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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赋
江誉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江誉坐在书桌前,反映了一会儿姜桉因为他发烧了的这个事实,起身抬脚上了楼,停在了姜桉的房门口。
犹豫再三,他推开房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白色的落地灯,显得昏昏暗暗。
江誉轻jiao走到床边,姜桉一只手放在外面,仰头熟睡在床上,因为发烧,小脸烧的通红,额头上贴着个小巧的退烧贴。
姜桉被子盖到胃部,露出一段粉红修长的脖颈。
江誉看着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现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江誉的心仿佛正悬空等待凌迟,好似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上面。
江誉迈开步子靠近姜桉的床边,靠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姜桉的脸,又把姜桉额边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道。
江誉: “桉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桉微微张嘴,呼吸依旧平稳。
江誉在姜桉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离开。
陈曼芝端着一杯牛奶,推开了房门。
陈曼芝: “江誉在这儿呢啊。”
江誉: “陈姨,我来看看桉桉怎么样了。”
江曼芝把牛奶放在床头柜,对江誉招了招手,示意着江誉出门,有话和他说。
陈曼芝: “江誉啊,桉桉平日里跟你最好了,你知不知道桉桉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早上她自己回来的时候,我看那小眼睛哭的通红。”
江誉越往下听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十指不断紧握。
江誉: “不知道,等明天她醒了,我帮您问问。陈姨,还有一个事儿麻烦你,就我爸的事儿,拜托您别告诉桉桉,我不想她知道这些肮脏事儿。”
陈曼芝听完后抬头看了江誉一样,似乎是没想到江誉会这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才慎重的回答了一声 “好。”
江誉冲她点点头,示意自己要回房间了。
——
回到房间,江誉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后背靠在床沿。整个人的大脑好像宕机了一般,昏昏沉沉,
下一秒,江誉鬼使神差般的站了起来,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空调,又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深秋的寒风从窗户涌入,江誉在窗边迎着风吹了半个小时,吹麻了半边脸,这刺骨的寒冷将江誉吹的清醒。
让江誉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对姜桉做了什么。
他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是啊,自己与姜桉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这十几阶楼梯的距离,还是这一生都无法逾越的家庭鸿沟。
不出意外的话,江誉将会用一辈子去弥补自己父亲犯的错。
江誉靠在床边,睡了过去,S市的深秋最是湿冷,半夜江誉就被冻醒,吹了大半宿的冷风,不出所料,江誉,也发烧了。
他关上窗,三两下爬回床上,刺骨的寒意让他不得不蜷缩着抱住被子用以汲取一点热量,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苦笑了一声。
江誉 : “自作自受。”
——
第二天一早,江誉没有起来床。
陈曼芝敲开了江誉的房门,察觉到了发烧的江誉。
陈曼芝: “唉,这天真是越来越凉了,家里两个孩子轮番生病。”
江誉这一觉浑浑噩噩的睡到中午才醒,他爬起床,看见床头柜上的退烧药,他便明白,是姜桉来过了。
小时候,江誉每次吃药,姜桉都会给他一块糖,然后得意洋洋的告诉他。
姜桉: “妈妈告诉我,吃了糖就不苦啦,你也吃一个。”
他自嘲一般的弯了弯唇,吞下退烧药,又拿起旁边的水果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后揣进了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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