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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内镇国公,集美季太师
镇国公府
镇国公符沛山被副将用马车带回家,睡了两日才缓过来。
刚清醒就看见夫人文氏正一脸忧心地盯着他,心里开始默数,一,二,...
果然,不出三秒,文氏劈头盖脸一顿骂:
“多大岁数了,还能喝成这样?前日被人从宫里面被抬出来的,羞不羞人啊你,满朝文武可有一个你这样的?
足足睡了两日了,你可是长能耐了?你走时可是怎么答应我的... ...”
镇国公一言不发听着夫人骂完,才开口笑道。
“舒坦,一年多没听到夫人的声音,甚是想念”。
“还舒坦,敢情季文清那老匹夫骂你也舒坦”?
镇国公夫人文氏生的端庄,年逾五十保养得宜,瞧着不到四十岁,往日甚是温柔平和,此时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那不一样,那老匹夫骂不过我,夫人是没见,朝堂上我快把他骂地缝了去了,嘿嘿”。
“就你威风,看你这老脸”。
“哈哈哈,夫人骂得好”。
看镇国公无事,文氏很快也就不气了。
几十年的狗毛病了,改不了。
“说正经的,你让他那番难堪,你不怕他给你背后下绊子”?
“他下的还少吗?这次我若不骂他,他便会反过来咬我一口。左右是躲不掉,不如先下手,在满朝文武陛下眼皮子底下吵,比暗地里要好”。
“那老匹夫的闺女季婕妤如今正得圣宠,会不会...”
\"夫人无需忧心,后宫不得干政,那日我已提过季家仗着季婕妤的势,陛下也不会为了一个督运寒了将士们的心,更何况一个违背军令的督运\"。
“那就好,我在府里听了可是...”
\"夫人是害怕了\"?镇国公呵呵笑道。
“哼,害怕?即使害怕,跟了镇国公几十年,本夫人胆子也该吓大了”。文氏揶揄道。
“哈哈哈,不怕就好。夫人,陛下允了我月余空闲,不知夫人有何安排啊”?
“啊?当真”?文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欣喜。
“自然当真,你夫君何曾骗过你啊”?
“那就先好生歇息几日,找个郎中给你瞧瞧,可有什么不适?这人啊岁数大了总有些毛病。
京郊的寺庙在山上,我前年去了一趟,回来足足躺了几日才歇过来,今年怕是不能去了”。说着说着就皱起眉来。
“那有何难,夫人若想去,你夫君背也把你背上去”。镇国公忙打诨安慰。
“你这老不知羞的,都半百的人了,叫人听见可要笑死你”。文氏说着又笑起来。
“哪个敢笑?也就是夫人能这般了,呵呵”。
“话说回来,你休这月余,会不会被御史参你自持军功,惫懒疲沓”
\"夫人这就不懂了,有战功是好事,功高震主可就是命到头了;
如今你夫君已是国公,富贵到了头,若是有御史参我惫懒,正好打消陛下疑虑;
也正好在家多陪陪夫人啊,哈哈哈哈哈\"。镇国公如计算盘打得极妙。
“你想的周全就好”。镇国公一番解释,文氏神色轻松不少。
此刻,文氏觉得夫君真是天下第一文武双全之人,糟老头子真招人稀罕。
“夫人,可有吃的?腹中空的很啊”。
“自然有,上元节都被你睡过去了,绿竹,翠桃,备饭”。
“是”,门口两个丫头答道。
随即一个带人去了厨房,一个去饭厅布置温酒,干净利落,不出一盏茶功夫,满桌佳肴。
“啊,过了两日了”。
“你以为呢”。文氏不怀好气地说道。
“罪过罪过,夫人见谅”。符沛山露出一脸懊悔的表情。
“哼”。
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
太师府
季太师回府两日了,还生着气呢,闷在书房,动不动就黑着脸摔杯子,吓的全府上下大气不敢出。
恰逢上元节,若是往年,后院的一群女人早就挤上门来要季太师带她们出门看花灯了。
可是今日太师府的书房冷冷清清,一群女人在后院缩着,虽然都想出去,可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季太师霉头。
轻则挨骂,重了怕是要被发卖出去,于是一个推一个。
“玫姐姐去吧,太师最为敬重你”。一个不甘心地开始跳出来推人。
“若儿你去,太师平日最听你的话”。叫玫姐姐推给若儿。
“香妹妹去,太师近日最宠你”。叫若儿的又推给香妹妹。
“苏妹妹去吧,太师从不苛责苏妹妹”。叫香妹妹的又推给苏妹妹。
“... ...”
“哎呦”~
苏妹妹西子捧心娇呵一声,眼睛一闭倒了下去,一旁的粗壮丫鬟忙扶住她。
“苏姨娘,苏姨娘,你醒醒啊苏姨娘,各位姨娘,苏姨娘怕是心疾犯了,奴婢先带她回去了”。
说着一把抱起苏姨娘,踢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女人,众人眼神交流一番。
“又来这一招,以往只用在太师身上,如今都要用到自家姐妹头上了”。
“谁说不是呢,都是女人,当谁不会呢”。
“哼,就是,环姐姐这招都要用烂了”。
“就你嘴贫,以后再犯错,别想着我去救你”。叫环姐姐的端着茶盏一记眼风扫了过去。
“哎呦,环姐姐,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
一屋子莺莺燕燕推了半天,到底没人敢去书房,各自说了一会话便散了,三三两两地打牌去了。
赌注是:今夜谁输光了,谁就去书房探口风。
门外的小厮丫鬟对视一眼,这群姑奶奶们怕是要打到天亮了。
“太师,宫中婕妤娘娘传了口信”。
“说”。
“婕妤娘娘说陛下回去就因季督运的事斥责了娘娘,季督运犯了军令是朝堂之事,后宫不得干政;
婕妤娘娘让太师府不要再提季督运一事了,陛下心意已决,再提就要伤了君臣情分了;
还有,陛下一连两日宿在萧美人处,萧美人这两日得宠,满宫转悠,看人都用鼻孔;
这两日府中多少收敛些,婕妤娘娘先想法子挽回圣心”。
“就这些”?
“是”。
“下去吧”。
季文清恨的牙根痒痒,符沛安这老东西着实气人,砍了他的侄子,害他女儿失宠,朝堂上还公然羞辱他,让他颜面尽失。
还有那个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时候好好敲打族中子弟了。
话说回来,除了镇国公和季太师两个人没有好好过上元节。
一个睡过去了,一个气过去了。
其他人还是都好好的过了个节。
京郊驻扎的大军上元节前就挪到京郊各大营了,就着户部发下来的酒肉好好地过了个节。
上元节后,屠灵同爹娘去外祖家。
爹爹骑马,屠灵和娘亲坐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装的满满当当,有各式西域皮子,颜色很是漂亮;还有一株老山参,屠灵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山参,不禁想到奶娘以前讲的山参成精;还有很多屠灵叫不上名的东西,这是爹爹给外祖家备的礼物。
屠半安娶的是佟御使的掌珠。
说来屠半安这女婿还是佟御使亲自挑的,御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贵在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
佟菀柔是佟御使的幼女,上面的两个兄长已在朝为官。
御使千金原本可以嫁更好的世家子弟,可这佟御使偏偏挑中了无甚家世背景的屠半安。
屠半安也争气,短短几年已经从七品校尉升至五品将军。
可见佟御使眼睛毒辣。
屠半安同妻女见过长辈后就被岳父和两个大舅哥拉去喝酒。
佟菀柔被母亲及两位嫂嫂拉去吃茶,谈话内容无非就是子嗣单薄,趁屠将军在家抓紧开支散叶云云 ... ... 。
屠灵和她的表兄表姐玩闹成一团,屠灵家中没有玩伴,唯一一个玩伴就是隔壁的红衣小竹马余夏。
今日这五六个玩伴可让她玩了个尽兴。
傍晚时佟菀柔一手搀着喝大了的夫君,一手拎着玩疯了的女儿。
无奈地摇摇头,每次来都是这样。
马车上,屠灵拿脸蹭佟菀柔的衣袖。
“娘亲身上香香的”。
“是吗?我闻闻”。屠半安伸着脸也凑过来了。
“你闻闻,是不是呀爹爹”?
“嘿嘿,还真是,娘子身上真香”。人高马大的屠半安伏在夫人肩头笑的像个痴汉。
“对吧,真好闻”。屠灵抱着她娘亲的胳膊不撒手。
佟菀柔推不开这一大一小,索性就由着他们挂在身上,左边的抱着袖子,右边的抱着肩膀。
“一身酒气,这是喝了多少啊”?佟菀柔皱着细眉问夫君。
“不多不多,今日高兴,嘿嘿” 。
“不多不多,也就两坛”。屠灵学着她爹的语气讲话。
逗的屠半安和佟菀柔直笑。
到府后,照旧奶娘抱屠灵去睡觉,睡前屠灵缠着奶娘讲了一边人参精的故事。
屠半安,醉眼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春宵苦短,关灯,落帐 ... ...
余府
余夏抱着他娘亲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依旧不肯自己睡,余千帆气的脸都黑了。
终究,余夏还是睡到了中间。
余夏:挨着娘亲美滋滋。
余千帆:就会坑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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