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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共处一室
晟怀谷不习惯与陌生人同住,本以为住杨休家会不自在,两人相处起来尴尬,没想到在杨休家住了一周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如果不是每天早上起来看到对面卧室关着门,大门口有双男士皮靴。晚上对门卧室门又是开着的,他会以为杨休根本没回来过。倒是在公司食堂遇到过几回,次次调侃他,比如:望着他餐盘说“小朋友就吃这么点啊,小心不长个子哦!”然后又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还有更严重的~~小小谷长不大那可糟了”。晟怀谷满脸涨红对着他咬牙切齿地细声说:“就算不再长了,无论身高还是某地方都已经是平均线以上了。”杨休把他从头看到脚说:“是~吗?”晟怀谷看他一脸怀疑的样子,简直想把手中的餐盘扣到那张贱兮兮的脸上。又有一回他特意避开声乐老师偷偷拿了一杯冰可乐,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抢走了,又给他塞了杯热红茶。坐对面的杨休一边喝可乐一边舒爽地砸吧了下嘴说:“啧啧,长不大的孩子才背着家长偷偷干坏事,小朋友你说呢?”晟怀谷气死了,喝冰的对嗓子不好他好几个月没碰冷饮,本来就想喝两三口解解馋而已,被杨休这么一说好像他真是个不听老师话的任性孩子。
晟怀谷后面几天故意错开往常去吃饭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俩是啥缘分还是总能遇到杨休,跟他坐一起吃饭不但被他调侃还被其他员工有意无意偷着看,极不自在。
在家里他俩作息时间错开了让晟怀谷自在不少,不然他实在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态跟杨休相处。把他当领导、长辈吧,看着那年轻俊朗又邪气兮兮的样子实在是恭敬不起来。他本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每次看到杨休就忍不住内心暴躁,莫名地想怼他。如把他当同龄人相处吧,人家又是实实在在的大领导、董事长,不得不对其谨慎、恭敬。
晟怀谷哪里知道杨休让助理李亦每到中午便盯着二楼电梯门口的监控,看他在等电梯就跟着下楼,故意与他‘偶遇’。最近公司收购了几家游戏制作公司,杨休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在家遇不着晟怀谷,想得很,只午饭有时间见见他逗他玩。
今天是艺考初试,考前准备充分又有公司助理帮忙打理艺考的一切事物,晟怀谷一点也没有考前的紧张。早早的起床在自己房里洗漱完,出房门便闻到让人食欲大开的香味。快步走到餐厅,看到餐桌上热腾腾的小馄饨开心坏了,迫不及待地大吃一口边吃边说:“王阿姨,今天馄饨太好吃了,还想再吃一碗。”“好吃也只能吃一碗,今天初试要朗诵吃太饱可不行,喜欢吃下次再给你做。”一声好听的男中音回道。晟怀谷听到这声音差点呛着,抬头看见杨休端着一碗馄饨坐到他对面吃起来。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才对杨休说:“杨董,这是您做的?真厉害!”“是啊,好吃吧!像我这种有财有颜、身材又好,还会做饭的优质男人可不多,将来谁要是嫁给我呀,老享福了,你说是不是啊?小谷。” 对面男人穿着米色家居服,头发蓬松,没像平时那样往后梳,更显年轻俊朗。说的是事实没错,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那么欠呢,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是~是~杨董您年轻有为、潇洒英俊、风流倜傥,将来一定能大厦万顷、后宫佳丽三千~”“嘿!你这孩子,哥哥我可是很专情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杨休忽然声音低沉了下来,望着他说“哎~算了,你不懂。”晟怀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杨休的眼神深邃难测,有那么点让人不忍直视。不等他多细想杨休又对他说:“等下我送你去考试,小刘直接在学院门口等你。”“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晟怀谷忙说。杨休吃完擦擦嘴说“我可是被命运眷顾的人,多跟我呆一起会有好运的,小谷谷你是在拒绝好运吗?收拾下,半小时后出发。”晟怀谷不再和他客气,跟杨休打嘴仗回回惨败收场。
像是真沾了杨休说的好运,接下来几天时间,两所艺术学校的几场考试都非常顺利,他的考试号都排在前十的位置,考生在外面排队等久了会焦虑不安所以号码在前面些也是种幸运。只一件事情不凑巧,影视学院与戏剧学院过了复试之后,两所学校的三试排在了同一天,只能放弃其中一所学校的三试。经过深思后决定考戏剧,无论从学校的师资还是教学风格他都更喜欢戏剧学校。吃完晚餐晟怀谷盘腿窝在沙发上背明天三试的剧本台词。九点多时杨休回来了,他正准备回房间睡觉一时没反应过来杨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自从初试那天杨休将晟怀谷送到学校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又恢复到各自忙自己的,即便在公司食堂也不见其踪影。杨休看他要站起来打招呼便制止他,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说完便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杯水后便坐到晟怀谷旁边的沙发上。
“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紧张吗?”杨休看着他拿着台词本问道。
晟怀谷:“还好,不怎么紧张,听说明天的面试官大部分还是之前的老师。”
杨休:“嗯,那就好,你没问题的!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以最佳状态迎战。”
晟怀谷:“好的,等会儿就去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杨休看他乖乖的样子,心软得不行:“给你个福利,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馄饨!!!”晟怀谷立马答道。杨休喝完水站起来揉揉他脑袋说:“看样子上次的馄饨收买了你的胃啊!没问题!明早做好了叫你。”然后回自己房间去了。晟怀谷不好意思地巴拉几下头发。事实上杨休没说错,自从上次吃过他做的馄饨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意犹未尽。虽然王阿姨每天做的早餐味道不错,也有馄饨,但就是没杨休做的合他胃口。
第二天他们吃完早餐后,跟初试那天一样杨休开车送晟怀谷到戏剧学院,不同的是这次杨休将车开进了学校,停好车后对他说:“我在学校办点事儿,你面试完了给我打电话,咱们一起回公司。”晟怀谷正奇怪他为啥将车开到校园里呢,原来董事长是来这办事的啊。两人分开后,晟怀谷径直向指定的考场走去。
杨休是从礼堂后面的通道走向考场的,在楼道遇见从对面走过来的赵仁启导演,便走过去与他握手“赵导,这么巧?”“杨总,好久不见,今天过来挑新人?给别的公司留条路啊,每年好苗子都让贵公司给抢了。”赵导笑呵呵地说。“哈哈哈,旁观旁观,这次不抢人,您过来当评委?”杨休问。 “是啊,白老师说今年好苗子不少,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新戏角色的演员。”“哦?赵导可是要找新人演《追缉》?”“是啊,男二没找到合适的人,来这碰碰运气。”杨休神思一动:‘电影《追缉》在上辈子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但口碑票房双丰收,更是捧红了好几个新人演员。是以《追缉》制片人找央木投资时他连剧本都没看,直接大笔一划就给钱了。上一世也许赵导就是从这批学生里面挑的人,想来这次晟怀谷也在被甄选之列了,有意思。’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考场。艺考考场架有多方位摄影机,除六位评委席外还另设有五位专业人员的旁观席,只是旁观席在多台监视器的后面,位置比较隐蔽不会引人注意。杨休跟赵任启进来的时候,评委们与旁观席的人都到已齐,互相寒暄过后考生也陆续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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