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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赴约……
……
当天晚上十一点,杨家别墅。
阮菲菲站在杨家别墅大门口,有一个秘书穿着的人走过来:“阮小姐吗?跟我走吧,请。”
阮菲菲瞟了那人一眼:“白驹在哪?”
“杨总在书房等你。”说着,一保镖走了过来,要搜阮菲菲的身。
阮菲菲三两下就把那保镖制服:“干什么!”
那秘书很尊敬地朝阮菲菲微微弯腰,“阮小姐,您不要着急,毕竟我们杨总经历过两次刺杀,需要谨慎一点,况且,请原谅我提醒您,您还找杨总有事。”
阮菲菲明白,白驹在他们手里,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放开保镖,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武器和金属制品,跟着秘书上了二楼,到了书房。
杨晨正坐在正对书房门的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办公,那认真的样子当真迷人极了,俊美立体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清冷性格中加入了一丝不羁……他上身穿着白色衬衣,将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好看。
阮菲菲观察着杨晨,他神情自若,身体健硕,可以正常工作,唯有左手手臂上好像受了伤,缠着一圈白色纱布,应该是昨晚白驹划伤的。
杨晨抬头,看到秘书和阮菲菲进来了,说:“张,你先出去吧。”
“好。”秘书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此时书房只剩下杨晨和阮菲菲两人。
阮菲菲率先开口:“白驹在哪?”
还在低头工作的杨晨抬头看了阮菲菲一眼:“等一下带你去,但是现在,我想清算一下你我之间的账。”杨晨轻蔑一笑,站起身,朝阮菲菲走来。
阮菲菲不敢过多惹怒杨晨,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后退几步,被迎过来的杨晨堵靠在墙壁上。“还记得这个吗?”杨晨一副把控全局,小人得志的样子,让阮菲菲非常不爽,一脚要剁在杨晨的脚背上,却被他灵活躲过,“你不记得那个,我可是记得这个,痛彻心扉呐,呵呵呵。”
“离我这么近,不怕我一刀杀了你吗!”
“杀了我?呵呵,你现在有武器吗,况且,你不敢。”说着,将自己的嘴巴往阮菲菲脖颈上凑。
阮菲菲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冲动,知道自己硬来不是办法,于是软下态度,“麻烦你,放了白驹,我由你处置。”
杨晨先是一楞,他没有想到向来心高气傲的高级杀手阮菲菲竟为了这个白驹软下态度,受所谓胯/下之辱,他的心有了一些动容。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所谓“我喜欢你”,不过是让阮菲菲放下戒心的手段罢了,本想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弄死那个划伤自己的白驹,折磨折磨这个给过自己一枪的女人,让她明白,刺杀自己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行为。
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从阮菲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十二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和母亲被人绑了票,绑匪向父亲索要赎金。然而,绑匪拿到了钱后却仍要杀掉他们。母亲为了护住他,与绑匪拼命,被绑匪在他的眼前一刀捅死,而他被及时赶到的警察所救。虽然死里逃生,但他从此没了妈妈。
阮菲菲此时的眼神中,有一种强烈而坚定的,想要保护亲人的力量,在她的眼眸中熊熊燃烧。这个眼神,让杨晨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的人,觉得自己变成了当年的那个绑匪。
“算了。”杨晨长吁一口气,“走吧,带你去找白驹。”说罢,朝书房外走去。
阮菲菲赶忙跟后面,她现在非常担心白驹的安危,作为一个杀手,没有刺杀成功,反被刺杀对象抓住,她现在实在没有什么乐观的想法。
阮菲菲跟着杨晨下楼来到地下室,地下室的装修程度与楼上一般无二,美轮美奂。
他们来到一间房间前,两个保镖在门前守着。
杨晨双手插兜,用下巴一指房门,问保镖:“醒了吗?”
保镖:“还没有。”
杨晨抬手看了看表后,一声冷笑:“好。拿桶水来,开门。”
阮菲菲跟着杨晨一进入房间,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白驹。他的平日里一尘不染白衬衫变得满是污垢,与他平日的清新阳光大相径庭,头耷拉在一边,像是昏过去了,手臂上也出现了淡粉色的勒痕,应该是从昨晚开始就被绑在这里了,看到白驹没什么事,阮菲菲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杨晨:“泼。”
提着水桶的保镖将那桶冷水从白驹头的正上方全部泼下,站在一旁的阮菲菲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白驹瞬间浑身湿透,天生的棕黄色头发上也滴答答地向下滴水,湿透了的白衬衫贴在俊美的身体上。白驹被冰得刺骨的冷水惊醒,猛的抬头,看到了阮菲菲,他的眼中闪过一阵欣喜,但很快就变成了一阵惊怖和焦急,“菲菲?你怎么在这!你快走!”
“白驹,我没事,我找杨晨还有事情要谈,你先走。”
“你们都可以走了。”杨晨打断他们,冷漠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停在门口,“这次我心情好,若再有下一次……”,说完,他留下了一个冷冷的眼神后,大步离去,吩咐保镖:“把他们送出去。”
杨晨走在走廊里,回想起阮菲菲来刺杀他的当天:他早知道有人要来杀他,于是,做好了一切准备:让保镖故意放阮菲菲进来,骗她上楼;他也在睡衣下穿了防弹衣,在房间备下了武器,等着人来。却不想自己低估了敌人,阮菲菲竟在门口安置了炸弹,拖住了保安的到来。自己也因为轻敌,没有使用房中事先备好的武器,让阮菲菲抢占先机,一枪打中了他心脏的位置,疼得他几乎昏死过去。
而现在,他放了他们。杨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他变了吗?他一看到阮菲菲,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的死,那种对于母亲的愧疚和思念油然而生。
所以,他放了他们,不是他变了,而是他找回了最初的自己。
杨晨轻松地笑了笑。
……
阮菲菲拖着浑身麻木的白驹,一步一步朝杨家别墅周围的树林走去。
“白驹,你还好吗?”
“我还好,就是……浑身……使不上劲。”
“好,你再坚持一会。”阮菲菲明白,现在已是凌晨,他们得快一点找到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让白驹养伤,否则天亮了,有了突发情况更不好掌控。
他们刚刚离开杨宅不久,周围空旷,又只有他们两人,一旦有危险,阮菲菲自然不必说,但白驹哪里还指望得上;况且,绝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从杨家别墅中狼狈地出来,否则,不光白驹有危险,她也自身难保。
与此同时,“红薯市场”的另一杀手——黄琪,正在树林中注视着他们,悄悄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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