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结连理

　　到了内室，慕容钰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像对待举世的珍宝，小心翼翼去解他外袍，将内衫往下拉了些，露出光裸的脊背，恰到好处地掐揉着，看着一朵朵桃花逐渐在他背上浮现，再到含苞欲放。
　　“唔，别这样。”夜檀感到微凉，往他怀里缩了缩。身体为一种本能控制，此刻，他只想要爱，想要温柔。他看向男人，纯然的凤眸中满是依赖深情。
　　只片刻，慕容钰已将他的衣衫解去，待去吻他的眼波，却见他眉睫微颤，眼中还带着几分清明，轻轻问他：“钰钰，我是谁？”“是我的爱人白夜檀，未来大魏的皇后。”他草草解释罢，俯下身吻去，却尝到点点苦涩的咸味，再一看，身下的人正在微微啜泣，他侧耳到他嘴边才勉强听出那人的言语。
　　他说：“钰钰，我好难受，什么都想不起来，好没用。”他惊了惊，从前与他游历时，那人骄傲肆意，骨子里是永不服输的倔强。那人可以在折花会上单挑实力远超他的金丹修士，哪怕已是强弩之末，带着数不尽的内外伤，也会拼尽最后的力量击败对方。满身血污地站起，骄傲地称说：“米珠之珠，也放光华。”耀眼如此，少年意气，万千风华皆不及他。
　　可这样一个人，却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仙骨断，丹田毁，身份失，跌落尘埃，被他种下无解人面桃花，只能依赖，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慕容钰想着，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心生怜意却听他继续说：“钰钰，我想离开了。其实……”话被一个狠狠的深吻打断，男人猛地闯入他的口腔，在里面攻城略地，不断索取，同时双臂加力，几乎要把他闷死在怀里。
　　很强势的示爱，白夜檀却感觉男人似乎在害怕。可是，天子，也有怕的吗。他本已动情，在这么一番挑拨下来不及细想，伸手抱着他安抚，羞涩地轻轻动作，笨拙地迎合着爱人。“夜谈，答应我，无论怎样不要离开我，好吗？”
　　男人结束了那个可怕的吻，咄咄发问。夜谈终于得以呼吸，他面色潮红，大口地喘气，并不言语。男人见此，又是猛烈的攻势，开始的欢愉过后是顿顿的疼痛。
　　“说爱我，夜檀！”面对他的几乎吼出来的逼迫，夜檀不语，因疼痛而落的泪水在白色的床单上渲下点点水渍，却没有换来平日的温柔。背部的桃花灼热依旧，早已开到最盛，艳到了极致。那是最美的桃花，也是无解的情蛊，执念为引，方死方休。
　　昏昏沉沉过了一夜，夜檀醒时，看到的仍是先前两个宫女，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站着。他想要坐起穿衣，却眼前一暗，只伸手扶住床杆，才稳住身子。浑身不适，头脑中一片混沌，试着开口，原本清冽的声音带着沙哑。什么情绪都倦于显露。
　　他简单地披上大衣便被她们领去沐浴，他无甚兴致，勉强洗了一番后再回内室继续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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