了两人周天经常约饭的餐厅。
“什么事?你和子媛又在一起了。”周好想起昨天窗前的身影,淡淡地说到。
“可以呀,就这事。我们打算重新在一起了,就周末约约会。她一会儿也要来,一起呗。”
江以澈咧嘴一笑,看着周好。
“同学,你打包的饭好了。”周好似乎听到拯救的声音响起,立刻起身去拿饭。
“怎么了,小好,不开心?”江以澈声音从背后传来,周好没有再转身,害怕那灿烂的笑容再次迷了自己的眼,重新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个冬天已经消磨尽了执着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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