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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陈忠义:“好了别闹了,干正事要紧,暂时别说话了,万一真的是有人蓄意的,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两人静悄悄地摸到了洞口,借着月光,发现这洞口和以往很不一样。
刘放一脸惊讶地摸着那堵住洞口的石块,转头向陈忠义示意:“你看看!这洞口怎么被石头堵起来了?中间居然还留了道缝儿。难道真的如老李所说,这里发生了爆炸把洞堵住了?”
陈忠义:“糟了!这里绝对不止爆炸这么简单,肯定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来过了。”
刘放:“什么?!”
陈忠义捏着下巴:“说你蠢还真是一点没错,站岗站久了人都老糊涂了。你看这一地碎石的位置,均匀地散布在这缝儿的面前,像不像是一个人站在洞口,一边挖一边往后扔?再看这缝儿,只要侧着身子,应该是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的,不信你试试。”
刘放侧着身子对着这缝儿比了比,高度似乎比自己低一点,但是下面的缝似乎要更宽,微曲着腿,一点一点地往里蹭,“竟然真的可以!”刘放现在瞪大的眼睛、满脸的惊喜和陈忠义盯着那条缝儿思考、满脸的深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忠义:“‘您’这心也太宽了点。既然你能过去说明我的猜想没错,应该真的有人进去过,所以,我们这趟,可能要空手而归了。”
刘放终于正色严肃了起来:“等等!你就不担心‘那个’被发现么?”
陈忠义:“那我倒不担心,这爆炸再怎么炸也炸不到地下去,谁听见了爆炸,进了这洞,还有心思掘地的?那也太有目的性了一点,但知道那事的现在还有几个活着,不就剩咱三个了么,要知道,死人是无法泄露秘密的。”话毕,背影隐匿在夜色中的陈忠义嘴角微微一勾。
陈忠义:“先不说这些,你担心也没用,真要泄漏秘密这人也已经跑了,还是看看这里有没有留下点什么痕迹吧。你先让开,让我进去。”
进入洞内之后,陈忠义掏出了他之前准备的zippo打火机,照亮了这个被炸得有点凹凸不平的山洞,以及一地的碎石。随着两人继续深入,地上一些暗红色的液滴越来越多,且都是沿着这条并不算宽的路。
刘放:“这……地上这些是什么?”
陈忠义:“血呗,你闻闻这洞内淡淡的血腥味。”
刘放:“血?!可是这怎么会有血呢?这要是被炸伤了,也不至于走得那么轻松,还那么简单地挖开那洞口。”
陈忠义抓着打火机,在洞的最深处转了几圈,默不作声。
距离刘放说的话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那头依然毫无动静,刘放忍不住了直接冲过去拍着陈忠义肩膀:“你说话啊!”
陈忠义:“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你再不相信那也是事实,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他受伤了。而且我刚刚去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并没有挖掘的痕迹,应该是没有被发现,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也该重新‘开张’了,最近多注意一下村子周围出现的任何陌生人就好。”
刘放有点不服气:“怎么光我一个人干活呢?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盯着人,你干啥呢?”
陈忠义:“你是觉得我一个镇长跟你一起站岗不够引人注目是吧?我自有打算……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那人起码最近应该不会露面,我们暂时还有一段时间思考这事儿。”
镇口
莫忧阳用空闲的左手揉了揉眼睛:“嗯?奇怪,怎么刘叔今天没站岗啊,今天晚饭吃爽了然后就直接睡了???”
男人:“这是哪儿?”
莫忧阳:“你抬头看看啊,无忧镇,就是我每天生活的地方啦~”
男人撇过头,拿后脑勺对着莫忧阳:“你觉得你手卡在这儿我能抬头看到那么高吗?”
莫忧阳:“哦对吼!嘿嘿~你状况还好吧?快到我家了,已经能看到了。”
男人:“你们原始……你们小镇的人……思路都这么清奇的吗?带着伤员,不先去看医生,而是先带回家的?”
莫忧阳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倒也想带你去看医生啊!但是我们镇上唯一的医生前几天说我们镇上一些特殊的药物不够了,他得亲自去城市里买呢。我们镇子离城市还是有一点远的,这大晚上的等我带你去了城市怕是你伤口都要结痂了吧,我只能带你回家了啊。”
男人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莫忧阳脸上的无奈,这个小男生似乎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还有那一脸的认真,好像真的担心自己会责怪对方没带自己去医院。想到这儿,男人不禁“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小声,也十分温柔,但是那阵笑,却显得和他有点不匹配,不太自然。
“喂!你笑什么啊,你知道你现在脑袋还留着血嘛?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神经病啊!”莫忧阳歪过头对着男人的耳朵就是一顿吼。
“苍夜。”男人转头对上莫忧阳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莫忧阳被这男人莫名的一句说懵了:“什……什么?”
男人的脸突然凑近了盯着莫忧阳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叫苍夜。我不叫喂。”
莫忧阳略微有一点害羞地撇过了头:“呃……知道了,礼尚往来,我叫莫忧阳。”
苍夜OS:莫、忧、阳。呵,这名字还真是简单又直白啊,跟他本人还挺搭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怕是得一直麻烦他了……
正在苍夜思绪满天飞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莫忧阳的家门口,这可能是整个小镇最简约的房子了,洁白的外墙,上面似乎因为潮湿而略微有一点霉渍。墙体的顶上均是黑色的瓦片,颇有一种皖南民居的感觉,尤其是这边这一排都是这样的房子,据说是一开始小镇都是这种房子,但是随着现代化进程,许多户人家纷纷拆了旧房子改建成一栋一栋的楼房,唯独这一排仍旧是原来的老房子。至于原因嘛,也没人跟莫忧阳提起过,忧阳也不在乎,对于他来说,这房子饱含着他父母的气息,他才不舍得改建呢。
莫忧阳:“到我家啦,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没那么多客套的规矩,你放轻松吧。”
入院便是一口天井位于院子的正中,对着大门的便是厅堂,家具也是略简约,就几把太师椅,主位两把,主位两侧的客位各有两把,这些椅子两两之间各有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四脚木桌,但天已黑了,也看不清什么。
莫忧阳:“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厢房,左边那个大厢房是我爸妈的,我一个人住在右边的单间,穿过廊道,对门还有一间空的客房,待会儿我收拾收拾,你就住那里吧。我先扶你去厅堂坐下歇歇,然后我去找医药箱。”
苍夜:“没事儿,就这点路我自己还是能走过去的,我是脑袋受伤又不是腿脚不便,就麻烦你去找医药箱了,谢谢。”
莫忧阳:“行吧,那你小心点。不过,大人们总说‘侬脑子粗问题啦!神志不清啦!’,你脑袋受伤也还是会影响行动哒!”
苍夜扶额嘟囔:小屁孩儿,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苍夜就这么慢慢悠悠地往厅堂走过去,挑了个最近的椅子就坐了下去,然后掏出了莫忧阳随手塞进他衣服口袋里的会发亮的“石头”。
说是“石头”,但那也只是莫忧阳初见时的表面理解,那其实并不是石头,只是长了个石头的样子,便于携带罢了。
对于苍夜来说,这是代表了他的时代的产物——人工智能机。
是的,苍夜并不属于莫忧阳所处的这个时代,他是通过时空机器才来到了这个时代,只是他一开始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趟“旅程”,竟如此无奈而又狼狈不堪。
苍夜:“夜,开机。”
石头“叮”的一声再次亮了起来,且没有如莫忧阳初见时那样断断续续的,而是一直闪着光。
“夜”是苍夜的智能机的ID,每一款智能机都会在它的主人给它取名时完成绑定,除了主人以及主人授予权限的人以外,任何人都无法打开它。
苍夜:“自动查询现在我所处的时代的资讯,尽可能地让我了解这个时代。”
夜:“是!主人。”
短短几秒之后,一束光从“夜”的光心处直射苍夜的额头。
夜:“信息传输完毕,请问主人,是否还有别的需要?”
苍夜:“没了,关机吧。”
苍夜独自坐在椅子上,静静消化着刚刚“夜”传输的信息。如此寂静又星光灿烂的夜晚,如果没有那几阵翻箱倒柜,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声响不大不小反复着的“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可能会更加美好。
苍夜左肘撑在桌上,手掌撑着歪斜的皱着眉头的脑袋,右手食指不大耐烦地一直在椅子扶手上一下轻一下重地点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抓耳挠腮的少年终于出现在了苍夜的面前,略微带着一丝丝不好意思。眼睛闪躲着苍夜直视过去的眼神,对着其他地方乱瞟。两手空空。
苍夜倒也不急,就一直这么盯着莫忧阳看。
“呃,那个……你转头看看。” 待莫忧阳好不容易定下心来,鼓起勇气说道,“或许会有惊喜呢~”伴随着一个歪着脑袋假装自己很可爱的动作。
苍夜缓缓转过头,对上了一个隐藏在角落里的银白色的箱子,面上印着一个红十字的图案……苍夜又转过头,继续盯着莫忧阳看,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苍夜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微笑,就像□□表情第一个【微笑】那样,苍夜苍白的脸搭配着月光,就这么“阴森森”地盯着莫忧阳看,这让莫忧阳本就不大的胆子顿时有一点漏气。
莫忧阳干笑着试图缓和气氛:“呃……那个,苍夜你开开灯嘛~这多黑啊,怪瘆人的。”然后飞快地绕过苍夜去开了灯,再一把捞过来了医药箱,蹲在地上在医药箱内翻找需要的东西。
突然,“哒!”的一声,吓得莫忧阳跌坐在了地上,然后缓缓转过头往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苍夜:“喏,这段时间养伤我就住你这儿了,我不能白吃白住,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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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长的一章!好吧我有罪,没有按时更新,这段时间上网课搞得我有一点点疲惫,但是我还是会挤时间出来更新哒!以后我只要写完一章就立马更新~
莫忧阳:哎呀妈呀!苍夜你不能吓我!还有一句话叫“吓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你必须得听过!
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