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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逝去无疑是悲哀的存在3
顾海阳再次走进医院的住院部,在三楼病房找到了弟弟陈波的母亲陈莉,老太太还睡着,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刺|激,对她来说太过艰难。
顾海阳找了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他现在确实无处可去。
房间里的其他两位病号,一位还睡着,另一位刚从外面溜达回来,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谷城地方台新闻频道正在播着新闻。
“昨天晚间八点至九点,谷城眠佛寺巷发生命案,被害人遭遇抢劫行刺,在接到市民报警后,民警和120迅速赶赴赶到现场,但遗憾的是被害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案发后,谷城邬兴区公安局、飞英刑侦支队等部门已经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侦破工作。眠佛寺巷地处拆迁区域,监控失修损毁严重,给案件侦破带来极大的困难,目前犯罪嫌疑人正在排查和锁定中。
近几日,眠佛寺巷案发段已经封锁,请市民出行尽量绕行……”
电视画面中,警车在路边停着,醒目的黄色警戒线也已经拉起来。事发地点被各大报纸、电视台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摄像机的画面也因为推搡拥挤抖动着。
虽然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地方已经没有尸体,但摄像机还是努力将镜头拉近,地上的血迹,还有受害者最后死亡的现场人形痕迹固定线也清晰可见。
从电视画面来看案发地点是在眠佛寺巷的中段,凶手在路边直接杀人,是不是太冒险了?
但是恰好这片区域成了监控盲点,给了凶手逃脱的机会。
顾海阳对于现在掌握的信息甚少而感到无奈,陈波失聪,遭遇凶杀,与□□有联系……
这些事情与他记忆中,那个每天跟着他的单纯小孩完全对不上号。
此时,在新闻画面中,一个中年警察正张开双臂,奋力拦住涌向警戒线的记者。
记者A:“有传闻说这次的杀人案,杀人犯是个变态狂,侵犯男人,是真的吗?”
记者B:“从民生角度来看,对于这种老旧路段没有覆盖监控系统,会立即整改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问,几十只话筒争先恐后地往中年警察嘴里塞。
中年警察也只能向记者一遍遍重复:“现在还在侦破阶段,一切都以警方最后侦破结果为准!各位不要拥挤……”
正当现场挤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记者问了一句:“有消息说,死者是著名导演陈波,这一点可以核实吗?”镜头扫到了这个记者,顾海阳微微皱眉,因为这个记者没有挂证件,手里也没有拿带着麦标的话筒,他只看到那个记者侧脸一眼,镜头就没有再拍到她。
顾海阳觉得应该是现在做自媒体的人,这几年听说是个人都能做新闻,顾海阳摇了摇头。对于他这种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里,依旧用着翻盖手机的人,“自媒体”这种词对他来说很陌生。
刚才记者的那个问题,如同一颗大石头被扔进了水里,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平静,而后记者们意识到这绝对是个大新闻,立刻又再次翻涌起来。
眼看着中年警察抵挡不住记者的攻势,此时围观人群包括记者们,被内场的警察拨开一条道,从警戒线内走出一路刑警及其他侦查人员。
记者们又涌向从案发内场出来的刑侦人员,但他们没有回答记者的提问,摆着手直接离开。
顾海阳在画面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一闪而过,穿着醒目的白大褂,眼睛朝摄像机瞟了一眼,露出不悦的神情,继而消失在画面中。
“赛赛?”顾海阳对着电视机自言自语。短暂思索后,他立刻拿出电话,在电话簿中找到一个名叫许赛赛的人,按了呼叫。
在长时间的呼叫等待之后,电话通了,顾海阳揉了揉眼睛,道:“喂,是我,陈波的尸体是不是在你手上?我需要尸检报告里的详细信息。”
对方愣了愣,简洁明了回了一个字:“滚。”便挂掉了电话。
顾海阳叹了一口气,突然发现遛弯回来的B床大婶正从病床间的隔帘后面探出脑袋,狐疑地望着他,他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
B床大婶突然发现陈莉已经睁开眼睛,笑呵呵对她说道:“哟,你醒了?你儿子在这儿有一会了,快让他去给你弄点吃的,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他不是我儿子……”陈莉唇色泛白发干,看着我面露疑惑。
“陈姨,是我,海阳。”
陈莉端详着海阳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哭声悲伤得发闷。
B床大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和她内心自己规划的剧本有很大出入,于是便识趣地拉上了病床间的隔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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