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目标是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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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看着这位深夜来客，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位小姐站在光暗交汇处，纤巧、美丽，穿着蓝灰色高领毛衣，外罩一件驼色的女士西装，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背，她站得笔直，肩颈和手臂，腰背和腿，都展示出一种深刻入骨髓的优雅，让人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令人着迷的old money气质。
　　她看向自己这位老人时，如同蓝色烟雾一样的眼睛似乎在透过看什么，庄园的灯光照亮她的面容，而她身后给她投下深深的阴影，如此鲜明的光暗对比，使她如同似乎即将消散的神的投影。

　　只是单纯的外貌并不能给这位当过特工的老管家带来藏不住的情绪波动，重要的是，阿福从她身上看到了逝去的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影子。
　　可是他确定布鲁斯就是他们的独子……确定吧。

　　只是很细微的怔愣，如果不是珊妮很了解她的管家，她并不会观察到。
　　珊妮昨天还对着自己的管家撒娇，现在面对另一个世界的阿福，她有一种恍惚感，仅仅是五年的差距，平行时空的阿福真的老了很多，发白的发丝和增添的皱纹让她心里烧起熊熊怒火。
　　布鲁斯·韦恩怎么让阿福——

　　韦恩纪念馆……珊妮舌根蔓延上一丝苦涩，她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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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这位不知名女士。”

　　阿福注意到她被雪浸湿的头发，重新变回最贴心的老人，微笑着邀请她进来坐一坐。
　　“要进来擦一擦头发，喝一杯热可可吗？”

　　“谢谢，能得到你的关怀是我的荣幸，老先生。”
　　珊妮总不免移情于眼前这位可靠的老人，看到他，好像才从这个陌生的哥谭找到一些安全感。

　　她跟随阿福走进庄园，即便黑夜笼罩这座古典的庄园，她也注意到草坪上并没有托马斯给她定制的秋千藤椅和滑滑梯。
　　暗夜中花的香味有些单调，院子里那棵她最喜欢的杉树不见了，倒是一棵圣诞树……
　　偌大的庄园空荡荡的，人影零落，挂满礼物和拐杖糖的圣诞树都黯淡许多。

　　好吧，这不是珊妮的韦恩庄园，不同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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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客厅，壁炉烧得热热的，满室温暖。
　　阿福拿来毛巾请珊妮稍等一会，让她自行擦头发，然后去厨房端来一杯热可可。

　　“谢谢，祝你圣诞快乐，老先生，愿你平安顺遂。”

　　珊妮尝了一口，加了甜杏仁和椰子碎的可可更加的甜美，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让她整个人从韦恩庄园不是自己熟悉的韦恩庄园的泥沼中跑出来。

　　阿福观察到她喝了一口又一口，后背稍往沙发靠背上倚靠，双手手肘打开，像一只容易紧张的猫确定安全后的放松模样。

　　他在等她开口，但是直到这位女士喝完可可后三分钟，都并没有要主动说别的的意思。

　　珊妮看了看表。
　　阿福注意到是五年前的限量款劳力士，五十三万，他决定在对方说告辞前，主动出击，这是他擅长的。

　　“女士，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以及到访韦恩庄园的目的？”
　　阿福在厨房里的时候就和布鲁斯、迪克说了来客的事情。
　　这样，就不会发生，蝙蝠侠与夜翼闯入韦恩庄园，与操心的老管家和客人面面相觑的乌龙了。
　　算算时间，大概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回来。

　　“珊妮·W……”珊妮顿了一下：“只是路过，还要感谢老先生的热心邀请。”

　　她在说谎。
　　事实上，珊妮是心理大师、伪装大师，只要她想，她能够骗过任何人，可是阿福就是能看出她在撒谎。

　　就像布鲁斯六岁起就是一个撒谎大师，但是他从来没有成功骗过他的老管家。
　　也许是因为韦恩在阿福面前无法掩饰。

　　这个联想让阿福觉得混乱。

　　他身上的收音器能够把他和这位女士的对话传给蝙蝠侠和夜翼，阿福的耳麦也传来夜翼元气满满的声音：“珊妮·威廉姆斯？还是珊妮·威尔逊？这两个W开头的姓最多了，总不能是珊妮·韦恩吧？”

　　阿福却觉得为什么不能是珊妮·韦恩呢？
　　当然，谨慎起见，他还并不能得出什么结论。

　　珊妮右手支着侧脸，挑了挑眉毛。

　　阿福猜测她察觉到了什么。
　　而且这个动作太像布鲁斯老爷了。

　　“珊妮小姐，应该是我这位时常孤零零的老人要向你表示感谢，庄园太大了，我总觉得空落落的，即便今天是圣诞节，我也感到冷清。”

　　通话频道里蝙蝠侠适时开口：“十五分钟，只要十五分钟，我和夜翼就将出现在庄园，便士一，拖住她。”

　　然而珊妮却起身告辞：“很荣幸，不过我想您的家人就快要回来了，再见，老先生。”

　　阿福也站起来，高声道：“要一起过圣诞节吗，珊妮小姐？”
　　他并没有很好的理由挽留珊妮。

　　珊妮微笑：“不，这里是布鲁斯·韦恩的庄园。”
　　阿福看着她走出去，影子渐渐拉长，忙拿了点东西，追了上去。

　　耳麦里迪克疑惑：“庄园是B的庄园，这有什么问题吗？”
　　布鲁斯说：“在她心目中，庄园不属于B，这很古怪。”

　　珊妮适时放慢了脚步，好让老人追上她。

　　她转身，面向阿福。
　　珊妮蓝色的眼睛在光中摇晃着点点光影，好像在诉说着什么故事。
　　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阿福拿着一把伞和一个礼物盒子，提议送她出庄园。
　　原话是：“让一位女士径自离去，将会是我的失礼。”

　　“谢谢，”珊妮并没有再拒绝，在一节通往庄园大门的走廊，她对阿福说：“韦恩家拥有您的帮助，是韦恩家的幸事。”

　　“这评价很高，但是我很高兴，我能有机会，下次请你吃小饼干吗？我是说，老爷和少爷经常不在，我想新鲜出炉的小甜饼，也许姗妮小姐会喜欢？”
　　阿福没有管耳麦里迪克说他也要吃和布鲁斯叫他名字。

　　“下次一定。”

　　阿福有些无奈，这就是下次不一定了。
　　迪克坐在蝙蝠车里，听到珊妮的话，直呼：“竟然有人拒绝了便士一的小甜饼！一定是她不知道，小甜饼有多好吃。”
　　阿福觉得迪克少爷过于捧他场？

　　没办法，经过连连拒绝，阿福将礼物盒子送给珊妮，并打开了黑伞：“圣诞节礼物，珊妮小姐，外面还下着雪，借一把布鲁斯老爷最喜欢的伞给你。”
　　阿福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将伞举到珊妮头顶，递给她伞柄。

　　珊妮总是难以拒绝阿福，也就无法拒绝阿福的礼物和伞，她都收下了，即便阿福的意思是她得过来还伞。
　　她转头走进风雪里，黑色的发丝在伞底微微扬起。

　　阿福目送她离去，直道目光所不及。
　　耳麦里布鲁斯针对阿福刚刚的话吐槽道：“我可没有最喜欢一把普通的伞。”
　　阿福终于连进语音里：“不喜欢普通黑伞的蝙蝠侠老爷，应该不介意我人老忘事，将准备送给您的礼物送给了珊妮小姐吧？”

　　“哦不，便士一！”
　　布鲁斯感觉这个叫珊妮的人，好像要抢走自己的管家，属于蝙蝠侠和布鲁斯的双重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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